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晓芸双手抱拳说到:“敢问二位阴差,可曾抓住那逃跑的生魂?”
牛头也客气的一抱拳:“呵呵!有劳您担心了,那逃跑的生魂已经抓回来了。谢谢您们俩了!呵呵!二位你们看这里。”说着牛头就是转身一指。
薛文一听牛头马面已经抓住那生魂了,顿时心中的疑虑就一扫而光了。他伸着脖子,就顺着牛头的手指就看了过去。
这一看,薛文就又是一阵的心惊肉跳。
只见,马面的手里攥着一根黝黑的铁链,铁链的那头牢牢的拴在生魂的脖子上。那生魂双手双腿已不见了踪影,在那断臂和断腿处白森森的骨头,裸露在了血肉模糊之中。他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并不时轻轻地抽动着,就像是一条即将死去的蛇一样。在看身上他的身上满是血污,本来穿戴整齐的衣物早已破烂不堪。背上三个巨大的血眼,正涓涓的往外流淌着殷红的鲜血。
慕容晓芸,看着那生魂的惨相心中一阵的恶心,忙把目光挪向了别处。
薛文壮着胆子小声地说到:“二……二位….阴差大哥……你们……把他抓住不就行了吗?干吗……干吗?非得把他弄成那样啊?”
牛头和马面听完不由得大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这位小兄弟你也太善良了。你看着他被我们弄成这样,是不是觉得我们有点心狠?是不是看着他有点可怜啊?哈哈哈……”马面说完就又放声笑了起来。
薛文皱着眉头看了看,满身是血趴着地上的阴魂,禁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二位……阴差大哥……他……现在身上还在流血。你们……你们就不怕他死了啊?他……他要是死了……你们怎么回去交差啊?”
牛头笑了笑说到:“呵呵!死?他倒是想死呢?他能死的了吗?呵呵!到了这阴冥之地,那生死之事能由得了他吗?呵呵!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哪里的人氏啊?你和这位****的弟子是什么关系啊?”说完牛头和善地问了薛文几个问题。
薛文轻轻地扥了扥慕容晓芸的手,小声的嘀咕到:“哎!人家问我话呢!我能说不?”
慕容晓芸点了点头:“既然,阴差大哥问你呢!你就如实的说吧。”
“哦!明白了。二位阴差大哥我叫薛文,是保定城中的人氏。我和她……哦!她是我的未婚妻慕容晓芸。”
“哦……好!……好!哎!马面,你看他们确实长的挺有夫妻相的。”
马面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薛文和慕容晓芸:“嗯……对!是挺有夫妻相的……呵呵!哦!对了,刚才多亏了薛老弟直言相告,我们才能把这生魂抓住。要不是你的提醒……我们哥俩回去了肯定会被阎王重重责罚的。来!薛老弟,请受我们哥俩一拜!”说着马面和牛头就都双手抱拳,对着薛文弯腰拜了下去。
薛文赶紧松开了慕容晓芸的手往前走了两步。他本打算伸手去扶牛头和马面。可是,他又害怕牛头和马面的长相。就也忙双手抱拳把腰弯了下去:“二位阴差大哥,请不要客气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二位阴差大哥,这就是举手之劳的一点小事,你们又何足挂齿呢?”
牛头和马面直起了身子,牛头一抱拳又说到:“薛老弟,你今天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我本打算请你和慕容小姐,去寒舍痛痛快快的喝几杯。可是……唉!无奈公务在身,实在是没有时间招待你们二位。还望二位多多恕罪啊!”说着牛头就弯腰又鞠了一躬。
薛文这回胆子也大了,忙伸手扶住了牛头:“牛大哥!快快请起!我知道你们二位大哥有公务在身。要是想喝酒那好办,等哪天二位大哥有空了,就到阳世去找我去。到时候,我们就好好地喝他个一醉方休。二位大哥,你们说怎么样?”
牛头和马面听完高兴地点头应承到:“好!薛老弟就按你说的办!等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们哥俩一定登门拜访,到时候你可别舍不得你的美酒佳肴啊?”
薛文双手一抱拳又笑着言道:“二位大哥,只要你们不嫌弃,可以随时到我家里做客。你们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小弟我一定给二位大哥都准备好。”
马面看了看薛文然后又对牛头说到:“大哥,看这薛老弟也是个豪爽的性情中人,这个朋友我们就交下吧?”
