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走了,离开了这偏僻的小山村。
他只是一个太监,没有权力左右云南的建设,更没办法左右这个村落的发展。
不过云南都司的地方官府来了很多人,也算是给郑和撑足了面子。
三日之后,郑和从交趾港出发,沿途有大明水师护送,从交趾辗转到福建泉州,在从泉州到宁波,从浙江入长江,大明宝船队伍,直奔应天而去。
到春三月初三这天,空气清腥,碧空万里。
春雨终究落下帷幕,临近清明,街肆上踏青的郎君娘子渐渐多了起来。
礼部尚书李原和礼部侍郎梁焕单独在秦淮河乌衣巷酒家设宴,宴请朱怀,以示感谢。
这次南北榜事件,掺杂着政治博弈实在太过凶险,若不是朱怀出手,礼部尚书和礼部侍郎恐怕性命不保。
这次宴会不同寻常,算是李原和梁焕两名高官对朱怀的投名状。
虽说朱怀和六部的关系都不错,但六部每一名高官都是有自己的考量和打算,并不算完全和朱怀一条心。
但今日宴会之后,礼部尚书李原和礼部侍郎梁焕应当完完全全的和朱怀交心了。
朱怀自然乐于看到这一幕,虽然他也不需要臣子和自己交心。
不过在老爷子还活着这段时间在,有这两名文官在,许多事推进起来就顺利了许多。
酒过三巡,朱怀漫不经心的道:“孤听闻梁大人是河北人?”
梁焕倏地一愣,忙道:“回殿下,是。”
朱怀嗯了一声,道:“我看过你的履历,实打实的从地方290官上来的,当时在地方上政绩不错,一步步从县州府擢升。”
梁焕赧然笑道:“殿下抬举了。”
朱怀面色微微有些肃穆:“孤要推行新政的事,梁大人怎么看?”
梁焕见朱怀面色无比认真,他知道朱怀这是要将新政交给自己了。
梁焕仔细回道:“殿下,臣窃以为,新政在北方的推行应当还是比较顺利。”
“北地民风彪悍,局势简单,也不像南方各家族势力错综复杂。”
“先从北方试点新政,也算是给南方众人敲个钟,一旦北方推行顺利,新政的火就能自然而然烧到南方。”
朱怀摇摇头:“孤并不是问你这个,孤问你,要怎么劝服朝堂的反对声音。”
梁焕微微一愣,看了李原一眼。
李原沉思片刻,道:“殿下,反对的声音主要来自詹徽和傅友文……呵呵,臣觉得新政推行在朝堂不会遇到多大的阻力。”
“这内阁人选……殿下何不利用内阁周旋一下?”
“未必非要内阁主持新政,而是利用内阁分化阻止新政的人。”
老爷子也说过,不能让内阁主持新政,一旦如此,内阁的权力将会扩张的太快,而司礼监还没架构完毕,不利于平衡。
但李原却给自己提个醒。
现在反对新政的只有詹徽和傅友文等几个保守派,在乎(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