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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区别待遇(1 / 1)

总统府办公大楼里。

高跟鞋敲击在地上的声音清脆刺耳,来到总统办公室门口,林妍下意识地理了理自己一头飘逸的长发,又拿出口袋里的小镜子照。细细的柳叶眉,纤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眼影的颜色虽淡了点儿,里面含的荧光刚好补上这一点不足,腮红点的恰到好处,与口红颜色十分搭配。

妆容没问题,发型也没问题,林妍又对小镜子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然后将小镜子放回口袋了。

抬手敲响总统办公室的门。

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林妍推开门走进去,总统办公室里铺着厚地毯,高跟鞋踩在地毯上也是寂静无声。

婀娜多姿的走到办公桌边站定,林妍看着办公桌对面埋头处理公文的男人,心不受控制的狂跳了几拍。谁说认真的女人最好看,这句话用在男人身上也一样,别的男人工作起来什么样她不知道,总统阁下工作起来,那是真真好看。

无论看他多少次,看他多久,她的心都会忍不住悸动,明知他是崔永姿男人,以后肯定会娶崔永姿,她还是像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成为他秘书的这一年多里,他只要肯看她一眼,她能高兴一整天,要是再对她说两句话,一个礼拜的心情都很愉悦,若是那天能和他……

脑海里出现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林妍的脸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

文宴作为总统阁下的秘书长,工作性质很全面,阁下外出时他是随从,阁下处理公事时,他是助理,协助总统阁下处理公事。

正如此刻,他站在办公桌旁,阁下看完手里的文件,签上名字后把文件递给他,他负责归位和递上另一份文件,接过总统阁下递来的文件,递上新的文件,抬眸看到林妍看着总统阁下脸泛红。

“林秘书。”文宴喊了林妍一声。

沉浸在自我想象中不可自拔的林妍,没有听到文宴喊她,泛红的脸越来越红,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这女人盯着阁下,心里在想什么?文宴皱眉,刚想再喊林妍一声,看到总统阁下抬眸看向林妍,他连忙伸手拉了林妍一下。“林秘书。”

“啊!”林妍猛地回神,看到总统阁下正看着自己,与自己刚刚想象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总统阁下看她的眼神。刚才她想象的是,总统阁下温柔似水的看着自己,现实却恰恰相反,总统阁下看她的眼神冷漠疏离,像看一件物品。

这个形容让林妍的心抽痛了一下,更让她无措的是自己在总统阁下面前的失态,脸爆红,垂下眼眸不敢再直视总统阁下。

总统阁下不说话的样子很摄人,林妍的心在颤抖,这回不是因为悸动,而是害怕。

“阁……阁下……”牙齿突然打架,舌头跟着打结,结结巴巴的喊出尊称,林妍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不敢再说话。

苏斐然没说话,偏头淡漠的看了文宴一眼,低下头继续看着文件。

阁下的意思是交给他处理,引得女秘书看着自己失神的人可是阁下,坏人却要他来当,文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跟着又认命的叹了口气。

“林秘书,你有什么事吗?”文宴明白阁下的意思是开除林妍,但林妍进来办公室肯定是有事情要禀告,他决定先听了林妍会禀报什么,再开除也不迟。

“有的。”误以为文宴是帮自己解围,林妍连忙点头,看了埋头看文件的男人一眼,强自镇定的开口。“龚倩女士今天打了十几通电话到秘书处,说永姿小姐发生了意外,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嘴里一直喊着阁下的名字,她请阁下能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希望阁下去医院看看永姿小姐。”

林妍说话时一直盯着坐在办公桌对面的男人,以为会看到男人担忧的表情,结果男人却是无动于衷,全神贯注的看着文件,仿佛没听到她说的话。

崔永姿发生了意外,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这个消息让文宴惊了一下,更他惊讶的是阁下无动于衷的神色,于是文宴知道,阁下是不会去医院看崔永姿的。姑且不说崔永姿是因为什么意外住进医院,还昏迷不醒,单单是龚倩提出的要求就很不合理,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去医院看崔永姿,阁下出行一次是那么轻松的吗?

本来阁下与崔永姿的谣言就是龚倩胡编乱造放出去的,现在崔永姿发生意外出院,还昏迷不醒,请阁下去医院看崔永姿,媒体记者会怎么写?看到阁下出现在医院的国民又会怎么想?

说白了,龚倩这是在给阁下挖坑啊!

“除了这件事,还是有其他的事没有?”文宴看着林妍的目光很冷,他知道林妍喜欢阁下,还被崔永姿收买,几次把阁下的行踪透露给崔永姿,害阁下被崔永姿缠的厌烦。

这个林妍的确不能再留在秘书处了。

“这件事还不够重要吗?”林妍愣愣的反问文宴,目光却是看着办公桌对面埋头处理公事的男人。

为什么阁下的反应是这样不痛不痒?为什么阁下没有立刻起身赶去医院?听到崔永姿发生意外,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生死未卜,阁下为什么还能这样沉得住气?难道阁下不喜欢崔永姿了?林妍大胆的猜着着,若阁下真的不喜欢崔永姿,是不是说明她的机会来了?

