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也是在这里,凤凰羽毛般的流光飞羽在星空下交替划过,就像一颗颗流星般,美丽耀眼,庙宇附近,自己与冥云缠斗。就在冥云轻盈闪身,同时两手飞打出百条光羽,直冲自己心房而来之时,厚布墙外,传来一声担心的惊呼。甩手打出数十条光羽,直射冥云面门,衣衫飘诀,翩翩旋落,那是自己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却是为着自己担忧,暴露了她的行踪。
凌水宫内风景如画的镜湖边,“好久不见。”轻轻吐出一句,伴着朝阳,自己缓缓从树后走出,看到她眼中闪过明珠美玉,纯净无暇,清雅若仙般的身影,大了嘴的她,忘记说话,甚至也忘记了呼吸。看到她丑陋的脸额,轻咬着嘴唇,黯然的样子仿佛当初得知千璃爱慕阡陌的自己,那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她。
离开凌水宫,客栈中的她脸红着对自己道:“我和你们一起是不是会打扰到你们,不太方便吧?”一会又厚着脸皮凑了上来,“嘿嘿,玄天哥哥,我想这么叫你可以么?”痴痴望着自己的她,“那个,我要不要回避下?”“不用,你一会就在门口守着。如果小二叫门,你去把饭菜接过来,别让外人进来。”听到自己这么说,她开心不已的表情让自己不禁皱了皱眉。
狗腿似的跑到桌前倒了杯水,然后用手小心护着,就像护着宝贝那样,端到自己身前的她:“玄天哥哥,喂冥云姐姐喝点水吧!”
双臂微抬,举至身旁两侧,手背青筋暴起,自己用强大的内力引着重伤的冥云动了起来,身体从侧躺的姿势移至正坐,处于白光笼罩范围之内,耳边响起了她夸张的惊呼声:“哇……”
运功后睁开了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她,魅惑一笑,突然抓住她的衣袖,拉入自己怀中。明明为了和神秘阁主开个玩笑,却看到了她高兴又紧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脸,像极了当初在千璃面前的自己……
“玄天哥哥……”客栈中,她用饭碗盛了几块糖醋里脊,端到自己面前,“……你们吃吧,我吃不下。”推辞后却看到她指尖因做饭而受伤的伤口,遂接过了饭菜。
“……”看到她轻咬嘴唇,把流出的血擦到了袖口上,心中一软,把饭碗放到一边,伸手撕下衣衫上一道布条,帮她轻轻系在受伤的指尖上,抬头看到她羞涩一笑,开心满足的脸。
夜间,蹑手蹑脚走到床前探头探脑的她,“躺回去。”自己轻声道,却不禁好笑。“哦……”耳边传来她讪讪的声音,乖乖躺了回去的她很快进入了梦乡。一会便听到她在梦中喃喃自语:“他们是一对,他们不是一对,他们是一对,他们不是一对……”
“喂!我说你昨天到底睡没睡啊?”冥云走近她,“是不是整晚没睡啊?像个幽灵一样跟在玄天身边,你要缠死他啊!”“……我……困……”“恶、灵、退、散!”昏昏欲睡的她被冥云坏心眼的用指尖点了一下,只听“噗通”一声,便躺在了地上,昏昏睡去。“……”看了看躺倒在地的她,不禁无奈一笑,伸手拦了一辆马车。
“……呃,坐马车多舒服……”“喂!我们能不能雇辆马车啊?”走在林间的她,一路小声抱怨着。“玄天哥哥,我们还有多少银两,够这一路吃饭么?”看着趁机靠近自己的她,“……不太够。”好笑道,“呃……不太够是什么意思啊?是够三个人吃的?还是两个人的?还是一个人的……”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的她,眼中却泛着别样的光彩。
“哦,那我们快走吧!两位加油!打起精神来!”愣神的瞬间,突然被她拉住衣袖,没有反应过来,随后耳边响起了旋律优美非常的清唱,从未听过。
“玄天哥哥,昨天为了给你做菜,我手受伤了,你还没对我说谢谢呢!”她拉着自己的衣袖晃了晃,“呵,谢谢。”微笑答道。“不行嘛,你得用‘我’的语言,不然也太没诚意啦!”看着她对自己撒娇,有些不习惯。“呵呵,好,那我该怎么说?”“爱、辣、舞、呦!”“玄天哥哥,你快说嘛!”“好的,爱……辣……舞……呦。”无奈一笑。
皇城附近的小镇茶庄上,“啊,冥云姐姐,玄天哥哥的袖口被我不小心弄湿了,我真笨……”侧头看她,却没见到一丝抱歉的表情。
