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学给自己偶像的老公办了会员卡,并给他安排了一个经验丰富的教练。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哲学总觉得这个马恩荣身上有股子邪气。
“老师怎么称呼啊?”马恩荣微笑问自己的教练。
“我也姓马,不过你可以喊我tony。”教练很客气,这小伙儿虽然看上去单薄了点,但身上穿着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人,好好推销健身产品,小赚一笔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好的tony老师,那以后就请你多多关照我咯!”马恩荣笑了起来,还给教练抛了个媚眼。
“……”教练健硕的肌肉抖了抖,皮肤上泛起了鸡皮疙瘩,心说这小白脸怎么gaygay的,但是为了赚钱,他决定还是忍了。
他的私教课一节差不多500块,再推销一点蛋白粉或者健身饮料什么的,加上提成,也很可观了。
“tony老师,我从小就很羡慕你们这样有肌肉的人。”马恩荣看着教练发达到爆炸的胸肌,两眼放光。
“上我的课,以后你也可以的。”教练一个直男壮汉,此刻内心突然想要像女生一样双手捂胸。
“我可以摸摸吗?”马恩荣嘴上假装在询问,手已经到了,在教练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地在他胸肌的轮廓上摸了一把:“啊~比吉吉的还大哎!”
教练吃惊地退后两步,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非礼行为,还因为刚才这小白脸摸他胸膛的时候,他的心脏漏跳了一下,到现在为止几秒钟过去了,胸腔里还有种阴冷的感觉在回荡。
他虽然爱钱,但也不是那种为了钱什么都愿意付出的人,他转过身,准备去告诉自己老板他不伺候这位邪乎乎的兔儿爷了。
“tony~你去哪儿啊?”教练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发嗲的声音,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眉头一皱,心说你还没完没了了,老子这一身肌肉难道是假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
仅仅三秒,教练脸上的怒容,仅仅持续了三秒,就消失了,呆木木地站定,然后转头看向马恩荣:“我去给你准备……健身服,跟我一起去……更衣室吧。”
…………
“卡卡~吭哧”
一辆白色小面包车靠边停了车——抛锚了。
一个不修边幅的男人从面包车上下来,打开引擎盖,望着冒着烟的发动机,皱起了眉头。
这车是他二手车市场租的,眼看还有几公里,磐龙居就要到了。
作为一个完美完成99次暗杀任务的杀手,系统每次都会在订单发布人支付的费用里,拿出一部分给他,他也已经攒了不少钱了。
可是小时候妈妈在世的时候,就教育过他,要会过日子,钱这东西能省就省,他很听妈妈的话。
所以他做什么事都会把成本降到最低,包括租下最便宜的车。
杀手没有修车技能,这车算是废了,接下来的路,恐怕要挤公交了——打的是不可能的,浪费钱。
所幸,这里离公交站台也不远,杀手走了几十步,就到了站台边上,站牌显示,正好101路公交车的路线经过磐龙居不远处的一家公园。
站牌后面的行道树下,坐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抱着双臂背靠着大树,似乎是在晒太阳。
冬天晒晒太阳是很舒服的,可是直接坐在地上晒,也太不讲究了,可这年轻人似乎很享受,眯着眼睛的样子像是睡着了一样。
“啊嚏!”
席地而坐的年轻人打了个喷嚏,似乎睡醒了,伸了个懒腰,发现有人在看他。
站台边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杀手发现人家醒了,也就转过头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才会看着一个陌生人发呆。
“哎哟!”睡醒了的年轻人突然低呼了一声,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再看向杀手时,脸上的表情已经是非常惊诧了。
“孤星命格,厄晦缠身?”年轻人虽然只是喃喃自语,却被杀手听得清清楚楚。
杀手用略带不满和询问的眼神盯着年轻人,原本木然的表情更加冰冷了。
这意思很明显——你这不骂人吗?解释清楚,不然要你好看。
哪知道那年轻人打了个哈欠,转身抬脚就走,非常干脆。
“喂!”杀手忍不住喊了一声,他实在对那人说的那句“孤星命格”很在意。
年轻人脚下更快了,似乎还小跑起来了,完全不想搭理他。
“疏忽了,大意了,怠惰了!”一路小跑,年轻人嘴里还在碎碎念:“师父交代让我小心,此行大凶,让我半个时辰卜一次吉凶,我托大了,居然在外面睡着了,灾星临近都不知道,师父一定会骂死我的!”
“喂!”一个木木的声音从年轻人的耳边响起,杀手很轻松就追上了他。
“……”年轻人一个急刹,像兔子一样灵活地转身就跑,比专业的往返跑运动员还要迅捷。
杀手目光一奇,也跟着回了头,速度甚至比那年轻人还快上几分。
年轻人加快了速度,杀手也跟着加快,两人往返跑了一会儿,直接开始“比赛”长跑冲刺了。
“兄台你……你就别追啦!”年轻人喘着粗气道:“你看那边,公交车就要来了,你追我干什么?”
“说清楚。”杀手脸不红胸不喘,就像那神秘短信说的,他只差一步就脱离肉体凡胎了,他的体能几乎已经达到了人类的极限水平。
“我睡梦话呢兄台……”年轻人被追得没法子了,三下两下像猿猴一样窜上了一旁的行道树,很快就爬到了树顶上:“别追了好不好?”
这条公路修建年代久远,这里的行道树基本都在10米以上,有三层小楼那么高,冬天了还郁郁葱葱,不畏严寒。
就是叶子都跟针一样,扎屁股。
杀手是个倔脾气,心中不留事儿,今天他还就在这儿耗上了,反正那个订单也才刚接不久,明天再去杀那个老不死的也行。
他也不爬树逼人,只是站在树下,仰着脖子,像是没了电的机器人一样,纹丝不动地等待着。
“师父我错了……”书上的年轻人欲哭无泪,刚才剧烈运动出了点汗,现在冷风吹得他鼻涕泡都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