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男孩,一张带着稚气的白皙的面庞,还略带着一点婴儿肥。细细看去,就好像是一块没有任何瑕疵的玉,让人禁不住想触摸几下。两道淡淡的眉毛微微上挑,带着丝丝的笑意。又长又浓密的睫毛似羽扇般微微翘起,黑色的眼眸若平静的水面,漾起了一阵阵迷人的涟漪。俊俏的鼻子,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了一口整齐如玉一般的牙齿。与世隔绝的气质,与身上雍容华贵的锦衣,不由在薛元凯等人发出了阵阵赞美的叹息。
“好可爱的孩子啊!”上官云飞看着前方的那孩子,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赞叹。
薛元凯看着那孩子也微微地点了点头:“嗯!呵呵!是啊!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太可爱了!”
“我擦!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东子大叫着,迈步就要往前跑。
郑龙忙伸手一把拉住了东子:“你……你找死啊?还抓人家,你能看得着人家吗你就抓?”
“我……薛文,快!快摸一摸我!要不然,可就让他跑了!”东子说着忙把手伸到了薛文的跟前。
薛文一把抓住了东子的手:“呵呵!我估计,你现在就是能看到他,你也未必能抓住他啊?”
“为什么啊?他……他不就是一个小屁孩儿吗?有那么难抓吗?”东子看着薛文满并不在乎地问到。
上官云飞扭头看着东子笑了笑:“呵呵!东子,就算他现在站在那儿不动弹,我看你也未必能碰住他的半根毫毛啊!”
“师傅,您……您是不是把他说的有点……有点太神了啊?他……再怎么说也是个小孩在?”东子看着上官云飞不服气地言道。
聂子风一回头看着东子言道:“呵呵!东子,你可别忘了,他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儿。刚才,师傅也曾说过,一般的尸血冰蚕是不会幻化人形的。还有,一般的尸血冰蚕也只有月圆之夜才会出来。现在,他既然能幻化成人形,还不受时间和环境的限制出来,那就足以证明他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再说,要想过去抓他,我们必须就得先走过前边的巫蛊五行诀。呵呵!那巫蛊五行诀还有那些阵中的痋尸,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啊!”
上官云飞点了点头:“嗯!子风说的对!那尸血冰蚕他不但会幻化成人形,最重要的是他还会放毒施蛊。要是我们一个不留神,中了他的毒或者是蛊,那我们可就惨了!”
“哪……那我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们眼前来回的晃悠啊?”东子听完聂子风的话,盯着聂子风问了两句。
不等聂子风开口,薛文就用手在东子的背上拍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用手一指前方的那个孩子:“呵呵!哎!你要是看着他不顺眼,那这回你就过去把他抓住,反正现在你也能看到他了!呵呵!去吧!那不是在哪儿吗?去吧!”
“我……哎!你们快看!那个小孩儿又没影了?”
上官云飞往前看了看:“呵呵!先别管他了!放心吧!他肯定还在那里边的!”
“好了!尸血冰蚕我们肯定是要抓的。但是现在,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才能安全地走过前边的那巫蛊五行诀吧?”龙阿番回头看着大家言道。
上官云飞点了点头然后对薛元凯言道:“薛先生,我们还是好好的看看地图吧,看看能不能在图中找到破解巫蛊五行诀的方法。要是我们能找到如何破解巫蛊五行诀的方法,那我们过去抓尸血冰蚕可就容易的多了。要是我们找不到破解之法的话哪……。呼!那我们也就能冒险闯阵了!”
