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清,你个禽兽。”晴川不顾红娘的阻拦,一脚踹的门板翻到在地,瞪着两只铜铃大眼恶狠狠的叫骂一句。抬脚就要往屋内冲来,红娘在后头慌张的喊着,她清楚那合欢散的可怕之处,除非医仙在此,否则难有人能解。
晴川大步跃进屋内,抬眼就往床帐方向看去,正巧见得李孝清衣衫不整的模样,只把他气的脸皮打哆嗦。大步跨过去,伸手就欲把李孝清拽下床。
李孝清一个不妨,被晴川捏出了肩膀,甩到了地上。方才为了帮南宫燕淑祛毒,灵力消耗巨大,现在手脚疲软,只能哎呦一声,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身。望向来人,面色不悦冷哼一声:“你来做什么?”
“哼?我来做什么?你竟然敢趁着南宫姑娘体弱时做出这等禽兽的勾当。”晴川路遇夜叉横流,从他口中得知南宫燕淑被下了合欢散一事,火急火燎的驾风而至,推门便见到二人衣衫不整的模样,可是把他一颗痴情的心伤到了痛楚。
李孝清恍然一笑,却不做解释,戏谑的望向他,笑道:“我二人情投意合,做什么事,也轮不到你来多事。到是你,为何到此捣乱?”
晴川本就气恼,现下被他的话彻底激怒了,握着拳头嘎嘣嘎嘣作响,若不是不愿暴露身份,他定然要把李孝清胖揍一顿。
“嘤咛……。”
躺在被子里的美人迷迷糊糊的转醒过来,刚欲起身,却从香肩吹进一股凉意。南宫燕淑下意识的扯了扯被子盖住了肩膀,扭头往屋内几人去看,正见两个大男人在冷锋相对,低头又往被子里看了一眼。顿时整张脸涨的通红,怒意如火山爆发一般,尖叫道:“啊……,混蛋,究竟是谁干的?”
李孝清与晴川听见床帐内的尖叫,纷纷把目光投了过去,晴川上下打量着隐隐约约露出的一点雪白香肩,咕咚咕咚咽了三口唾沫,二人同时被南宫燕淑的尖叫声吓得打了个寒颤。
晴川感受到南宫燕淑投来的杀人眼神,下意识的一哆嗦,伸手指向了李孝清,赶忙指控道:“是他,是他做的,我是来救你的。”
南宫燕淑面色羞红,怒意不减,扭头望向了李孝清,红着眼眶,两行泪水狂涌而出,埋在被子里呜呜的哭泣着。心里却是又喜又怨,自己迟早都是他的人,为什么不能等过门之后。
李孝清看她真的误会了,再不敢与晴川赌气。赶忙摆手解释道:“燕儿,你别误会,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晴川心疼燕淑,如今被这畜生毁了清白,他居然还死不承认,登时抬起脚就要朝着李孝清胸口处踹来。骂骂咧咧的叫道:“你这道貌岸然之徒,吃了荤腥还想清肠。”李孝清脑袋一片空白,话都说不利索,却也不会任由他发威,伸手擒住他的脚踝往后顺势一拉,晴川脚下失衡,顿时叉开了裤裆,痛得他歪着嘴哀嚎一声。
孝清跑到窗前,手脚摩挲着衣角,慌乱的解释道:“燕儿,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做什么,真的没有,你这……,你这不是我做的。哎呀……,我,我我,我也说不清楚了。”
南宫燕淑痛苦了一会儿,却也察觉到自己并未失身,嘟着小嘴,幽怨的瞥了孝清一眼,是又爱又恨,爱他的翩翩君子的情意,恨他的榆木疙瘩脑袋。嘴里嘟囔一句:“你要说清楚什么?”
“哎呀……,我刚才也是无奈之举,那合欢散不是毒物,只能用灵力强行祛除,配合着银针点位,方才将那合欢散的药力祛除干净。”孝清总结了好片刻,方才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清楚。
话是讲清楚了,却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晴川顾不得裆部的疼痛,蹭的一下蹿起身,面色狂喜的拉着李孝清问道:“你方才说的是真的?你没有……没有那个?”
李孝清甩开他的胳膊,骂道:“你为我如你一般,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
二人正要拌嘴,南宫燕淑突然从被子里钻出脑袋,恶狠狠的瞪着两人,狂吼一声:“你们都给我出去,滚出去,滚。”
“燕淑,我……,不关我的事。”晴川无辜的摊了摊手,还欲要解释,南宫燕淑气呼呼的去了枕头往他身上砸了过来。
晴川不知道她这无名之火因何而起,却也不敢再多言半句,嘟囔着与李孝清一同逃出了屋门。
“把门带上。”
“哦!”晴川与李孝清一人抱着一扇门板,装回了门墩内,闭严实了。红娘守在屋内,掩嘴偷笑,她是一女子,如何听不出南宫燕淑的恼所为何事。心里暗暗叹道:看来碧云那丫头又多了一个竞争的强手。
李孝清与晴川相视一眼,晴川笑呵呵的迎上来,谄媚道:“李公子,方才是我做怪你了,看在我们一路同行的份上,你我二人不如交个朋友如何?”
