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的眼眶立马红了……
她颤抖的捂住胸口,此刻是手也发软,脚也发软,心坎儿更是软的一塌糊涂。
直感动的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袁氏也颤抖的捂住了胸口,此刻只觉这也酸,那也酸,哪哪都酸。
完了,没指望了,自己这辈子是别想越过长姐去了。
咋她就摊不上这好事呢!
李月贞紧接着又剥了根棒棒糖递给了一旁的珠儿表姐,“不过那匾额的事儿我就不晓得了,应当是三哥和五哥他们合计的。”
“是……几位殿下?”
“嗯嗯!”李月贞沉思着点了点头,“我当时一心只想给您请封个诰命,别的倒是没想太多。”
温母再也抑制不住,眼泪直接落了下来。
“哇——”
冷不丁的身旁一声大哭,下了众人一哆嗦,温母回身瞪了袁氏一眼。
“大喜的日子你瞎嚎什么?”
“我眼热……不是,我感~动~呀~”袁氏以帕遮面,期期艾艾的朝自家外孙女那儿瞟了一眼道:“多好的孩子啊,人家一心想着外祖母。
只可怜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外孙女儿,却头也不回的弃我而去了。
我,我日后再不争强好胜的逼迫她学这学那了,也不指望她给我争颜面了,只踏踏实实的伴我身侧,叫我好好看着她长大就成。”
李月贞与刘玉珠相视而笑。
眼见姨婆以手扶额,眼底忍耐都要压不住了,刘玉珠忙起身将外祖母从桌椅上扶了起来。
“珠儿知道外祖母心里苦,来……”刘玉珠也从桌子上拿了一颗棒棒糖剥开道:“咱吃颗糖先甜一甜。”
袁氏一喜,“珠儿要跟外祖母回去了吗?”
刘玉珠摇了摇头,“暂时还不行,不过不会让外祖母等太久的。您不必忧心于我,我表妹是郡主,如今姨婆又是已四品的诰命夫人。
比那知府夫人也是毫不逊色的,更逞论我那祖母。所以在这临安府内,没谁敢随意为难我。”
“是吗?”袁氏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但一时又抓不住什么想法。
见状,刘玉珠忙扶着自家外祖母往后头的玉案走去,“珠儿这辈子恐怕是没本事给您赢得这天大的殊荣了,但是,您可以看看姨婆的其他赏赐之物过过瘾。”
“不去!”袁氏一听立马就要甩手,“外祖母年纪大了,看不得那些太过‘刺眼’的东西……”
片刻后——
祖孙俩一人含了一跟棒棒糖,开始兴致勃勃的研究起命妇大装来。
“瞧这四翟冠,多华贵呀!取材全用金事件,珠翟四个、金翟二个……”
刘玉珠赞同的点了点头,“刘家我那祖母只是三翟冠,用的都是抹金银事件、珠翟三个、抹金银翟二个……”
“瞧这霞帔,施的可是蹙金绣云霞孔雀文、并钑花金坠子……”
刘玉珠继续表示赞同,“刘家我那祖母的只是绣云霞鸳鸯文、并镀金钑花银坠子……”
“是吗?”袁氏抽空看了外孙女一眼,“你祖母是什么品级的夫人来着?”
“五品宜人,比姨婆的四品恭人要小上一级。”
“好,小了好!”反正也是累死都赶不上了,袁氏再没有比此刻更盼着长姐好的了。
她品级越高,珠姐儿就越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