“这件事哪儿重要了?”文宴嘲讽的反问。

林妍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此时此刻她已经可以确定,阁下是真的不喜欢崔永姿了,她的机会来了。

“阁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林妍诚意十足的道歉,紧跟着解释说:“是,是我太大惊小怪,耽误了阁下的工作,我道歉,对不起阁下,请你原谅我这一次,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犯同意的错误。龚倩女士打了十几通电话到秘书处,我都没来打扰阁下,进来禀报实在是因为龚倩女士说,永姿小姐继续昏迷不醒下去,怕是过不了今晚,我才……对不起阁下,是我做错了,请阁下原谅我这一次,请阁下原谅我这一次。”

文宴的眉心跳了跳,他都听的出来龚倩是故意这么说,林妍却信以为真,来总统办公室禀报……等等,以林妍的聪明不可能听不出龚倩话里的真假,却还是进来打扰阁下,只怕林妍别有用心。

看来总统阁下要开出林妍不是临时起意,肯定早看出林妍对他有非分之想。

苏斐然抬起头看着林妍,淡漠的问:“龚倩女士跟你说,永姿过不了今晚?”

“是。”林妍点头如捣蒜。“龚倩女士打电话来是这么说的。”

苏斐然又不说话了,身体靠向椅子后背,垂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办公室的门又响起,文宴了苏斐然一眼,应了声进来,雷钧匆匆走进来,看到林妍跟文宴都在办公室中,仅仅是脚步顿了一下。

“阁下,柏小姐早上刚到学校,在通往医学院的道路上被苏瑞杰派的人迷晕带走,雷霆开车追上去没敢轻举妄动,他……”

“你说什么?”倏然站起身,苏斐然看着雷钧。“你说念慈怎么了?”

话被截断,还要面临阁下的问题,雷钧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最后他决定把话说完。“阁下,柏小姐在通往医学院的道路上被苏瑞杰派人迷晕带走,雷霆……”

“我是问你念慈现在怎么样?”打断雷钧的话,苏斐然合上文件,伸手拿起搭在椅子背上的外套穿着,苏瑞杰派人去念慈的学校把念慈迷晕了带出学校,肯定有目的,他想让苏瑞杰交出念慈,定要付出代价。

文宴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苏瑞杰也太大胆了,连总统夫人都敢迷晕了从学校了带走,太目无法纪了。

念慈,念慈,为何阁下提起柏念慈时说的不是柏小姐,而是亲密的念慈两个字,林妍瞪大眼睛看着正在穿外套的总统阁下。刚刚她说永姿小姐发生意外,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阁下没有半点反应,雷钧进来禀报说柏念慈被苏瑞杰的人迷晕带走,阁下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温柔眼眸里的并射出狠厉的光芒。

如此大区别的待遇,阁下心里的人是谁一目了然。

阁下喜欢柏念慈,怎么会这样?若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逻辑,阁下喜欢的人也该是她,她虽没有与阁下天天相处那么夸张,起码,她见阁下的时间比柏念慈多许多。

雷钧回答说:“雷霆说,柏小姐已经回到学校,是苏瑞杰亲自送柏小姐回学校的,现在柏小姐正在她们学校的医学院办理就读手续。”

“医学院?”苏斐然停下动作看着雷钧,见雷钧点头,他反而明白了她去医学院的目的,她不想花费力气去读书,从外语系转去医学院是最好的做法,因为她就是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穿上外套,苏斐然朝门口走去,雷钧和文宴跟着苏斐然一起离开。

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林妍站在原地傻愣愣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学校门的一辆高级车中。

等待的这一年里,他在心中早已想好如何处置那人,将那人碎尸万段都是轻的,他要慢慢地折磨那人,不会轻易让那人死。念汐是他名正言顺娶进苏家的妻子,是他的人,碰了念汐的人,他不会轻易放过,即使是他给了那人碰念汐的机会,他也不会放过那人。

手机铃声回旋在车中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窦建国拿出手机接听,一分钟不到他结束通话,回头看着苏瑞杰。

“王爷,刚刚是夫人来的电话……”窦建国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王爷的脸变了,还是硬着头皮将话说完。“她问您现在在哪儿,还问您想到救龚治琛的办法了没有。”

“她还问了什么?”苏瑞杰冷笑着不答反问,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打这个电话来不可能只是问他在哪儿?想到救龚治琛的办法没有这么简单而已。

他还没来得及禀报,王爷就知道夫人还问了话,王爷和夫人不愧是母子,这默契无人能及,窦建国在心中感慨。

“夫人还问您此刻是不是与柏小姐在一起?以及您与柏小姐的关系到什么程度了?您说的话柏小姐会不会听?夫人的意思是,如果您已经取得柏小姐的信任,能指使柏小姐为您做事,可以说服柏小姐带您去拜访一下崔老先生,探探崔老先生的态度。”窦建国毫不保留的把夫人在电话里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窦建国的话落下后,车厢里是死一般的寂静,然后苏瑞杰笑了,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狂,还有失控的趋势。

“王爷。”窦建国担忧的喊了他一声,双眸复杂的看着狂笑不止的苏瑞杰。

“王爷,您没事?”负责开车的司机也是满眼担忧之色,柏小姐下车进学校后,王爷没有吩咐走人,他不敢擅自将车子开走。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苏瑞杰脸上带着笑,语气也透着轻快,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心里有多痛。

打电话来问他想到救龚治琛的办法没有,他可以理解为母亲真执着,每天照三餐的询问他,他在面前母亲当面问,不在面前便是打电话都要问。有时候他真想问母亲一句,自己和龚治琛在她心里到底谁更重要,他现在被苏斐然逼得快要举步维艰了,母亲还要来逼着他去做一件几乎不可能办到的事。

究竟是为什么?

母亲到底把龚治琛看的有多重要?

能比他这个儿子的命和前途更重要吗?

苏瑞杰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如此反复做了几次,他终于不再虐待自己。

“建国。”抬眸看着窦建国,苏瑞杰漫不经心的问:“我母亲不止一次越过我让你去为她办事,你可曾发现过她与龚治琛有什么联系?”

窦建国的心猛地一跳,连忙否认说:“没有,属下从没发现夫人与龚治琛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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