牛头一点头:“嗯!好!薛老弟,我们哥俩现在想和你成为莫逆之交的知心朋友,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薛文忙一抱拳说到:“好!既然,二位大哥能看的上我这个阳间的凡夫俗子,那我也是求之不得了。牛大哥、马二哥再上请受小弟一拜。”说完薛文就跪在地上磕起了头来。
牛头马面二位阴差忙伸手去扶薛文:“哈哈哈哈……好好好!贤弟,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牛头马面把薛文扶了起来,马面对牛头说到:“大哥,既然现在薛老弟和我们成为兄弟了,我们……我们是不是……该送兄弟点东西啊?”
牛头忙的点头说到:“对对对!”说着就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了起来。摸索了半天牛头一脸尴尬地对马面说到:“呵呵!那个……那个我今儿个出来的急,这身上也……也没带个什么好东西。哎!马老弟你……你看看你身上带着什么东西没?”
薛文摆着手说到:“不用!不用!牛大哥马二哥你们现在和我结为兄弟,小弟我已经就是高攀了。如果,我再要你们的东西……那小弟我的心里可就……可就是在是过意不去了。”
“无妨!无妨!兄弟,你今天不但帮了我们的一个大忙,而且我们还结为了兄弟。我饿么两位当哥哥的送你点东西,一是为了感谢你刚才的直言相助。二是,就当我们两位哥哥送你的一点见面礼吧!呵呵!哎!马面,你找着了吗?”牛头说完就把目光投下马面问了句。
马面一脸尴尬地看着牛头说到:“大哥,我……我也没带什么东西。要不……大哥,来你随我来。”说着马面就一拽手中的铁链扭头往远处走了几步,而铁链那头拴着的生魂也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啊……啊……好疼!好疼啊!我再也不敢了!求二位阴差就高抬贵手,饶了我这回吧!啊……”
牛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生魂,嘴里哼了一声:“哼!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说完就几步走到了马面的跟前,和马面小声的说起了话来。
慕容晓芸用手轻轻地,打了一下薛文的后背小声说到:“哎!看见没有?不让你管闲事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你看看那个生魂多可怜啊?”
薛文看了地上的生魂一眼,扭头看着慕容晓芸说到:“我……我哪儿知道,他们会那么对他啊?我还以为把他抓住打一顿也就算了,可谁知道……他会被弄成那样啊?早知道……”不等薛文把下边的话说完,慕容晓芸就打断了他。
“别说了!他们过来了。”
薛文忙把身子转向了牛头和马面。
牛头和马面走到了薛文的面前,牛头一抱拳说到:“兄弟,我们哥俩今天出来办差走的急,身上也没有带什么好东西。刚才和马面商量了一下,就送你一样小玩意儿吧!来,兄弟把手给我。”牛头说完就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
薛文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慕容晓芸,然后慢慢地把手放到了牛头的手中。
牛头把薛文的食指和拇指两头合在了一起,弄成了一个圈形。然后,他把自己的另一只手,轻轻地盖在了薛文的手上。对身边的马面点了点头:“来吧!”
马面点了点头对薛文说到:“兄弟,等会会有稍微一点的阴寒之意,就委屈你忍耐一下吧!”说完马面便把自己的双手放在了牛头的手上。
薛文好奇地看着牛头和马面的奇异举动,不禁纳闷地问到:“哎!二位大哥,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为什么我感觉……有……啊……好冷……啊……好凉啊!牛大哥!啊……我受不了了!啊……。太凉了……啊……”
牛头和马面都闭着眼,任凭薛文怎么喊叫也没有一点松手的意思。
“啊……不行了!牛大哥……太凉了!我……我的手……我的手好像被冻了……”伴着薛文的叫喊声,牛头和马面紧合着薛文的手上,竟然冒出了一股股的青烟。
慕容晓芸惊奇地看着薛文和牛头马面的手,心里也大概的知道了一二。忙对薛文说到:“薛文,你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
“坚……持……一下……你……说的轻……巧……。啊……太凉了!啊……”薛文牛头痛苦地,对慕容晓芸断断续续地说到。
片刻,牛头和马面猛地睁开了双眼,慢慢地放开了薛文的手。
薛文咧着嘴揉着自己寒意未消的手问到:“两位大哥,你们……你们刚才在干什么啊?好凉啊!”