“玄天哥哥,冥云姐姐,我们也去看看可好?”看着歪着脑袋的她,心中好笑,“呜呜呜,兰花想去看嘛!”又在借机抓着自己衣袖的她,晃啊晃的,不断撒娇。
“啊!你!”没想到古灵精怪的她趁着冥云不备,抢了她的丝帕,引得冥云气势汹汹的追去,自己不禁无奈一笑,追着两人方向而去。
转眼来到镇中圆坛,“你!你找死!!”看到冥云眼神凌厉,右手轻抬,手中有火红光羽闪动,嘴角冷笑。“冥云,不可!”在火红光羽打向她的瞬间,自己闪身挡在了她的身前,衣袖轻挥,化解了光羽。“玄天哥哥,我、我好怕……”眼中惊慌的她,紧紧拉着自己衣袖,靠在自己身侧。
“兰花错了,兰花以后不敢了!冥云姐姐,你别生兰花的气!”她小心翼翼的躲在自己身后,露出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求饶着。“……也好。”看到训练有素的伙计已给每桌迅倒好茶水,自己示意冥云,坐了下来。
坛上男子手抱琵琶,乐声动听,耳边响起她的喃喃自语:“琵琶声中诉忧怨,凤凰台上叹悲欢。一风吹走千愁绪,万花开尽心中艳。空中无雪雪飞扬,自是无语语满天。”
“玄天哥哥,喝茶。”她乖巧的对着卓裳笑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位小姐是?”却在卓裳问的时候故意脸红,只说了一半。“……”自己不禁好笑,不置可否。
被卓裳点名邀请参与活动的她,为难的神情中却隐含着坚定:“好,我参加,但有个条件。”“明晚,夜幕降临的时候,兰花自会献上一舞给大家助兴。”“玄天哥哥,冥云姐姐,你们先去客栈吧,我想去准备下。”眼中闪过柔情的她:“我明天会参加,然后请你吃大餐。”
“你给我回来!我卓裳没让你走!我没说话你就没资格走!”及时赶到的自己,甩袖打落卓裳飞出的折扇,和她点头示意后,与冥云坐到了圆坛前排中间的位子上。
夜晚的星空繁星点点,随着圆坛四周的黑色纱布落下,一白衣女子,自空中旋落而下,衣衫飘诀,如空谷幽兰般出现。白色纱裙仿若千层,腰间紧束,雪肩微露,衣袖和长裙皆宽广,百褶上绣有金丝。
圆坛四周半米距离有两个红烛冉冉,照亮了场地,也照得女子白色身影浸染红光,古筝声声,如靡靡之音,似雨打芭蕉,音音飘入耳畔,惑人心弦。
女子眉目如画,青丝墨染,面覆白沙,眼神柔美动人,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雪肩忽隐忽现,长长的乌在风中飘零飞舞,眉间一弯绯色血滴,衬得整张面容显出几分高贵与张扬傲然之气。
女子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双袖击打两旁枝干上的布包,无数娇艳的桃花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此时,几名男子从两旁抱起水桶,把清水快倒入被瓦片片片围住的圆坛之中,大约有2o厘米的深度。
漫天花雨中,女子轻盈旋落,衣纱飘逸。伴着古筝声音渺渺,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脚下的清水随着身体转动出清泉垂落的“叮咚”声,和古筝声声相应,清新悦耳,芊芊玉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水眸脉脉含情,欲语还休。在红烛的流光飞舞中,白衣女子犹如隔雾之花,身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女子脚踏清水,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般的舞姿,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叶尖的圆露。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
坛上的她眼波流转,美目流盼,扫过众人,最后定在自己身上,那一刻,突然感觉被迷了心神……以致随后的掌声四起,惊赞之声都未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