若不是他方才突然闯入,自己哪里会遭那份罪,现在屁股还在泛疼。孝清白了他一眼,抱着胳膊靠在门外,思量不透,为何这地方接连吸引妖物到此盘踞。
思考之际,晴川不知从何处寻来两柄铁剑,丢给李孝清一柄,唤道:“昨日见你剑法不错,不妨咱俩过几招,如何?谁若是输了,便不得再靠近燕淑。”
“无趣。”
晴川见他不应,继续讽刺道:“怎么?你怕了?”
……
李孝清对他的挑衅,充耳不闻,任凭他怎么挑唆,唤来的只不过李孝清的白眼。晴川屡次激他未果,只能服了软,转了话头,说:“好好好,不拿燕淑姑娘做赌注,你我就只是切磋切磋,你看可好。”
“李孝清瞥了他一眼。”嘴角不可或查的飘过一丝笑意,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随口道:“趁着闲来无事,我便与你过几招打发打发时间。”
话音未落,晴川突然发难,身形如风,剑光如影,带起六道剑气直逼孝清胸腹。
“来的好。”李孝清手中长剑锋芒斗转,犹若游蛇出洞,穿过剑气的阻挠,直接刺向了晴川的手腕。
二人过招只是简单的剑术,并未调用灵力,手中宝剑也为开锋。每每到了关键时候,孝清手中的剑锋总会下意识的避开晴川的要害,劈砍晴川的四肢与肩跨。晴川的剑术看上去似乎在引导这孝清手中的剑法轨迹,叫他细微中不自觉的略微做出了调整。
交手过百招,李孝清察觉到晴川的引导,疑惑的寻他暗自望了一眼,暗自说:他果然非同一般人,居然能够引导我的剑术。而且这一番引导,似乎让他本来的一些弊端漏洞得到了弥补。
这一番交手下来,李孝清对晴川多了几分认可,说话中也少了反感之意。“叮叮叮。”寒芒迅疾在半空交战三回,两人一人抬掌,一人握拳,对轰在一起,纷纷往后退开五步。
“李公子,你是庙里的和尚吗?怎么频频避开死手?”晴川与他这一番比试下来,摸清楚了李孝清的剑意,笑说道。
李孝清摇摇头:“此话怎讲?”
晴川收了剑别在身后,走进了,打量了李孝清两眼,调笑道:“我直至庙里的和尚以慈悲为怀,却从未见过平常人能在自己的对手面前抱有仁慈之心。你可知,如你这般下去,终有一天回要了你的命!”
“呵呵,若是为敌便要致死,那天下要每天死多少人!善恶只是一念之间,可不能因为他一念为恶,便叫他永世做鬼呀。”孝清摇头笑答,他如何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弱点,但是任凭他怎么去说服自己,都没有办法改变。
“生死面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还有心思考虑这些?真是搞不明白你在想什么。”晴川无奈的摇摇头,似乎觉得与他说不通,便不再与他谈论此事。
“吱呀……砰咚。”红娘从屋内走了出来,闭好房门,望见两俊才在院里论剑。在屋前,唤李孝清进屋去,说是燕淑姑娘有事寻他交代。
晴川忙着问可曾叫他同去?红娘笑道:“燕淑姑娘特意嘱咐不准晴川公子进屋。”
晴川咧了咧嘴,羡慕的望着孝清,谄笑道:“李公子,你帮我向燕淑姑娘说说,让我进去看看她好不好,拜托了。”
李孝清拍了拍他的肩头,哈哈一笑,入了屋,红娘守在门外,晴川心急的在门口晃悠,想要往里偷瞄,全被红娘挡了回来。红娘看他的形色似乎要更有几分趣味,笑问他的故乡与去处,两人倒也渐渐有了话题,闲聊中,却也风趣的很。
“燕儿,你唤我?”李孝清入了屋,望着缩在被子里的南宫燕淑,悻悻的笑问一句。却不敢走的太近,生怕她再发飙。
南宫燕淑平复了方才的情绪,两只凤眸望着孝清,比往常少了几分娇柔,多了一分精灵气。娇嗔道:“过来些,我又吃不了你。”说话间,遮在胸前的被子轻轻往下垂了一寸,刚好露出雪白一片,孝清猝不及防,登时一愣,双眼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多留了几眼,忘记扭开视线。
“你也是个色鬼。”
孝清猛然回过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低着头往别处瞟去,关切的问她:“你现在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南宫燕淑轻声嗯了一句,邀他做到床边,孝清抓着一脚,战战兢兢的坐了过去。
南宫燕淑一把捉住他的手掌不愿放开,被子顿时又往下掉了两寸,登时沟壑显露眼前。孝清把持不住,只觉得气血翻涌,两道殷红的血流从鼻孔往外淌了出来,慌张之余结果她递来帕子擦了擦别过头去。
“燕儿,快把衣服穿好。”
“孝清,我美吗?”燕淑含情默默的望着他的眼,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将他拉回帐前坐下,娇滴滴的问道。
“美,美……很美。”孝清胸口处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赶忙应道。
“既然我美,那你愿意不愿意娶我为妻?”
