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你我随着隼螭龙收敛了玄灵的尸首,光看云梦泽的残留就知晓东皇太一此人确实惊才绝艳。”唐紫尘淡淡与墨懿述说着。
“也是你我来了这个世界成全了他,否则他再如何惊才绝艳也难以得手,果然你我这般越界之人方才是这世间最大的变数啊!”墨懿含笑道,一点也没有因此而强大了对手感到后悔。
“于世间无敌手是多么的寂寞啊?你我是如此,伫立巅峰的东皇太一也是这般想的罢?否则你我一出现他的行动极速加快又是那般缘由呢?”唐紫尘美目闪过一丝精芒。
“是啊,我幸有你作为道侣,而东皇唯一的敌手马水近陨落之后他又是多么寂寞呢?见得你我这般强者出现,他冰冷的内心都火热了起来罢?真是难得的好对手啊。”墨懿感叹道。
墨懿眼神仿佛越过了无数距离来到了正在向着咸阳慢慢赶来的东皇太一身上。
此时正吸收着自己收获的东皇太一突然感觉到了两股绝强的战意,飞行的身姿不由一滞随后露出快意的笑容,脸上的淡漠神色也为之消融,那两位也能明白这种滋味么?真是太棒了!
而他身后不远处正是一片已成废墟的稷下学宫!
齐国国都内被赶回家的夫子和学子见到了这样难以置信的一幕,一股无比强烈的冲击波之后,就连他们所处都能感觉到明显的震动,接着一片绵延数十里的学宫所在被完全摧毁,只剩下少许的断壁残垣顽固的挺立原地,多数都化作了飞灰成为了碎石不知去向。
好不容易重建的一代稷下学宫又这般的陨灭了,而且因为东皇的存在法儒两家肯定是难以参与稷下学宫的重建了,甚至东皇不死稷下学宫这个名称也难以使用了。
伏念怀抱着昏迷的荀况,身后是面如死灰的颜回,法家李斯震惊的神情中,就连手中韩非的身体都不由抱不住了。
东皇太一在确立了胜利之后,直接从稷下学宫内搜索出了他需要的东西,紧接着他们见到了一个道境之上存在的实力,只是简单的一道内劲出手,立马搅合了天地风云,无尽的威能向着空无一人的稷下学宫冲去,不过瞬间刚刚还弥漫书卷神圣气息的学宫就被完全摧毁。
伏念看在眼中暗衬道:这种攻击如果不靠先辈底蕴,我勉力承受一击已经难有反抗之力了,如果是刚刚他那等全力一击更是触之及飞灰湮灭,原来这等强者威能如此可怖么?
刚刚还因为借着孔子手书与东皇太一对了两招的伏念瞬间明白了自己究竟有多少能为,不由暗吐一口气,还好这位并没有对我等下手。
完成了赌约的东皇太一带着他获取的心得感悟,并没有在被毁灭的稷下学宫停留多久,很快就破空离去了,只剩下几人在一片废墟中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最为成熟的伏念涩声开口准备让众人先回去齐国国都再做打算之时,荀况一声惊呼突然醒转了过来。
伏念连忙放下这个被称为师伯实乃是恩师的先生,荀况醒来见得四周一片狼藉也不见多少意外,静静听得伏念的报告最后盘膝坐在地上摇了摇头:“终究是老夫太过大意,这等存在如何看不出我的算计,后面的临时加码其实也是为了惩罚这一点罢了,老夫本来想借着这次机会给你们打响名号,未料到却失掉了稷下学宫这个名号。”
“果然天道好循环啊!”荀况突然笑道。
“夫子!”伏念和颜回看着突然激动的荀况,不由安慰道。
“师尊,此事终究是我等同意的您还是别挂怀了。”李斯亦是上前劝慰道。
“我笑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所有人都说老夫醉心学术在道途上最为精纯,其实反而不是啊!”荀况眼中闪出某种明悟的光芒。
“老夫一直担忧着两家学说的发展,其实心力很多牵扯在这一番事情中,否则为何老夫要来这里当什么稷下学宫的祭酒?不过是放不下罢了,利用各种方式增加着两家的影响力。”
“真正纯粹的反而是东皇太一这位看似并不理事之人,俗世不理就连学派内的事情也多教给他人处理,但是一旦关乎道途之事他却又比谁都积极,能到这一步确实不罔。”
“所以你们看!”荀况对着身边一指,只见一堆堆小山般的竹简在废墟中完好无损:“这些东西他一点没有损坏,只有我们那华丽的外壳被他摧毁的一干二净,他这是在指点我们啊!”
只见荀况突然严肃道:“今日起稷下学宫就此化作世间尘埃,儒法两家都与我去东海之畔静心潜修,不得有误!”
伏念等人闻言一愣,随后跪拜倒地双手行礼应和道:“尊夫子之令!”
韩非依旧昏迷不醒,抱着他的李斯眼中闪过许多不甘心却依旧拜倒道:“尊师尊之令。”
这个时候被赶走还未走远的学宫学子亦是围了过来,不少人看着成了废墟的学宫不由嚎啕大哭,在听得荀况亦是没有再建立学宫的意图之后,所有人都明白从此这个天下的学术圣地终究将要化作历史,日后或许会有其余的学宫之类但终究不再是稷下了!
东皇太一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所为毁灭了一个流传近万载的学术圣地有多少波动,在感觉到了两股强盛的战意之后,热血再现的他并没有直接利用空间之法迅速赶到咸阳,反而依旧不紧不慢的赶路着,一边吸收着连日来获得的百家先辈的心得体会,一边将直接的状态调整至最好的地步,他知晓接下来的相遇将是最为激烈的,绝世罕有的大战。
此时正在咸阳的墨懿和唐紫尘两人却显得轻松了许多,早已经明了前路的两人身上自然不似东皇太一这般刚刚突破之人压力巨大,反而还有了大战前的许多空闲将几个小辈的事情安排妥当。
也不知是第几次了焱妃马灵儿突然喜欢上了找况中棠进行切磋,就连她一贯喜欢欺负的两小也自此解脱了出来。
只听一声清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