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云听到林庆辉中毒吐血的消息吓了一跳。虽然她对他非常失望,但这人毕竟是自己的丈夫,自己孩子的亲爹,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不能不管他。
她急匆匆赶到皇上的宫殿,看他躺在那里困顿萎靡的样子忍不住哭了起来。
林庆辉看着她眼神有些茫然,自从她怀孕他好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她了。他对她向来没什么情意,见面也只是敷衍了事,想到她帮自己生了个儿子,他突然有些内疚。
“皇上,您觉得怎么样?”陈秀云强忍眼泪问道。
躺在床上的林庆辉少了平时的意气风发和高高在上,看起来有些萎靡,特别是他的眼睛,少了很多光彩。
“秀云,朕中毒了,御医说只有毒王才能解毒,朕已经派人去找叶无双,你是知道的,叶无双这人向来随行,朕怕他不尽心为朕解毒。”林庆辉惨白着脸可怜巴巴看着陈秀云。
他知道陈秀云心软,他必须示弱才能让她心疼自己。
“皇上要臣妾怎么做?”陈秀云平复心情后面无表情的问道。
林庆辉从没有这般孱弱无助过,如果在以前她确实会心疼,毕竟他们夫妻一体。可惜她现在只觉得可笑。
她心疼他又如何?反正他不稀罕。与其拿着自己的真心让人嫌弃,她还不如没有真心。
“叶无双最听悠悠的话,你跟悠悠好好说一下,让她劝叶无双帮朕解毒。”林庆辉强忍想要再次吐血的感觉艰难开口。
这会儿他才终于相信自己中毒了,他觉得身上半分力气都没有,说话都十分吃力。
他的肚子隐隐作痛,五脏六腑像要造反一边开始扭曲,他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皇上,您让臣妾如何去求悠悠?”陈秀云冷笑道,“臣妾没脸见她。”
以前皇上害苏寂坐牢趁机落井下石的事情不算,这次苏寂失踪后皇上做的事实在让人不耻。
她不是聋子傻子,对皇上做的事一无所知。不管是吴明昭的求婚还是朱增寿的搜府她都有耳闻,甚至还派人跟皇上求过情,可是皇上半分都没有听进去,还把她的人给赶了出来。
现在需要悠悠帮忙了他让自己跟她求情,他的脸皮怎么这样厚?
“秀云,你可是朕的皇后,朕如果有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听她这样说林庆辉恼羞成怒。
“皇上,但凡你给悠悠一条活路也不是现在的结果。”陈秀云才不管他的脸色,直接开口怼道。
“朕也没把她怎么样,你就不要不依不饶了,等叶无双救了朕,朕以后不难为忠勇王府就是。”林庆辉不耐的说道。
他的肚子开始尖锐的疼痛,疼的他的身体都蜷缩起来。
“来人,快宣御医。”陈秀云看他这样知道他很难受,也顾不得跟他斗嘴急忙冲外面喊道。
很快御医进来帮他扎针灌药,一阵人仰马翻后他的疼痛依然止不住,他疼的快昏过去了。
“叶无双怎么还不来?他想抗旨?”他捂着肚子吼道。
他派出去找叶无双的侍卫终于赶到,告诉他一个不幸的消息,叶候进了凤凰山寻找苏寂去了,不知能不能出来。
“天要灭朕。”林庆辉疼的大叫。
原来他顾虑自己的身份就算再疼也只有忍着,可是现在失去了所有希望他再也忍不住了,使劲喊叫起来。
“御医,皇上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可查到来源?”陈秀云看皇上这样也非常心焦,只是她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不过皇上既然中毒就有下毒的人,也许找到下毒的人可以找到解毒的办法。
“皇上中毒已久,前期没有毒发是摄入量太小对身体无损,只是不知为何突然药性增大,身体受不了了所以才会突然吐血。”御医说道。
这位御医还是有些本事的,分析的倒也对。
“下官查了一下皇上的饮食,并没有太大的问题,所以并不知道毒源来自哪里。”御医惭愧的说道。
陈秀云听到他这样说眉头皱紧了,找不到来源又找不到毒王,这下该如何救皇上?
“你们尽力帮皇上解毒,就算解不了帮皇上缓解些痛苦应该没有问题吧。”她给御医施压,让他们一定要全心全意救皇上。
“皇上中毒的事不要传出去,另外加强宫里的防守。”她吩咐道。
她心里琢磨着:看来得找父亲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皇上如果解不了毒性命不保,她该怎么办?
“皇后娘娘,皇上的毒最怕受到刺激,您千万注意。”御医临走时叮嘱道。
陈秀云点头,吩咐外面守着的太监和宫女不要让人进来打搅皇上。就算其他宫妃也不可以。自从林庆辉开始宠爱梅妃她很少在后宫行使自己的权利,这会儿终于又可以使用了,感觉还挺不错。
“皇上您好好休息,臣妾会跟父亲大人商量好好制约朝堂。”临走时她跟林庆辉说道。
林庆辉这会儿分外想念苏寂。如果苏寂在他就算生病也不用担心朝堂是否混乱,有苏寂在,没有人敢惹是生非。
他第一次产生他是不是做错了的想法,不过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觉得苏寂狼子野心,如果不加以约束说不定早就造反了。
他其实并不相信陈其浩,不过他现在也没什么特别信任的人,只能暂时相信他。
陈其浩好歹是太子的外公,为了太子将来着想,一定会好好安抚朝堂,不会闹出幺蛾子。
他本来还想让梅子路前来,他有事情需要托付。不过想到他中毒的事有些蹊跷,对于梅妃他也开始产生怀疑,所以暂时歇了见梅子路的心思。
陈秀云回到宫里刚才一位年近花甲的御医突然来见,然后神神秘秘说道:“请皇后娘娘屏退左右,臣有事禀告。”
“什么事?”陈秀云让身边的宫女嬷嬷退下后问道。
林庆辉出事她谁都不敢相信,不知这位御医到底要干什么。
“皇后娘娘,臣发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御医小心翼翼斟酌着说辞。
“到底什么事?”陈秀云刚出了月子没多久,有些记挂孩子,不耐烦的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