听完,北羌皇子立即意识到了不对劲,怪不得一路顺畅,难不成南越王早已预料到了自己的阴谋?
不,这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都是他从北羌带来的心腹,没有人会出卖他的。
“来人!”北羌皇子大声喊道,他的人就在外面,即便南越王还活着又如何,大不了就和南越王一绝死战。
反正北羌的军队强悍,是南越比不了的。
如是想着,北羌皇子又恢复了一点自信,奇怪的是,外边的北羌士兵像死了一样,没有答他的话,更没有一窝蜂地涌进来。
这就奇怪了,人去哪里了?
不等他思索,胡笑迈开修长的美腿步步走向皇位,此时,北羌皇子还在皇位上坐着,胡笑卯足了劲,一脚把他从皇位上踹下来了。
“啊”北羌皇子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吃屎,他倒在地上,痛呼一声,这娘们气力太足了。
被一个娘们踹在地上,北羌皇子如何咽的下这口气,他鼓起眼睛,冷冽瞟了胡笑一眼,凄冷地说:“本皇子原不想欺负女人,是你逼我的。”
话音刚落,他刚想起身反抗,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软弱无力,全身软绵绵的,想抬起手臂都难。
他神色一凝,暗道不好,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瞬时间,数十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一掠而过,他明显地感受到,自己死定了。
“哟,大皇子,别对我客气啊,别看我是个女人,其实我能耐大的很,快起来罢,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本领。”胡笑勾唇一笑,她用手背拍了拍大皇子刚毅的脸蛋,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来。
她的嚣张,得益于她的智慧,和大皇子的嚣张跋扈不一样。
“你对我做了什么?”北羌皇子咬咬牙,用狠厉的声音问,他想,一定是胡笑在他的身上动了手脚,不然,他的身体不会突然变得软弱无力的!
“大皇子,你人高马大的,我还能对你做什么!”胡笑绕着他转了两圈,“你闻闻我身上,香不香,好不好闻?”
说完,胡笑深深吸了几口,她平时不爱喷香水,这次把身体弄得香喷喷的,是一个例外。
听了这话,北羌皇子总算明白了,怪不得刚才胡笑进来的时候,他就从她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味,刚才他还嘲笑胡笑打扮得妖娆,没想到对方是有目的的。
想到这里,北羌皇子悔得肠子都青了,要是刚才细心一点,保准不会上了胡笑的当。
他脸色铁青,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在死亡面前,谁都会害怕,北羌皇子也不例外。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知道我的计划的?”北羌皇子艰难地握紧拳头,这个万无一失的计划,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陆银已经死了,如果陆银没死的话,他也许会怀疑是陆银搞的鬼,可现在,陆银的尸体摆在他的面前,容不得他怀疑陆银。
大殿外,赫然出现了陆银细长的身影,他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正扇着风,看到坐在地上的北羌皇子时,他脸上平静得很。
北羌皇子抬眸一看,吓得往后挪了挪,死而复生……不,不是死而复生,而是陆银根本就没有死!
可恶,被骗了,他们合起伙来骗本皇子!
意识到这一点,他眉头一竖,生气地骂道:“叛徒,陆银,你背叛本皇子,你这个北羌的叛徒,要不是你的告密,南越已经被我收入囊中了。”
果然是陆银,这个私生子,一点也不靠谱!
陆银,害我矣!
北羌皇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他咬了咬洁白的牙齿,像地狱里的魔鬼一般,阴森恐怖。
陆银却不怕他,脸上依然淡定极了,他迈过门槛,进门朝南越王行了个礼,见南越王朝他略微点头,他才起身。
“叛徒!北羌的叛徒。往后,本皇子与你势不两立,这辈子你休想回北羌。”北羌皇子咽不下这口气,他紧紧咬着贝齿,心中的气愤快要将他吞噬了。
一直以来,只有他不守信用,也只有他坑人的份。哪里轮到别人欺骗他!
“大皇子,我身在南越,自然要为南越办事,我的血液里有北羌人的血统,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而我忠于南越,在理论上来讲,根本谈不上背叛。”
陆银镇定地说,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他忠于南越,所以必然不会帮着北羌吞噬南越。
这一点,早在北羌皇子威胁他的时候,他就说过了。
“这么说,从一开始你就是在骗我?”这也太惨了吧!北羌皇子的眼里闪着嗜血的目光,该死的,从一开始就被人家骗了,至始至终,他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傻瓜!
意识到这一点,北羌皇子用颤抖的手臂撑在地面上,生怕自己重又倒下去了。
陆银不打算隐瞒他,只听得他缓缓说道:“嗯,这是我和胡笑设下的局,专门引你上钩的,这个局,从你在客栈喝醉的那一晚起,就已经布下了,我答应帮你,不是为了能回北羌当皇子,而是要引你上钩。”
陆银一本正经地说,“你让我进宫刺杀南越王的时候,我就已经和胡笑打好招呼了,俩人一商量,决定将计就计,把你引入皇宫,来个瓮中捉鳖,没想到你这么自大,今天晚上就按耐不住了,所以,大皇子,这得怪你自己,而不能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来,我不过是一介平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左右大皇子的想法。”
陆银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北羌皇子听得一愣一愣的,现在他完全明白过来了,他上了南越人的当。
他犹如一只战败的公鸡,精神颓败地垂下头来,开始一蹶不振了,他并非没有怀疑过陆银,只是他太急着吞并南越了,所以多少有些自欺欺人。
以为陆银的妥协是出于真心的,是被自己的手段恫吓住了。
哪里想到,陆银是为了迷惑他,引诱他上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