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东扬长而去,杜语澄气坏了,对着杜琳薇嚷道:“沈东这是抽什么风?是不是脑袋进水了?真是有病。”
“是你说错话了。”
杜琳薇埋汰道:“你千不该万不该,就不应该拿手镯开玩笑,这是沈东母亲的遗物,他肯定看得特别重。”
遗物?
杜语澄知道沈东父母双亡,这才愿意无条件入赘杜家。
不过对于这个手镯,她在此之前也不知道来历,所以抱怨道:“我不就是开一个玩笑吗?至于那么较真吗?真是一个小气鬼。”
杜琳薇叹了一口气,对着杜语澄说:“你快去把沈东追回来,别等一下开车出什么事。”
“我才不去,死了拉倒!”
杜语澄气哄哄的说了一句,便转身回卧室去了。
杜琳薇心中百感交集,追出门口一看,哪儿还有沈东的身影,她急忙给沈东打去电话,可电话刚响两声,就传来了关机声,这更是让她心中格外担忧。
沈东在离开家之后,开着车直奔古金德的别墅而去。
此时,古金德穿着一件睡袍,嘴里叼着一根烟斗,扒拉了两口,对一脸阴沉的沈东解释说:“少爷,老爷是昨天来江陵市的,今天下午就回上京了。他只是想见见孙女和儿媳妇,没别的意思。”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种被人欺骗隐瞒的感觉,让沈东心中非常不是滋味,并且古金德竟然还联合他爸把他支开,这更让他不爽。
古金德叹了一口气:“其实老爷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不知道如何面对我?”
沈东轻哼了一声:“我在他心中算个毛线?他不是有那么多小三小四吗?让她们给他生孩子去,插手我的生活干什么?我沈东又不欠他的,他也不需要对我负任何责任。”
古金德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
因为沈一鸣曾再三叮嘱过他,不允许将实情告诉给沈东,所以现在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缓和沈东父子俩的关系。
只不过他觉得,沈东在不知内幕的情况下,如此痛恨沈一鸣,也是理所应当的。
“古叔,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有什么事,别瞒着我。还有,警告他,不要再试图来插手我的生活。”
沈东的语气格外的轻,但每一个字都透着无比强劲的穿透力。
古金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少爷,你放心吧,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沉寂了一会儿,沈东再次开口:“古叔,你这里有没有特别厉害的古武学修炼者。”
“你想学功夫?”
古金德深感意外。
经历过今天下午的事情,沈东觉得自己有必要提升一下自身的实力。
说来,今天实在是他命不该绝,好在三头龙及时出现,否者他的小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现在他的心中还有些后怕,倘若三头龙的消息并不是那么灵通,现在他早就已经葬身鱼腹了。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学过,快五年没有活动,身体都快生锈了。”
沈东握了握拳头,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这颓废的五年中,身体机能已经大不如从前。
更何况现在他想要带领朝阳集团征战四方,往后只会越来越忙,体能自然也要跟得上。
“雷文是我高薪聘请的军人,从小就在武当山长大,成年后才踏足社会去当的兵,如果少爷您想学古武学,可以找雷文。”
古金德现在还不敢透露出雷文是沈一鸣安排在沈东身边的,所以便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
沈东有些意外:“哦?!没想到雷文还是道门中人,我看正好合适。”
从他记事开始,他就跟着他父亲身边的保镖学习过功夫,有些深奥难懂的道门功法,他现在还弄不懂,但却一直刻在他的脑海之中。
现在有雷文这个道门中人解惑,他自然是非常乐意。
在古金德府上一直待到晚上十点,沈东见时间不早了,也没再逗留,开车回到了家里。
当他将房门推开,惊讶的发现杜琳薇正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看着手中的杂志。
当杜琳薇听见开门声,噌的一声站了起来,面带笑意:“你回来啦?”
“你怎么还没睡?”
沈东换好拖鞋走上前。
“等你啊!”
杜琳薇知道沈东心中肯定不好受,所以就算刚刚沈东手机关机,但也并没有因此而迁怒:“你手机怎么关机了?刚刚你去了什么地方?”
“就是在河边散散心,没啥,睡觉吧!”
沈东轻描淡写的回复了一句,回到侧卧拿着睡衣走进了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
然而,当他洗完澡回到房间之后,竟发现杜琳薇正躺在侧卧的床上发呆。
如果是以前,沈东早就飞奔着扑到床上去了,但现在他却并没有那份心情,眼神完全焦距在杜琳薇手腕的那只玉手镯上,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人什么事。
杜琳薇见沈东坐在床边看着玉手镯发呆,顿了顿,开口说:“沈东,你别生小妹的气,她只是随口胡咧咧而已。你放心,这只手镯,我一定会保护好的。”
说完,她将玉手镯轻轻的放进怀里,以表决心。
“睡觉吧,都已经过去了。”
说完,沈东蹬掉拖鞋躺在床上,手却不由自主的紧紧抓住杜琳薇手腕上的玉手镯。
这些年来,杜琳薇扪心自问,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竟对于丈夫的家事一无所知。
现在看见沈东如此伤神,她的心中也不好受,缓慢的挪动着身体,主动躺进了沈东的怀里。
隐约间,她感受到,沈东的脸颊湿润润的。
透过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她发现沈东的眼角有几滴晶莹剔透的液体流了出来。
“老公,有我和孩子陪着你,你并不孤单!”
