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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边旗面色凝重,看着青黛,一字一句道
“我恐怕要离京一段时日,寒儿跟三弟留在京中怕是危机重重,只求你护他们周全。”
“发生什么事?”青黛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她从未见过仇边旗如此谨慎凝重的态度,必有大事发生。
“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寒儿跟三弟就是我亲妹妹亲弟弟,不需你说,我也定会尽我所能护她们安全,只是我毕竟一介女流,怕辜负你所托。”
“我信你有这能力,况且,我也只信你,”
我只信你。
我只信你。
这简单的四个字,在青黛的心中激起数层浪,这是她与仇边旗之间最坚韧的信任,就像是多年前,她从红楼回到仇家山庄,所有人以为她全身沾满尘埃,只有仇边旗信她出淤泥而不染。如今,她真正的满身尘埃污秽不堪,但眼前这个男人,依然说只信她。
她心口热血翻滚,微颤着手,斟了桌前的一杯热酒,一杯给仇边旗,一杯给自己,说道
“我知你此番离京,前途凶险,但你不愿多说,我便不多问一句,我也信你,必能安然而归。我在这什么也不能替你做,但仇家的弟弟妹妹,只要有我青黛在的一天,我必然替你守着他们的安危,你尽可放心朝前走。”
说完,青黛端起酒,一饮而尽,脸颊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澎湃的心潮,染着一层红晕。她刚才听他的嘱托,还有些恐慌,可现在静下心来,那恐慌便消失了,是啊,怕什么呢?他是仇边旗啊,无所不能的仇边旗。
“好姑娘!”仇边旗眼里闪过淡淡的感激,端着酒也是一饮而尽,没再多说。在他开口求青黛照顾弟弟妹妹时,他就知道青黛会无条件答应,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管变得如何,但这份经年累月下来的默契,是变不了的。
“你离京,那..白令...少奶奶呢?”青黛到底是没那么洒脱,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仇边旗是一个走一步算三步的人,既然把弟弟妹妹都安排妥当了,那他最珍重的白令晚呢?会如何安排?托付给谁?
仇边旗眼神沉了一沉,
“她是相府千金,当朝公主,没人敢对她不利。”
只是,她曾说过,这世间无人敢伤她,唯独他例外。他要离京,他把所有人都安排妥当,唯独不知该如何安排她,不知该如何解释,他要离京?
他不是不对她说实话,不是要防着她,而是形势所逼,怕白府,怕宫中的人,利用她得知他的动向,为了谨慎起见,只能瞒着她。
“是,我忘了,以她的身份,无论这天下如何变,她都是最安全的。”青黛心中发涩,苦不堪言。如今她也看透了,人从呱呱落地开始,就注定不一样,她拼死想要的东西,她要拿命换的东西,不过是别人唾手可得不费吹灰之力。
白令晚因为昨晚与仇边旗的剧烈运动,全身如散了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醒来时,仇边旗已坐在她的身侧,淡笑着看她睡眼惺忪醒来,仿佛他早上从未出过门,从未见过商将军与青黛,从未决定今后将过着血雨腥风的日子。
就像是一个寻常的日子,晚晚赖在床上不起来,他笑着,宠着,任她为所欲为。
“抱!”晚晚伸开双臂朝他索抱,声音懒懒的带着点撒娇。
“懒!”他浅笑着附身把人抱起来,本是要抱她去梳洗,结果抱着她,闻到她身上的体香时,不禁又喉咙一紧,心血来潮,把人又压在了床榻上,倾身吻了上去。
晚晚本是半睡半醒,被他一吻,顿时清醒过来,整个人一激灵,把他推开坐了起来。眼里都是控诉,把他当洪水猛兽一般,昨晚的激烈她现在还全身酸疼呢。
仇边旗苦笑,起身举手投降,暂时放过她。
“你清早去哪了?”晚晚鼻子灵敏,刚才的亲.吻她闻到他唇间淡淡的酒味以及身上陌生的花香味。
“去清风雅韵看二弟跟青黛了。”他并不隐瞒。
“哦,怎么不叫上我一起去。”
“下次。”仇边旗有意岔开话题。
两人在床上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谁也没打算起来,难得心中安宁不被尘世侵扰。对于仇边旗来说,这份安宁是奢侈的,是风雨欲来前的安宁,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珍重。
“晚晚。”他唤她名字,不禁搂紧了她。
“嗯?”她在他的怀中闷声应着,已有所预感。
“你回白府住一段日子吧,我很快去接你。”
“不去。”她斩钉截铁的拒绝。
“我恐怕过些日子要离京一趟,你在山庄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