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你是我的药27(1 / 1)

南星是到了水里才醒来,他睁开眼看见佛耳,便发了疯般地狠狠打了佛耳一个巴掌,然后恨恨地掐着他的脖子:“是你!佛耳!你给我死,马上就死!”

昨晚的人不吭声不说话,南星不知道是谁。

他浑身上下都是青紫痕迹,泡在温泉里很疼,但他现在顾不得疼痛,只想把人碎尸万段,可他动作大了踩了个空,差点淹没在水里。

佛耳连忙将他捞住,南星阴冷地盯着他:“我要把你碎尸万段!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这么对我……咳咳咳!”

他嗓子昨晚都喊哑了,如今又想大声凶人,喊了几句便已经喊不出来,只能捂着自己的脖子咳嗽,但他一咳,伤口被扯着般疼得他头昏眼花。

佛耳将岸上早就备好的清水给他,南星喝完了便将杯子砸在佛耳头上,南星现在的内力还没恢复,砸人的力气不大,杯子砸了头也没碎,佛耳将杯子稳稳当当放在手心。

“不是我。”他又为南星倒了一杯水,“喝完这杯水便不闹了,属下为主子清洗,洗好了主子想怎么打都可以。”

南星的眼睛红红地,咬牙切齿地说:“那是谁?你告诉我,杀了他!”

“好。”

“好是什么意思?你知道还不说不马上杀人!你现在见我倒霉心里肯定开心极了,看我笑话,哈?告诉我是谁!我马上杀了他!”

佛耳将柔软的布巾拿出来为他清洗,他故意去水深一点的地方,南星不会水,这样南星就不能动作更大。

南星最恨他这样闷不吭声地沉默,恨他像个哑巴般不回应,更恨自己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像个小孩子般发脾气,仿佛在佛耳面前他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佛耳对他包容、保护,却远远达不到听从,他的听从顺意全部都是伪装的,他遵循听命的意志从来都不是南星。

南星狠狠地抓住他的头发,将头埋在他的肩膀,张口就咬上了他的脖子,血很快就流了下来,他就像要将那块肉咬了下来一般。

佛耳的动作如常,任由他抓咬打骂,只是在为他好好清洗。

但很快南星就没办法咬他了,南星疼得头昏眼花,在佛耳

脸上狠狠抓了一道:“你竟敢!”

佛耳说:“要好好清洗,不然主子会生病。”

“不、不要!别弄!”南星脸都白了,“你滚!”

佛耳只是顺从他,但并不听命,南星很快连话都说不出了,他脸色惨白小声嚅嗫:“我好疼,你快弄死我了。”

佛耳眼眸微深,呼吸有些紊乱,他脸上都是细汗,只能轻声安慰南星:“很快就好了,我轻轻地。”

南星闭上眼不再说话,从温泉里出来他什么力气都没了。

佛耳为他上好药穿上衣服、带回宫里的过程里,南星连眼皮子都没有掀开过,佛耳为他备上清淡的肉粥,他也不吃。

回去后只窝在软乎乎的床上一动不动,他身体又开始冷了,前几日的热和暖不过是虚晃一道回光返照罢了。

他比之前更冷,内力回复得更慢,但是他连打哆嗦的力气都没有,炭火就在床头,但是他还是很冷。

就像一具等待腐烂的尸体,他渐渐变凉,身体疼得七零八碎,就像在被细小的生物慢慢分解。

他渐渐闭上眼。

这一次查看到的线让他惊叹,月见的红线已经缠上他的线了,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将他的线染红,本来不过是星星点点的红色,竟然红了快百分之十,而且正在缓慢的为他传输能量。

他立刻让a7抽取了一部分能量为他修补灵魂碎片,这个世界的南星是他缺失的一块灵魂碎片,本来是碎片的灵魂经过上一世悲惨的命运更加七零八碎,现在能量来了,首先要好好修补。

灵魂才是重中之重。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弄坏的东西得好好赔,得连本带息。

那就不要怪他下手太重。

不一会儿南星感觉到了一股暖流,他微微掀开眼皮,看见了楚将离坐在他的床头。

楚将离昨天夜里找南星简直要找疯了。

他最近总是恍恍惚惚,那一连几日为南星暖床,许久才反应过来南星没死。

但是昨夜他出来找人时,突然间又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

他被软禁,不能随意出入,但他想要知道南星为什么突然不要他了,他想见南星,想知道是什么人勾了南星的魂。

他对决明宫很熟悉,他身体养好了,门外的护卫单个的武功

在他之下,只要那肉中刺般的佛耳不来,没一个能打得过他。

他这次学乖了,悄悄的出走,能避则避。

不一会儿他便摸到了南星的寝宫外,他在这个地方更加小心,因为这个地方是佛耳负责的,佛耳日夜守在南星身旁,他人很少有间隙接触,除非南星自己接触别人。

他探了又探,竟发现今夜佛耳不在南星寝宫外守候,他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南星的寝宫,发现南星也不在这里。

夜很深了,南星不在寝宫能在哪里?