结婚五年,这还是第一次杜琳薇主动称呼沈东为老公。
沈东没有说话,对于过往的事情,他曾努力的想要忘记,但那段惨痛的经历,就犹如刀刻斧砍般印在他的脑海里。
每每想起,他的心犹如针扎般难受。
第二天清晨,他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懒猪们,起床啦...”
结婚多年,杜琳薇还是第一次如小猫般依偎在沈东的怀里,睡得格外香甜,突然门外的吵闹声将她给惊醒。
“你继续睡吧,我出去看看。”
昨晚,沈东睡得很晚,脑海中一直浮现出母亲的模样,直到深夜才入睡。
他知道杜琳薇也一直陪着他,没有入睡,所以他轻声安抚了一句,便下床打开了卧室门。
杜语澄看见沈东开门,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保持警戒:“小气鬼,吃饭了,本小姐可是第一次下厨,就当...昨天给你赔礼道歉了。”
沈东知道杜语澄就是这样的性格,誓死不低头,能做到这些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并且他昨晚夺门而去,也并不完全是因为杜语澄的玩笑话,而是觉得他被古金德的欺骗蒙在了鼓里。
“大清早的,我跟你说话呢!你别不理人啊!”
杜语澄上前轻轻的推了沈东的肩膀一下。
沈东这才从失神中回过神来:“好了,我知道了。”
“快点儿洗漱,我去给嘟嘟穿衣服。”
杜语澄见沈东也没生气了,转过身一蹦一跳的回到了主卧。
对于昨晚的事情,谁都不愿再去提及,在吃完早餐后,沈东便送嘟嘟去戏剧学院学钢琴。
昨天下午沈东突然离开,让江萍有些担忧,再次见面,江萍难免多嘴关心了两句。
沈东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敷衍了过去,并没有多做解释。
因为今天是周末,戏剧学院没上课,沈东见闲着也是闲着,想到昨天古金德说雷文是古武者,便带着雷文来到教室外不远处一个僻静的地方:“雷文,听古董事长说你从小被武当抚养长大,这么说来,你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道门中人喽?”
昨晚古金德就给雷文打过电话,雷文也知道该如何蒙骗沈东,便点头说:“对,沈先生,您想学功夫?”
沈东笑着说:“以前我小的时候学习过道门的功法,也学了一些防身术,只是很久都没练了,要不你开导开导我!?”
“古董事长说过,让我满足您一切要求,这个当然也可以!”
其实昨晚雷文在接到古金德的通知之后,就已经想好了教沈东什么,不过他还是问道:“沈先生,你是要学内家还是外家?”
沈东小的时候接触过道门,知道内家为修身养性,注重于内气修炼,简而言之就是太极这种杀伤力并不高,但防御力十足的内功功法。
而外家则霸道许多,但也需要非常刻苦的训练,并日积月累强化身体,简而言之,外家功法,就是杀人技。
沈东思索了一下,苦笑着说:“修身养性固然重要,但面对真正想杀你的敌人时,总不能和敌人比坐禅吧?”
雷文点了点头,他知道沈东所说的意思,就是希望能在练武的同时,达到修身养性的作用,这也能让习武者的心性更加通透,从而能在面对同等级的对手时,自己能把握心态,从而不落下风。
“来,沈先生,全力向我挥一拳,我看看你的力道与筋骨。”
雷文八字岔开腿,对沈东招了招手。
沈东见识过雷文的厉害,当初在三头龙的三星农家乐时,雷文就与三头龙座下的保镖小刚打得难解难分,所以他并没有顾虑,稍微惹了热身,舒展筋骨后,大喝一声,猛的向雷文挥了过去。
雷文不躲也不闪,微微抬起左手。
啪---
一道轻微的破空声响起,雷文眉头微皱,紧握住沈东击来的拳头,强大的冲击力让他的身体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
“怎么样?没伤着你吧?”
刚刚沈东真的是不遗余力,毕竟他知道雷文的强悍,他坚信自己在雷文的手底下挨不过三招。
但看见雷文往后退的架势,他还是一脸担忧,多问了一句。
雷文面色凝重:“看样子教您内家功的那位师傅是一位高人吧。”
“什么意思?”
沈东有些不太明白。
雷文解释说:“刚刚您挥舞的那一拳,足有两百至三百斤的力道,如果没有内家功法加持,像您这样的体格,绝对打不出这么重的一击。”
“一拳两百多斤的力道?”
沈东心中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还是蛮牛逼的嘛。
不过随即,他又问道:“雷文,你一拳能打出多少斤的力道?”
“左拳五百公斤,右拳八百公斤。”
雷文如实回答。
“公斤?”
沈东满头恶汗,犹如打量怪物一般,上下打量着雷文。
他坚信,如果刚刚换成雷文打自己一拳,那现在雷文觉得会抱着他,并掐着他的人中,求他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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