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真一脸的义正言辞，塑造出刚正不阿的形象。
而此时一旁的赵伟明也开口了。
“赵长老，半个多月前，弟子受黄炳坤之邀，去清风院找陈凡讨个公道，却不曾想，被他打断双腿，斩断一臂。”
“后来弟子在听雨阁内疗伤休养，他故意哄骗师父说要照顾我，其实却是狠狠的报复了我一番，让我遍体鳞伤，伤势加重。”
“弟子被欺，因此一直关注着他。”
“三天前的夜晚，弟子发现他偷偷溜出听风阁，向着山下而去。”
“于是弟子便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亲眼目睹了他进入黄炳坤的住所，随后又去了清风院。”
“清风院是他之前的住所，他晋升核心弟子后，清风院便暂时空了下来，无人居住。”
“他想要埋尸清风院，让人无法察觉，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一切还是被我发现了。”
赵伟明睁着眼睛说瞎话。
但他显然得到了高人指点，这番话下来，也是滴水不漏。
“陈凡，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赵玉真冷冷的盯着陈凡，眼神如刀。
郑婷翘和赵伟明的口述，描绘出了陈凡深夜暗杀的全过程。
而且细节拉满，令人信服。
“弟子有三个疑问！”
陈凡不可能认罪，更何况这一切本就不是他做的，他更加不可能承认。
“第一个疑问：郑婷翘，你说疑似被人下药，困意沉沉之下看见了我行凶杀人，那么我下的是什么药，为什么我只杀黄炳坤，不杀你这个目击证人？”
陈凡盯着郑婷翘，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郑婷翘眼神微闪，但显然早已做好了应对准备。
“事后我找人检查过了，我中的是沉香迷烟，至于为何没有杀我，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你以为我已经睡着了，不想打草惊蛇吧！”
郑婷翘的回答很好，但陈凡还是捕捉到了漏洞。
“沉香迷烟？我从未拥有过此药，又怎么可能去对付你呢！”
陈凡冷笑。
“这……”
郑婷婷一时语塞，眼神微微有些慌乱。
“第二个疑问：赵伟明，你说你发现我偷偷溜出听风阁，并且跟踪在我身后。”
“我记得你的双腿被我打断，还未完全恢复，以你的实力，怎么可能跟踪在我身后而我无法察觉呢？”
陈凡转头，盯着赵伟明。
如果赵伟明没有受伤，那么还有可能。
但赵伟明双腿被打断，实力大减，速度不足，想要跟踪陈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没有紧跟，而是远远跟踪。”
赵伟明有所准备，坦然开口。
“这么说，你并没有看清我的脸，只是有人从听风阁离开，所以你下意识认为是我？”
陈凡盯着赵伟明，进一步逼问。
“这……”
赵伟明眼神微动，一时间没有想到如何回答。
“这半个月我一直在听风阁的修炼室内闭关，防护灵阵开启之后就没有关闭过，此事赵长老可以去查。”
“如果真的有人从听风阁离开，并且杀害了黄炳坤，那么必然是有人栽赃嫁祸，故意害我。”
陈凡转身，望向赵玉真。
“第三个疑问，就算我真的杀了黄炳坤，我为什么不毁尸灭迹，而是要埋尸清风院？”
“既然我已经离开了清风院，那么清风院早晚都会有新的弟子入住，我埋尸院内，岂不是自留把柄？”
陈凡的三个疑问，尖锐如刀，让郑婷翘、赵伟明和赵玉真三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世上从来都没有天衣无缝的计划。
就算韩千钧谋划的再好，但实施计划的人却是郑婷翘和赵伟明，因此总会有破绽和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