薛元凯点了点头忙拿出了地图,然后大家都围着薛元凯,在地图上仔细地寻找了起来。半晌过去了,盯着地图看了半天的薛元凯等人,在地图没有找到任何他们想要的东西。一时间,几个年轻人就变得有些浮躁了起来。
“不找了!不找了!密密麻麻的什么时候才能找出破解之法啊?”心烦意乱的东子猛地一转身,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郑龙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东子:“呼!我看,这上边根本就没有什么破阵之法?要是这图上真有什么破解的法子,那就说明当初设计这阵法和画这图的人,脑袋肯定是不小心被门挤了!”说完,郑龙也缓缓地走到了墙壁前,靠着墙壁坐在了地上。
“我说你们俩……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啊?你看看你们?不是我说你们……!”说着,薛文就走到了东子的面前,然后一屁股和东子坐了个脸对脸。
“哎!怎么你也过来了?”东子看了一眼薛元凯等人,然后看着薛文笑着小声问道。
薛文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全神贯注在图上寻找的薛元凯:“嘿嘿!我也不想看了,看了这半天了一点发现都没有。要是在接着看的话……我的这两眼珠子非得报销了不可!”
“呼!这图上还真没有破解巫蛊五行诀的方法。看来,我们只能是冒险进闯阵了?”薛元凯呼了一口气,扭头看着前方的巫蛊五行诀言道。
龙阿番点了点头:“嗯!现在也只能是硬闯了!好再,我们多少还做了些装备,要不然的话……阵中的那些痋尸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薛先生,现在我们已经看到那尸血冰蚕了,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准备一下,然后就闯阵吧?要是拖的时间长了我怕……会夜长梦多啊!”
“嗯!好吧!就依龙将军您的意思办!大家听着,现在我们就好好的准备一下。等一些都准备妥当了我们就……闯阵!”薛元凯的话音刚落罢,大家就分头为闯阵做起来准备。
功夫不大,所有人就都做好了闯阵的准备。龙阿番看了看众人,然后就和上官云飞带头向着巫蛊五行诀走了过去。眨眼的功夫,龙阿番和上官云飞就带着众人来到了巫蛊五行诀的边上。龙阿番停下了脚步,接着手电筒的光亮仔细地看了看巫蛊五行诀,和一具具分布在阵中一动不动的痋尸:“薛先生,到了!您看……我们该怎么走啊?”
薛元凯忙走到了龙阿番的身旁,盯着脚下一直延伸到前方的图案看了看:“呼!这种阵法我这也是第一次遇到,我……我也不敢妄下定论啊!上官先生,您看……我们该如何走啊?”
上官云飞刚要开口,就被薛文一声大喊给打断了:“看哪儿!哪儿的墙上好像有通明灯!还有这边,这边也有!”
大家忙转身顺着薛文手指的地方看了过去,只见他们左右的墙壁上,还真都悬挂着一盏青铜的灯碗。只是由于年代久远的缘故,那两只铜碗上都已经长满了绿色的铜锈。
“嗯!子风,东子,你们俩一人一边过去看看。看铜碗上的那些锈迹,我估计应该是点不着了!”薛元凯看了看那两只铜碗,回头对聂子风和东子说到。
“哎!”聂子风和东子点了点头,便向着两边墙壁上的铜碗走了过去。
“舅舅,这铜碗之中的灯芯和灯油都还在,估计着灯还能点着!”聂子风看了一眼铜碗,回头看着薛元凯喊到。
东子也看了看墙壁上的铜碗,回头笑着也喊到:“薛先生,这个差不多也能点着!”
“嗯!那就试一试吧!”龙阿番点了点头对二人喊了一声。
聂子风和东子点了点头,就从身上掏出了引火之物,正当他们要点灯芯的时候。突然,那个小孩子唱着儿歌再次出现了。
“夜半时,点油灯,油灯一着鬼出门。夜半时,点油灯,油灯一着出鬼魂。鬼魂离了鬼门关,勾着点灯之人去鬼门。夜半时,点油灯,油灯一灭要收尸。五行之中有奥数,九九缺一全变尸。夜半时,点油灯,油灯一灭出尸王。上下左右全行遍,行错半步天下乱!”
“嘎嘎嘎……!”唱罢了儿歌的小孩,笑着再次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东子一回头打着了手中的打火机,向着铜碗中的灯头伸了过去:“切!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哎!东子,等等!不能点!”上官云飞猛地一回神儿,扭头看着东子着急地喊了起来。
听到了喊声的东子忙一扭头,可是他手里的打火机却并没有离开铜碗中的灯芯:“师傅,怎么了?为什么不能点啊?”