他首先是在南星的寝宫里里外外摸索了一遍,没有查到丝毫除了南星以外的痕迹,床上的气味只有南星的,他心里的一根刺终于拔了出来。

原来没有别人,可没有别人,南星为什么不要他了?

今晚也不是十五,南星到底到哪里去了?

虽说不是十五,但他也不确定南星是不是只是十五去那个洞里,他也不过只是这几个月才知道南星会在十五武功尽失,于是他去了囚洞。

他从旁边的囚洞爬进去时,先是在那潭水里,他沉下去的一瞬间心中狂跳,莫名地又想起了那日带着南星出去的情形,恐慌的情绪在他心底蔓延,他这一刻迫切地要找到南星。

他在寒玉山洞里找了一遍,没有将人找到,后来又去水潭里发疯般将那水潭摸了个遍,也没有摸到什么。

他浑身湿透了,出山洞时皓月当天,夜风一吹,他竟然有些冷。

他瞧着头顶的月,突然想起了月见。

南星会不会在月见那里?

什么好东西都送给了月见,南星那样睚眦必报、分文必取的性子,怎么可能白白把东西送人却不取回报?

于是他又悄悄的摸进了后宫,摸进了月见的院子。

结果月见也不在。

太奇怪了,就好像突然一天里,这个世界的人都失踪了。

月见不在,更别说南星在这里,他不甘心,又将院子摸了个遍,确实不见有人。

那么月见去了哪里?难道月见在他被软禁的时日里逃走了?

夜已经深了,他走在后宫的小路上,跟打了霜似的冷,他将月下自己那轻薄的影子踩在脚下,总

觉得冷透了,像是能感受到南星往常那样冷似的。

今夜的护卫也不知怎

,竟格外的少。

他往前远远见一座黑灯瞎火的小院。

“兰院……”

他在院前驻足停留,怔怔看着这两个字,他对这院落有些印象,应该是南星的一些小宠住着,南星会不会在这里?

“楚少?”

楚将离没有想到在这深夜里居然有人,而且喊出了他的名字,他凶神恶煞地转过头,却见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是月见院里的侍女。

“楚少怎在这里?”莞香捂住嘴惊讶道。

楚将离恶狠狠地盯着她:“我倒要问你怎么在这里?”

莞香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目光闪躲,楚将离越发觉着可疑,便更严厉的逼问。

那侍女终于哭着招了出来:“我们家小主在这儿。”

月见?他怎么会在这?

楚将离眼神微眯:“他怎么会在这?”

莞香支支吾吾好半天,终于在压迫中说了出来:“兰院有位可人的小主把我们家主子迷得晕头转向,今夜我们家主子在兰院歇、歇下了……”

楚将离没想到会问出这样隐秘的事来,更没想到月见一副高洁君子做派,居然会被南星的小宠迷住?这后宫果然危险,好在南星不经常来!

那宫女又接着撇清关系:“不关奴婢事!奴婢劝了也劝不住!如今见了事态,正要去禀报大堂主!”

楚将离和月见算是朋友,出了这种事,月见虽然被迫在这里,但是也不光彩。所以他还是得为好友遮掩,他说:“此事不必禀报大堂主,我知道也是一样的。”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难道我比不上佛耳?还有你,这种事不可大肆宣扬,宫主的脸面要是毁在你手上,你的下场可想而知!”

莞香吓得一哆嗦,连忙保证不说出去。

他瞧着这兰院,心里想着不知道住了什么人,竟然连月见也着了道了,但是这院落除了给南星戴一顶绿帽之外也没什么关系,他恨不得这些小宠都内部消化了,免得碍眼。

除了这兰院,几个小院他也去过,也没有看见南星。

这天晚上他几乎把整个决明宫摸了个遍,却连南星的影子都没见着。

他茫然的看着渐渐亮透了的天空,这一瞬间他又有些不真实。

南星真的活着吗?

不会这些天都是他的幻觉?他只是在自我欺瞒,构想了一场梦境。

他每次见南星都是在夜里,白日里再也没见过,南星也不再打骂他,渐渐地连话也很少和他说。

是不是南星真的死了?

他的心突然疼了一下,有些慌乱的捂住胸口。

不!不可能!这些时日都是那么真实,他都能触碰到他!不会的,不会是假的!

对,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过,后山的温泉,南星畏寒,这些时日不要他看,说不定在泡温泉!

他心里极度的不肯定,除了温泉再也没有其他地方了,他又在心里呼唤他的神明,让神明保佑南星好好地,他能在后山的温泉看到。

这一次他的神明又一次显灵了,他在温泉看见了南星。

但同时也看见了他最厌恶的一个人——佛耳!

他只记得他当时气得发抖,气得站在那里看着,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

他远远的看见南星被佛耳抱着,在温泉里,贴在佛耳的胸口,两个人胸口以下都在水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南星有些痛苦的仰了仰头,两个人又在说着什么话,南星好像在说很疼,佛耳在哄他。

后来,后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劲。

他很生气、他很愤怒,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愤怒,又是以什么立场愤怒和生气,他想当面质问南星!

质问他和佛耳怎么回事!

于是他又摸进了南星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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