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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不和解(1 / 1)

孩子没了,沈青萝捂住腹部,久久没能缓过神来,按理说她该庆幸,可却心里却莫名觉得难过,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抽离,心里缺失了一块。

苏渊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收在眼里,这句话是通知,亦是试探,从刚刚面对萧衍时她的表现来看,她可能会放声大笑,可她为何又摆出一副伤感的模样,若是做戏,他定会看出来的。

这样的神情,令他不忍,他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安抚道:“以后还会有的。”

沈青萝当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这一动作太急,又牵扯到她腹部的伤,她捂着伤口面向他,“我不会再准许你碰我。”

苏渊手伸过来搭在她的肩上,压制着她不让她乱动,“说什么胡话,我们是夫妻。”

“我们是哪门子的夫妻?苏渊,你可曾明媒正娶过?我们之间可曾有婚书?自始至终我不过是你的玩物。”肩上的掌心有千斤重,她本就比不过他力道大,又因有伤在身不敢用力,只得以口头功夫同他纠缠。

“萧衍已经回来了,等你的伤好一些,我马上带你回绥城成亲。”苏渊是前所未有的真挚,这样的神情不像是说谎。

“我不会嫁给你。”

“不嫁我还打算嫁谁给谁?谁敢娶你,我就杀了他把你抢回来!”

沈青萝被他突如其来的威胁吓到,他的眸子里都写满了势在必得,她在他身侧的时间尽管不长,却也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既然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见她神情呆滞,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苏渊掌心移到她的脑后,将她带到怀里,“你难道就不曾对我动过心?既然没动心,又为何替我挡刀?别告诉我是因为不想要那个孩子刻意冒险。我不信。”

她埋在他的怀里,能感受到他胸膛的热度和左胸间如鼓点般的心跳。她的确不想要那个孩子,却也没想过用挡刀这样的方式冒险,至于为何为他挡刀……是啊,她究竟为何?为了以主角身亡让故事终结,可她心底却隐隐觉得,并非完全是那样。

眼下她唯一明白的就是尽快养好伤,在事情到一发不可收拾之前,全身而退。

小竹端着碗药掀了帘子进来,瞧见有人抱着她们姑娘吓了一跳,正准备喊人过来,苏渊已松开沈青萝,侧头看过来。

她不由地吃惊道:“公子?可我明明瞧见萧将军出去了。”

“出去的是真的萧将军,他回来了。”

“姑娘喝药吧。”小竹了然,将汤药递过来,苏渊顺手接过,“把药给我,去拿些吃的。”

“是。”小竹领命,瞧见已坐起来的姑娘不禁将提着的心放下来,她终于是醒了,再醒不过来,公子就要疯了。

苏渊端着药碗在床榻旁坐下,递到沈青萝面前,“把药喝了,好的快一些。”

苦味充斥着鼻翼,沈青萝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喝我只能按之前的方式喂你了。”

“什么方式?”她不解地看向他。

苏渊忽然扯出一抹微笑,沈青萝忽觉不好,却见他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随即勾过她的脖颈吻了过来,她在惊愕中感觉药被渡了过来,从喉咙淌下,苏渊却没有离开,也不嫌苦,趁机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抢占着她的呼吸,直至苦意散去,方才松开她。

沈青萝半倚在他的怀中平复气息,待气息缓和些掐他的手臂,“你竟敢趁我昏迷之时占我便宜。”

苏渊任她动作,将药碗递给她,“自己喝还是我继续喂你?”

想到他方才荒诞的行径,她已无法管它苦不苦,捏着鼻子将药喝下去,苏渊接过空碗,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方帕子帮她擦嘴,她不习惯,将他手中的帕子抢过来。

“公子,饭来了。”小竹再回来,端了个食盒,里面有好几样小菜,还有清粥,“大夫嘱咐饮食清淡些。”

苏渊端起粥碗,舀出一勺递到沈青萝嘴边。

她抢过粥碗,“我自己来。”粥入口,冲淡浓浓的苦意。

小竹在一旁忍不住轻笑道:“公子对姑娘疼爱的紧。”

沈青萝手中的勺子顿在半空,仅片刻又落入粥碗里,忽然没了胃口,他现在对她好又如何,伤害已经造成了弥补还有何用?破镜不能重圆,更何况她与他本就不是一片镜子。

“怎么不吃了?”

