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悟性不差。”
闻以川在禾岁耳边轻笑,在某一方便他也算是她的老师,并且对自己的成果引以为豪。
听出他话里有话,禾岁实在忍不住隔着被子踢了他一脚,只是实在不痛不痒的,挠痒痒还差不多。
不管禾岁怎么反抗,还是被闻以川从被子里挖了出来,套上宽大的T恤直接抱到厨房去了。
整个房子里空调都开着,就算是玩下衣失踪也不觉得冷。
“等着。”
把禾岁放到柜子上,闻以川又转身去了客厅,拎来两只毛绒绒的拖鞋让她踩上。
“不要。”
禾岁故意要和闻以川作对,把脚缩了起来,可爱的脚趾都蜷在一起。
看到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女儿娇态,闻以川剑眉挑起,或许他们早该搬出来了。
“这里没有别人,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不然我可不会介意会不会伤害到宝宝……”
闻以川凑近了禾岁,声音越来越低也是故意在唬她,他甚至把自己的手从那宽大的衣摆处探了进去,轻轻地捏了一下她腰上的软肉。
禾岁被闻以川的话惊得尖叫,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扯出来直接往下跳。
原本坐在上面视线还高一些,穿上鞋子后她平视就只能看到他胸前的纽扣,稍稍仰视就能看到他露在衬衫外精致的锁骨。
再往上,还有微微颤动着的喉结……
“我想吃这个。”
闻以川把露着红烧排骨图片的手机屏幕放到禾岁眼前,因为离得太近,让她差点变成斗鸡眼。
“太难,学不会。”
禾岁往后退了几步,红红的一看就不好吃。
“按照步骤来。”
闻以川露着一口森森白牙,上下打量了她一阵,然后拽了挂在那里的围裙硬是给她系在上,还心灵手巧的给她打了一个蝴蝶结。
这下,由不得她再反抗了。
看到闻以川从冰箱里拎出血淋淋的排骨,禾岁喉咙动了动,想吐却强压了下去。
“太硬,你自己切。”
禾岁躲到远远地,她真的怕自己会忍不住拎起刀朝闻以川那双漂亮到不像话的爪子上剁去。
把禾岁从头到脚打量了下,闻以川哼了一声,从刀架上随意掂出来一把仔细看了看排骨的形状,然后抬手、落刀,干净利落。
明明是在做斩肉截骨这种粗鲁的事,却生生被闻以川做成了像弹钢琴那样优雅的动作。
有句话说的还真有道理,你长得好看,就算是趴在地上玩玻璃球别人都觉得赏心悦目。
看到那些被堆在一旁大小均匀的排骨,禾岁撇了撇嘴,低头玩自己的手指。
长得人模狗样的,就是里面恁的不是个东西。
“到你了。”
闻以川把到丢下,在水龙头下一遍遍洗着自己的手,这种事实在麻烦,倒不如专门找个人过来切菜,然后让禾岁负责弄熟。
看着闻以川的手恢复原本的洁净,禾岁踢着鞋子不情不愿的过去拎着铲子,一边看闻以川手机屏幕上的步骤一边弄也像模像样的。
虽然怀着孩子,不过闻以川在一旁也没有干看着,时不时的指挥按按开关什么的,也不累。
除了红烧排骨,闻以川还挑了两个看起来极有食欲的菜,都不是很难,也就没引起禾岁太大的抗议。
“真是个大爷。”
闻以川单手端着盘子悠悠哉哉的朝外走,禾岁在他身后小声嘀咕了几句,慢慢往外挪。
虽然没什么胃口,不过总归是自己辛苦的劳动成果,禾岁看不得闻以川吃的香甜,故意从他筷子底下抢了不少口食。
看到他抬眼看自己,禾岁冲他得意的扬眉。
“你之前要是这样的性子,指不定早就被我扔出去了。”
闻以川似笑非笑,从前他确实最喜欢她温软如猫,让人恨不得放在心尖上宠,现在突然觉得她张牙舞爪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反倒更让人觉得鲜活。
“衣冠禽shòu。”
禾岁磨牙,也不怕闻以川真的把自己扔出去,她才不管从前怎样,反正现在自己就要和他作对。
“衣冠你看到了,晚上让你见识我如何禽shòu。”
闻以川笑,他越发发现逗弄禾岁着实是一件有趣的事,有些遗憾怎么没早些发掘出她这一面。
被他这眼神看的发毛,禾岁下意识的后仰了身子,手更是捂住了肚子。
这人刚受伤,身体还虚着,他是不是对自己也太自信了点?