牛头笑着对薛文说到:“呵呵!兄弟,我们刚才送了一样东西。虽然,不是什么法力强大的法宝。但是,你日后一定也有能用的着的地方。”
不等薛文说话慕容晓芸就好奇地问到:“牛大哥,马二哥,你们……你们送了薛文一样什么东西啊?我怎么看不到他手里有什么东西啊?”
薛文也盯着自己的手看了看:“是啊!我怎么也看不到啊?没什么东西啊?”
“哈哈哈哈……慕容小姐,兄弟,你们现在是看不着我们送给你的东西的。我们送给你的东西名曰:阴兵令。”牛头笑着说到。
“阴兵令?”慕容晓芸皱着眉头不解的问了一句。
薛文又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啊?哪有啊?”
马面又说到:“呵呵!兄弟,那阴兵令平常谁都看不出。你用的时候须把食指和拇指合在一起,然后放在嘴里吹一下。只要你一吹响阴兵令,我们哥俩不管离你有多远。只要我们有时间,我们都能马上出现在你的面前。要是连着吹三下,你就能把阴间的阴兵给召唤去。还有,你吃东西或者是与人喝酒的时候。把食指伸到那酒食之中,如果酒食变成了黑色,那就证明那酒食之中有毒吃不得。如果,那酒食没有变成黑色……呵呵!那你,就可以放心的食用了。哦!对了!兄弟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尽可量不要使用阴兵令召唤阴兵。因为,每召唤一次阴兵你的元气就会被大伤。所以,尽可量不要召唤阴兵。”
牛头接着说道:“呵呵!不过也没什么,一般你们也用不着阴兵的。”
慕容晓芸往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薛文手激动的说到:“是吗?这阴兵令那么的神奇啊?”
薛文也高兴地说到:“哇!好厉害啊!呵呵!小弟,多谢二位大哥送我这么好的东西。谢谢!谢谢了!
牛头忙说到:“哎!兄弟!一个小小的阴兵令不值得兄弟你客气。等什么时候去了兄弟你家,只要多给我们准备一些美酒佳肴就好了。哈哈哈……”
“呵呵!那是自然。呵呵!等你们二位哥哥去了我家的时候,我保证让你们酒足饭饱。呵呵呵!哎!二位哥哥,那……那生魂他在阳世的时候是干什么的?他为什么到了阴间了还跑啊?”说到这薛文就又看到了,马面背后地上的那个生魂,不禁好奇了问了一句。
马面回头使劲一扥手里的铁链,那生魂有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地惨叫。
“啊……啊……”
马面鄙夷地看着痛苦惨叫的生魂说到:“哼!兄弟,你可不要被他现在可怜的样子给蒙骗了。他在阳间为人之时干的那些勾搭,你听完之后就不觉得他可怜了。”
“哦!马二哥,那他在阳间为人的时候,到底都做过些什么啊?”
马面看着地上的生魂冷笑着说到:“呵呵!他……本出生在一个富裕的经商之家。由于他家就他一个男丁,从小父母就把他惯得好吃懒做、骄横跋扈。等长大以后,他更是成天的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后来,他染上了抽大烟的毛病,隔三差五的变卖家中的东西换钱买大烟。一次他犯了烟瘾,正要拿家里的东西出去卖了抽大烟。正好被他的父母看到了,父母就拦着他死活不让他出去。谁知,他恼羞成怒,一怒之下竟然把他的父母全给杀死了。他杀死他的父母后,趁着夜深人静之时,把他父母的尸体偷偷地埋在了荒野之中。父母一死,他就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没多长的时间,家里的产业也就让他一败而光了。十天前的一个晚上,他因为手里没钱买大烟,就去了一户人家偷窃。在行窃的过程当中,他不小心被人发现了。他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竟然把人家连男带女、连老带少一家六口人都给杀害了。哼!也是他的阳寿到头了,他在仓皇逃跑的时候,正好被一个打更的老头给看到了。第二天,那老头就把他报告给了官府。官府就立即把他抓了起来,还判了枪决之刑。今天他阳间的死期到了,所以我们就把他带下来了。呵呵!正所谓:阳世三间,积善作恶皆由你;古今往来,阴曹地府饶过谁。兄弟,你听完我说的这些……现在,你还觉得他可怜吗?”
薛文看着地上的生魂,咬牙切齿地说到:“哼!这种畜生东西……不如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