“没胃口。”沈青萝将粥碗放下,捂住腹部。

“是不是伤口开了,叫大夫。”

小竹见状匆匆跑出帐篷。

苏渊着手就要掀她的衣襟,沈青萝忙制止他的举动,“你别碰我。”

“让我看看。”

她不松手,与他僵持着,赶巧这时候小竹带着大夫进来,那大夫犹豫片刻,对沈青萝道:“夫人可否方便让我瞧瞧伤口?”

大夫是男性,可毕竟还是大夫,沈青萝略一沉吟,松开手。谁料这一举动却触怒了他。

“把要换的药给我。”苏渊对那大夫命令道。

大夫了然,从药箱里拿出创伤药和包扎的绷带后,苏渊便将人打发了。他以前没少受伤,在处理伤口这方面虽算不上内行,也算是熟能生巧。

小竹已将大夫领出去,眼下这帐内只剩下他二人,苏渊重新坐回到床榻旁伸手探向她的衣衫,沈青萝倏地捉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帮你换药。”

“那是大夫的事。”

“大夫是男人。”

“你也是。”

“我是你的男人。”

他手上稍一用力将她的手拿开,沈青萝心知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他,姑且先不同他计较,任他解开她的衣带,将伤口处渗血的布带一道道剪开拿掉,那道醒目的刀疤就在她的小腹上。

沈青萝还是第一次瞧见这道疤,一指长,看起来很深,深到要了那孩子的命,她闭上了眼睛,那孩子本是苏渊为了桎梏她来的,她本也没打算留他,走了也好。

苏渊手中的动作停滞,“是我不好,非但没能护你周全,反被你保护。下次若再遇到这样的事,你定要先顾好自己。”

他面露悔意,将伤处倒了清水冲洗后,把创伤药撒上去,随即取过绷带,绕过她的腰身一圈圈包扎。

可包扎完后,手却还搭在她的身后,保持那个环抱的姿势没松开。

“苏渊?”沈青萝伸手去推他,他的下颚却倏地在她肩上,复又收拢手臂将她纳入怀里,“我们都忘掉从前,重新开始,好吗?”

此战已胜,他不用出征,没有穿那身盔甲,只着了件玄色衣衫,如今这衣衫贴在身上,微冷。她抓住他身后的衣襟,语气平淡道:“你觉得我们可能吗?”

分明怀中抱着的人是热的,却好像忽然到了寒冬腊月,他松开环着她的手,低眸看向她,“为什么不可能?”

沈青萝脸上露出一个笑,这笑中有几分嘲讽,却依稀也有几分凄凉,“你可还记得初次见我时说的话?”

初次……苏渊懊悔,初次见她时,她虽已陷落青楼,却还没褪去相府千金的孤傲,他看不惯她那样的神情只想将她摧毁,以她的幼弟威胁不由分地要了她,强行毁她的清白,还放下狠话,他们是宿敌,他会毫不留情地折磨她。

苏渊身形一抖,他的折磨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陷入与她的较量中,那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快,后来呢?后来他舍不得了,即便她三番五次地算计他,他也只是略施惩戒,原本以他的狠厉,不该仁慈。

“怎么,想不起来了?”

见他面色复杂迟迟不说话,她凑近些,单手搭在他的肩上,“我来告诉你,你说过,我们是宿敌,这辈子都要彼此折磨。”

说到这,她仰头看向他,“苏渊,你打算放弃了?”

苏渊放在床榻上的手紧握成拳,他恨了二十年,大仇得报,又得了沈青萝,在终日与她的相处下的确是心软了,他不想再折磨她了,反倒想宠着她,一味地对她好,把他所有的一切双手奉上。

眼前的那双眸子虽清明如初,却没了以往的孤傲,反带着几丝倔强,以前听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总觉得连一个女子都征服不了算不上英雄,如今事情落到了自己身上,方觉得话不能说的太满,有时候明知道是陷阱,还是忍不住往里跳。

“如果我说我放弃了,后悔了,你会原谅我吗?”

苏渊的眼神是真诚的,不掺和半点虚假,沈青萝知道,他大致对她上了心。

“会啊,你把我父亲母亲还回来,我就原谅你。”这句话是替文中已死的沈青萝说的。

她对他笑了,笑的过于天真,话说出口却断了苏渊的妄想,已死之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活过来了,她说这话已摆明了态度。原本冲着她为他挡刀这一点,苏渊还带着几分期待,如今心却凉了半截。

他将她的手拿开,扶她躺下,帮她盖好被子,“先把伤养好。”

他需要好好想一想,想想该如何处理他们之间这错综复杂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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