这话顿时叫孝清脸上神色呆住了,愣了半饷,方才颤抖着傻傻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南宫燕淑刚才那话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了口,现在哪里还说得出第二遍,羞红着脸在他胸口轻轻锤了两下,像蚊子一般嘤嘤道:“我想嫁你做妻子,你可愿意……。”
“我……,我,我。”孝清脑袋发懵,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手里握着的一双娇嫩的小手抓着他更紧了,指甲掐在他的手掌肉里,掩饰着女子的娇羞。手掌传来的刺痛把孝清拉回了现实,唇舌发干道:“我自然是愿意,只是……。”
南宫燕淑伸手掩住了他的嘴,情意绵柔的水眸里泛着泪花,轻声道:“别说,我有这一句就够了。”
李孝清柔柔的望着她的粉嫩的小脸,心里暗叹:我何德何能有你这么一位温情贤惠、知书达理的好妻子。
“你且躺下好好歇息,这合欢散本来必须阴阳交合方才能破除,我强行将药物逼出你体外,对你的体能消耗极大,今日我们不赶路,等明日你好些了,我们再走。”二人互通了心意,孝清也不再像方才那般扭捏,扶着她的香肩放平了,压好被子,撩开她额上的发丝,柔声讲道。
“好。”
天色尚早,村子里的百姓也纷纷回到各自的家中,沈老先生被凌云拓搀扶着回了卧房。碧云看到李孝清从屋子里走出,顿时欢喜的跑到他身前,娇滴滴的唤了一句:“李大哥,谢谢你又救了我们的村子。”
孝清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亲昵的笑道:“路见不平,我又怎能袖手旁观,你不必太记挂于心上。”与她一道循着沈老先生房中去探望,入了沈老先生的屋门,看到时候在他身旁的秦小倩,微微一笑,以示见过。
沈老先生被伤了肺腑,现在垂着半条命,不大一会儿便要咳出一口血痰,小倩在一旁给他擦拭着嘴边的涎液,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的亲生姑娘。李孝清枕着他的脉象,渡了一道灵力到他体内游走了一圈,大致判定了伤势。
写了药方,让碧云去药房抓了药回来,凌云拓按着孝清的指示,把十几味药草磨成细沫,和着山中清泉碾成丹丸,孝清两指一捏,忽然冒出一道火光,咻地一下没入沈老先生的口中。老先生尚未来得及嚼咽,那道弹丸便滑入了他的腹中。
接着,李孝清一把将他从床榻上拽了起来,双掌平托于胸前,聚了两道浑厚的青色灵力在掌心盘旋,扬手一翻贴在了沈老先生的背上,引导着他体内的药力顺着血液汇聚在他的肺腑之中。
红娘也入了屋内,于碧云站在一块儿,神色紧张的望着沈老先生的神色变化,事儿痛苦事儿舒畅,更有一层有一层黑色的污垢从他体表排出。凌云拓应了李孝清的话,去准备好了热水和浴桶,待老先生呼吸均匀平稳后,侍候他入浴。
孝清又将煎好的一盆黑褐色的药汁一柄倒入浴桶中。沈老先生半昏迷的靠坐在温热的药水中,整个身子没入,只留一个脑袋在外,昨晚这些,李孝清方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接连两次消耗,饶是现在半步筑基的境界,也让他微微有些身体发虚。沈碧云搀着他,扶他到客堂歇息。
客堂中挂着一副山水画,山岭重重浓雾萦绕其中,夕阳落幕,山涧流下一道道清流。在那山下,又一个光头和尚盘坐在一棵树下讲经,在他正前方盘坐着数百信徒,正虔诚的听着。
“这画中之地好熟悉。”孝清喃喃的念道。
碧云寻他的视线望去,解释道:“这画中的山岭河涧便是此地,那岭原名盘云岭,河涧名曰盘云涧,也不知什么时候更名叫成了流云涧。”
“盘云,流云,云乃变化之物,游于天际而流散,想来更名之人也是有心了。”
“李大哥好才情。”沈碧云笑赞一声,接着望向那画,接着说:“我们这里原来不过是只有十几户人家的贫瘠村落,后来有位游僧经过此地,讲经送福,引泉开荒,方才叫我们这流云涧的村民有了信念,生活也逐渐富足。”
孝清听她讲曾经的些许往事,犹若当年事历历在目,悠悠叹道:“世间果然有三藏大法师!”