看到禾岁心虚的小模样,闻以川笑出了声,也没再逗她专心的填饱肚子。
之后的禾岁也没心思挑衅了,单用手撑着下巴看自己对面面容沉静的闻以川。
虽然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他是个多么可恶的人,禾岁却无法欺骗自己,与他在一起时的感觉确实要比莫之恩舒服太多了。
仿佛天生就该这样,可她亲眼见了在莫之恩公文包里的那个结婚证,此时的感觉彻头彻尾就不该产生。
想到这,禾岁脸上的放松全都不见了,她手指轻轻按着白色印着花纹的大理石,语气幽幽。
“你总不能把我留在这里一辈子。”
要是长久看不到自己回去,学长一定会去禾家找,到时候他自然就知道了是闻以川把自己锢着。
“你怎么知道不能呢。”
闻以川抬眸看了眼禾岁,却因她低着头而看不清表情。
不过只听那语气,也不像是能笑出来的样子。
“孩子呢?”
“养着啊。”
完全理所应当的语气,闻以川放下筷子用洁净的帕子擦拭了唇角,他的孩子难不成还要丢出去?
“你愿意养别人的孩子?”
禾岁不相信的看着闻以川,他这样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做个“老实人”,就算他再喜欢一个女人,也做不到亲眼看着她和别人的孩子长大成人。
“还说胡话?”
闻以川站了起来,走到禾岁面前,食指指节轻轻搭着她的下颚。
“我再说一次这个孩子是我的,你觉得我可能会容忍你的背叛吗?”
感觉到闻以川冰凉的手指贴在自己脸颊上,禾岁睫毛颤了颤,他不像是在说谎。
那么,莫之恩的话是谎言?
“你都没问过我愿不愿意。”
禾岁眼里水光滟滟,他只顾自己快活,从来不管别人的意愿。
这短暂时间相处,他的所言所行更让她彻底认清了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怎样霸道专横的人。
而且,他还是个神经病,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疯。
闻以川不知禾岁心里的想法,否则一定会敲开她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你愿意。”
闻以川笃信,虽然一开始跟自己走是她走投无路的选择,可后来千方百计要留在自己身边的确实也是她。
“我不愿意。”
禾岁安静的像个陶瓷娃娃,他们两个人中间隔了一条命,他天生冷血不在意,她却做不到背弃所有接受他所谓的宠爱。
听到这话,任何人都不会高兴,闻以川也不例外。
他把手移到禾岁的头顶,轻轻地揉了揉,只是语气却让人打心底觉得冷。
“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让我不开心的话,下不为例。”
如果她再犯,后果如何可想而知——
看着闻以川面无表情的把盘子里的食物倒进垃圾桶里,禾岁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一次次的试探他的底线,也知道他一次次在对自己容忍。
只是,这样的宠爱,她真的不想要。
在下午的时候,秘书按照闻以川的吩咐送来了禾岁的衣物,塞满了整个车里的袋子分了好多次才勉强放到客厅里。
看见禾岁坐在沙发上,秘书恭敬地叫了声夫人,心里直感叹老板出手阔绰,就这些当季最流行的服饰,几十万眼都没眨一下。
“他在书房。”
禾岁无聊的踢了踢鞋子,她又不打算在这里住太久,买了这么多衣服也留不住自己想走的心。
“谢谢夫人。”
秘书脸上挂着笑,朝禾岁弯了弯腰然后就朝书房的方向去了。
这个房子还是他找的呢,对这里面的格局他自然不会陌生。
秘书还没走,程忠就又来了,因为上次在公司里见过,禾岁对他也没像秘书那样全然的陌生。
“夫人,先生让我给您找的。”
程忠拎着笼子站在禾岁面前,这是最温顺的一种猫了,绝不会伤人。
远远地就看到程忠带来一只漂亮的布偶猫,本来还想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可随着猫儿越来越近,禾岁的眼睛忍不住往她身上瞄。
真可爱,好想抱进怀里好好揉一顿……
发现禾岁看着自己,猫儿软软的叫了一声,在程忠把笼子打开之后,颠着小碎步去蹭她的腿。
看着她纯蓝色海一样的眼珠,禾岁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她叫化了,刚伸出手,那猫儿便又用额头耳后去蹭她的手心,甚至翻了白色的肚皮等着主人爱抚。
猫儿在人们的印象里一向是高冷的,可这只猫儿偏生就粘人的很,完全就是一个小孩子的模样。
“狡猾。”
心里抱怨闻以川竟想到用这种办法让自己对这里生出眷恋,禾岁却还是忍不住把喵喵叫的小可爱抱进怀里。
她小的时候曾捡过一只流浪猫,只是后来被父亲扔了出去,在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养过任何一只动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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