“哎呀!那油灯要是一点……”上官云飞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东子面前墙壁上的那个铜碗猛地一下,就窜起了一股一尺多高的火焰。
“轰!”
“我擦!什么玩意儿?”东子惊得把打火机一扔,身子猛地一纵就闪到了旁边。
“轰!”的一声,聂子风面前墙壁上的铜碗中也冒出了一股火苗。
聂子风忙敏捷地往后一退,然后盯着墙壁上燃烧了起来的铜碗,惊愕地向后退了起来。
“呼!完了!完了!这回要出大事儿了!子风,东子,快!快回来!”上官云飞看着已经燃起了火光的两盏铜碗,忙着急地对着聂子风和东子喊了起来。
聂子风和东子忙都快速地跑到了大家的跟前,盯着墙壁上的那两只燃烧的铜碗看了起来。
“轰……轰……轰……轰……!”一声声的巨响,在薛元凯等人身后响了起来。
薛元凯等人惊愕地转过了身子,才发现整个椁室之中的墙壁上,一盏盏的通明灯都自动的燃烧了起来。顿时,整个椁室之内就被照映成了白昼一般。
“师傅,快看!快看哪儿!哪儿有一具绿色的棺椁!”聂子风用手往前一指,惊愕地喊了起来。
“哇!我擦!哪个……哪个……难道就是滇王的棺椁?”紫涵看着前方巨大的翡翠棺椁,惊得不由得嘟囔了起来。
薛元凯也惊愕地盯着前方的翡翠棺椁:“天哪!哪……那可是用整块的翡翠雕刻而成的?太不可思议了,除了滇王之外谁还能享用那么上好的棺椁啊?”
“我靠!哪金子打造的棺椁,就够他娘的奢侈了。这可好……用的都是上好的翡翠做棺椁,这他娘的可真的史无前例啊?”薛文也看着前方的棺椁愤愤地言道。
“是啊!一个棺椁就用了那么大的翡翠打造,哪……他的陪葬品一定也全是一些,世间都难道一见的稀世珍宝啊?”聂子风点了点头也说到。
“天哪!一直以来满朝的文武大臣私下都偷偷的议论。说滇王的椁室之中所用的东西,都是世间少有的珍宝。今天一见,可真是令本将军眼界大开了啊!”
正当薛元凯等人看着前方巨大的翡翠棺椁发呆的时候,突然一阵毛骨悚然地笑声,在整个椁室之中环绕飘荡了起来。
“哈哈哈……!”
“不好!大家小心!有东西出来了!”上官云飞猛地一回神,举起了手中的扇子紧张地喊了两句。
薛元凯盯着四处看了几眼,然后用胳膊一捅身旁的薛文:“文儿,快!快看看!那是什么东西!他在哪儿?”
“嗯!知道了!”薛文点了点头,就急忙在四处仔细地寻找了起来。
东子紧握着环首刀来回看了几眼,然后缓缓地靠住了薛文:“哎!薛文,怎么样?看到没有?他现在……。在哪儿?他……他是什么东西啊?”
“没有!我还没有找到他!不过,我觉得他……他现在应该就在我们的附近!”薛文摇了摇头对东子言道。
“什么?他……他就在我们的附近?”东子听完薛文的话,来回地看了几眼问到。
薛元凯回头看了东子一眼,然后看着薛文问到:“文儿,怎么回事啊?你怎么看不到他了?”
“是啊!薛文,平时一般的脏东西你都能看到的,怎么……怎么现在一下就看不到了呢?”聂子风扭头看着薛文也不解地问到。
“切!你问我……我……我问谁去啊?我哪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他娘的,这可真邪了门儿了,怎么一下我就看不到他了?”
“哈哈哈……!”薛文的话刚说完,椁室之中突然再次回荡起了,那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地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