碧云凝眸想了一阵,喜道:“对对对,那和尚确实留名三藏,且是大唐国姓。”
貌似二人所说为同一人,孝清却是讲的一种精神,而碧云讲的只不过是一个人的名字罢了。
“没想到这三藏大法师竟然也在此处留过佛印,怪不得。”想来此处应是有他的遗留之物,方才引的那些个妖魔鬼怪想要前来寻夺。
李孝清心中若有所思,趁着人人忙碌之时,独自出了屋门,到枯井边巡视了一番,旋即跃入了井底。他依稀急的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时候,那修罗擎钟是因为村子里的人挖断了水脉从地阴之地逃了出来,只是他们逃出地阴之后没有离开这封印之地,反而盘踞这口枯井中,不得不叫人难以明白。
跃入枯井之中,孝清右手一番,拖着一颗夜明珠,往四周探了一圈。接着夜明珠的光亮,似乎看到那井壁上有字符铭刻其上。孝清走进去看,围绕着四周共刻有八段六经,全都是用梵文所刻,想来这也是一道封阵。循着四周再找,又见三个斜向下的洞口藏在暗中,若不是擎着夜明珠,还真的难以发现。
洞口有三,其中一处是之前关押红娘和燕淑的,而这两处尚未查探,孝清寻了日光斜指下的方向弓着身子钻了进去。那甬道又黑又长,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方才在前头听见了滴水声。
既然有水声,那这里必然有地下暗流,李孝清小心翼翼的摸到洞口,双目灌了灵力,借着夜明珠的光华,往下望去,果真见得一汪水潭,黑漆漆的水面,让人不知其深浅。四周的石头崖子上垂着六条断裂的黑色铁链,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挣断一般。
丢一块儿石头到水中,溅起好高的水花,那石头眨眼没了踪影。
“好深的水。”
循着潭水往四周看,却看不到什么出口,之后顶部向下垂着许多钟乳石,那些个水滴便是从石尖上低落的。
孝清回头准备往回走,就在他离开不久,那漆黑的水面浮出一道漆黑的鳍背,接着尾尖一扫水波,又再次没入了水中。悄无声息,并未曾引得李孝清的注意。
出了甬道,从暗中看到晴川手里拎着一只袋子,正将一颗一颗的灵石往正中处的坑地嵌了进去,待最后一颗灵石装完,地上的六道阵法却并未发生丝毫变化,晴川狐疑的往四周的八面经文又望了几眼,似乎能看的懂。看完那些经文记载,捏着下巴思量了许久,忽然嘴角咧开一丝笑意,掌心凝现一颗玉珠的朝着八卦图案拍了下去。
随着晴川一掌拍出,那原本没有丝毫动静的法阵突然以灵石为节点亮了起来。孝清看着这一幕暗暗出奇。
就在下一瞬,法阵正中凭空出现了一道银白色的光门,晴川率先踏入其中,孝清紧随其后也跃了进去。
“是你?”晴川察觉到背后风声,掌心青色灵力凝聚,忽然化作一道灵力的掌风往后恶狠狠的拍了过去。待看清来人的模样,脸上的冷厉之色缓了缓,疑声说道。
“是我。”孝清背扶手笑望着他,应了一声。
晴川见他没有离开这里的意思,只好与他结伴同行,往秘境深处走去。
在那光门之后,二人赫然到了一处敞亮的空间中,地上绿意盎然,野花雨蝶共舞,可真的是大好春景。顺着山坡往上走,前方河道旁有一处前倾的山崖子,上头天然形成了一处平整的石台,在石台下方,陈列着近百个禅位。石头崖子背后的巨大菩提树树叶清脆,并未有一片枯黄,曾经有人说:佛祖是在菩提树下悟的佛,而今看那棵三丈六尺高,合抱九尺一寸宽的菩提树刚好为讲经台避了阴凉。
此处妙境居然与沈老先生家中客堂里的那副画中的景象惊人的相似,看上去二者应当是同一处。
“这里便是三藏大法师讲经之地,没想到被那老道给封印在了此地,怪不得夜叉横流寻不到。”晴川望着那石台,扶手往那边走去。
看他这模样,似乎对这地方很是了解,孝清对他多了一分防备,也紧跟了上去。
在那石台上放着一只蒲团,而蒲团正中央摆着三个石盒,石盒与石台浑然一体,晴川尝试,却并没有取下来。轻笑一声:“看来想要知道那法师留了什么东西,得多费一番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