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起来了?”尤小雅刚起床还没来得及穿衣裳,就有一个丫头推门走了进来。
“我说过,我不是你们的少夫人,叫我小雅就行。”尤小雅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了那两个丫头一眼,正准备伸手去拿衣排上的衣裳,那个靠后些的丫头就已经巴巴给她捧了过来。
尤小雅被冷西博带到这里的时候是被打晕了的,虽然她在冷西博面前就跟一只没什么存在感的蝼蚁一样,但她还是被打晕了,所以来到这里的尤小雅不晓得这里是哪里,也不晓得这里离着她家有多远。
当然这也只能充分的证明冷西博这样的混蛋变.态,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特么是不走寻常路的。所以当她醒来之后,已经是当天的后半夜了。
“少夫人是少主的妻子,自然就是我们的少夫人,我们怎么敢逾矩直呼少夫人名讳呢?”说这话的丫头叫菁菁,也是如今照顾有小雅的两个丫头里的大丫头。
这时候她一边说,一边接过方才那丫头捧过来的衣裳笑意盈盈抖开,准备伺候尤小雅去穿。
“我自己来。”尤小雅伸手去接菁菁手上的衣裳。
“这些小事怎么能让少夫人来做呢?”菁菁不着痕迹的躲开尤小雅的动作,绕了个弯儿将衣裳披到了尤小雅身上。
她的个头与尤小雅差不多,或者还比尤小雅高了一些的,所以此时也不晓得是身高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尤小雅竟是来不及阻止就已经任由她摆布了起来,这使得尤小雅心里实在是不爽快的。
但看菁菁那灵活的身段儿和根本由不得尤小雅反驳的气势,尤小雅忽然想到,这丫头怕也是个会武功的,而且这武功怕还弱不到哪里。
所以思量一番后,尤小雅也就不再扭捏,反正她是被人伺候,又不是伺候人。这时候权当自己是个地道的封建阶级的大地主就是了。
“头就不用了”尤小雅习惯了早上要锻炼,所以头一般都是简单的绑在一起了事,待锻炼完了之后才会让周妈妈和小翠儿帮她做简单的打理。
“这怎么行呢?少夫人待会儿还要去拜见阁主的,怎么能这么随意呢?”一点没有要听尤小雅说话的意思。菁菁娇俏一笑将尤小雅往梳妆台的旁边去带。
然而尤小雅此时因着梳头一事便是想到了为她而枉死的周妈妈和小翠儿,心里头便是一阵的刺痛,且一想到她们均是丧命于菁菁口中的那个阁主,她就怒意乍起,所以下一刻也不客气。尤为冷硬的拂开了菁菁扶着她的手。
“我说不用便是不用,而且谁说我要去拜见他的?”尤小雅带着些微寒意眸子盯向菁菁,往旁边跨了一步便是朝门外走了去。
不过承蒙冷西博看的起她,如今她住下的这个院子里,除了那两个专程伺候她的丫头以外,还在给她多派了十多二十个人来站岗,而这时候她前脚刚一跨出房门,外头那两个守卫便是一人一只长矛直接拦住了她的去处。
“怎么?你们朽寐阁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的?”微微挑了眉头,尤小雅瞥了一眼身后的菁菁二人,又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前两个面无表情的守卫。
“少夫人。这是阁主的命令,少夫人又何必为难我们做奴婢的呢?”明明是一句示弱的话,可是菁菁那丫头带着笑意,从从容容的说出来,却更像是在挑衅一般。
“啧啧,这话说的好生没道理,这般情景,哪怕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该知道,这是我在被你们为难吧?”尤小雅从来不是个示弱的人,就算如今身在别人的屋檐下。她那脑瓜也是不得低下分毫的,尤其是她心中有怒的情况。
“谁敢为难少夫人?”就在尤小雅话音落下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过一声阴冷的声音来,尤小雅众人连忙转头去看。只见冷西博从院子门口缓缓走了进来。
“阁主!”院中众人,除尤小雅而外,皆是朝着那人单膝跪了下去。
“是你为难少夫人了?”冷西博脸上带着一丝似邪非邪的笑意看向之前拦着尤小雅的那两个侍卫,而那缓慢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尤小雅右边的那人身上。
“不、阁主饶命,属下只是——”被冷西博盯着的那人一阵颤栗,赶忙开始解释。可是没等他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尤小雅就只觉得一个圆滚滚黑黢黢的东西从她脚边弹了出去,而她刚换好的衣裳上顿时就扑来了一阵温热。
低头去看,满眼的猩红,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鼻腔,她想吐。不过这时候,就算她多么想吐,她也是不能够吐的。冷西博想要吓唬她,可是她又怎么可能如此简单的就被他给唬住?
“有胆量,难怪卿儿会中意于你。”见尤小雅一介弱质女流竟然在亲眼见着他打飞了一人的脑瓜,还血水四溅的时候也只是稍微的抿了一下嘴唇,并未有什么失了仪态的举动,这样的女子着实是不容小觑的。
“冷阁主玩笑了,冷阁主的胆量才是大的,如此眼睛也不眨的杀人想来也不是一两回的,也不怕这些冤魂夜深人静之时来找你叙旧?”
尤小雅深吸了几口气,将心头翻涌起来的东西统统给压了下去,说这话的时候,那语气里的嘲讽之意当真是一点没有要遮掩的。
听了尤小雅这番话,冷西博的脸色瞬间冷下了几许,话说,他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这还是头一次听别人这么同他来说话的,而且还是女人。
“你这么说,就不怕我杀了你?”
“怕,但是就因为我怕,你就不杀我?”尤小雅挑了挑眉头,冷西博之所以大费周章的将她抓来这里,若是为了杀她,其实大可不必,所以他定然是有别的企图的。而在达到他目的之前,她无论如何都还是安全的。
基于尤小雅这一句一点没表示了‘害怕’为何意的举动,冷西博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过了一会儿之后才阴沉的笑了起来:
“年轻人,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吃亏的可是自己,老夫想杀你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情罢了,只是这出戏少了你,怕也是没那么有意思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