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棺木中发出一声声响动,在沉寂的黑暗里就像是索命的阴魂叫声。
玄意正在思索融合真气与玄极真气、紫薇真气自由转化的原理和窍门,原本不想搭理棺材,谁知它竟越发过分,响声越来越密集。
“哥们,你睡你的,我坐我的,咱们井水不犯喝水,你别没事找事啊。”
玄意走到棺材边拍了拍棺材,沉闷的拍打声响起,真气透过棺木冲入棺材。
“奇怪,这是什么木材?为何如此的怪异?”
玄意心里泛起疑惑,真气透过棺木的时候感到明显的阻力,比泥土、普通树木的阻力要大得多。
一般而言密度越高的东西对真气的阻隔越强,从感觉上判断棺木的密度比普通树木起码高出十余倍。
敲击声戛然而止。
棺材里面很是宽敞,躺着一个身形生物,从真气的感应可以发现衣袍堆叠,珠钗玉坠。
玄意心里一动,是具女尸。
荒山野岭,黑棺女尸,半夜棺响……
奶奶的,这要是拍片子绝对是惊悚片的好素材。
光滑冰冷的触感让玄意有些犯嘀咕,看院子荒废的程序应该有好几十年没人来了才对,怎么会有一个新鲜的女尸?
根据多年看走进科学的经验,这肯定不是闹鬼,有可能是有人新来躺进去的。
但从一个求真务实的新时代青年的角度出发,石门上的锁灰尘那么厚,女尸总不可能是从地下爬进来的吧?
真气转到女尸背下走了一圈,下面是光滑的平面,没有什么预想洞口。
“尸身不腐这种事不算罕见,只要棺材密封性做得好,或是防腐技术做得好都是可以达到的。”
玄意琢磨道:“关键是刚才那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正琢磨着他忽然察觉不对,真气探索时发觉尸体的腹部有明显的凸起,很大,很圆,很满。
对比尸体的身材来说,那绝不是吃多了身上的赘肉,而是怀孕了。
一尸两命。
不知为何,玄意总觉得背后的阴气更重了。
一尸两命,女尸肯定属于横死,化作厉鬼再正常不过。
玄意想了想,吐了口吐沫到棺材上,撕下来一块衣服画了一道镇魂符。
道门嫡传,绝对不假。
至于是否有效,那便不好说了。
玄意心里觉得还是僵尸的可能性大,估摸是神仙宗的老魔头炼了字母尸放在这里吸取阴气自我成长。
咚!
玄意刚收回真气准备静坐,棺木里又开始响起咚的一声。
“你这是不能好好相处了。”
玄意心生不悦,一伸手摸上天魔刀,准备开棺验尸探个究竟。
若是尸体真的有异常,就一刀捅了它。
正有道门玄功护体,邪有魔道天魔刀兜底,还怕一个尸体不成?
手掌按住棺材板刚要用力,玄意忽然警觉,外界有轻微的破空声传过来。
那声音是高速飞行时衣袂被空气拉扯的声音,被石墙阻隔后变得若有若无,但在黑夜之中足够惊醒玄意。
“有人!”
玄意心里纳闷,他白天来时有特意留意过,这地方没有人生活的痕迹呀。
“师兄,是这里吗?”
“没错,这里的地理分布与孙玉郎日记描述的一模一样,三片区域药、毒、魔,中心是托天老祖闭关之地,当年如意夫人隐居的地方就是这里。”
“呼。”
那人松了一口气,满是欢喜的道:“总算是找到了,如意夫人嫁给托天老祖时将《百毒真经》当做嫁妆一并带走,以致我们五毒神教日渐衰颓,今日总算可以将《百毒真经》寻回了。”
另一人沉声道:“师弟不可大意,如意夫人乃是毒道大宗师,连真意境的大宗师也有栽在她手里的,虽然按理说她已经死去多年,但仍不可不防。”
玄意无声无息的飘上房梁,心中暗自揣测来人的实力。
能够闯过半空怪鸟封锁的雾区,这两人的实力应该达到先天境界。
或者是他们二人由别的道路进来的?
《百毒真经》好像听说过,似乎是西南五老圣教的镇教秘籍,不过五老圣教近百年来实力下滑的厉害,从原本的一流势力都快滑到二流末了。
听说教内只有一位先天宗师坐镇了。
吱呀。
石门推开一道缝隙,些许微光投进屋内。
两个人先后走进石屋后关上门,当前一人从身上掏出一根蜡烛点亮放在一个椅子上。
玄意心里浮起一个古怪的念头。
在停放棺材的房子里点上蜡烛,这是盗墓的手法吧。
“师弟,你来把风,我来打开棺木。”
当前一人忍不住喜形于色道:“托天老祖一定是将如意宝盒作为陪葬品放入棺材里,只要取得如意宝盒,咱们就能回去向师尊复命了。”
另一人也是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太好了,总算可以将《百毒真经》找回,我们五老圣教很快就要重新崛起了。”
玄意感到一丝好笑,就这两人不稳重的模样还被派出来寻找《百毒真经》,看来五老圣教真的是日薄西山,没有什么能人了。
昆虫振翅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玄意叹息一声,知道是自己天真了。
能被五老圣教派出来的人哪有这么天真。
五老圣教擅长培育毒虫,有虫子飞到玄意身边肯定是他们两人在探查周围环境。
玄意想起脱落的门锁和屋内的脚印,心道自己太大意了。
一柄长剑破空,从玄意的眼前浮现,是那个师兄。
而师弟则持剑从后方刺向玄意的后心。
玄意伸手一揽将面前的长剑拨开,闪身避开后面刺来的长剑,挥手一掌劈向面前之人。
师兄闷哼一声,被玄意一掌劈飞。
师弟惊叫一声,立即舍了玄意去接住他师兄,两兄弟在地上滚了几圈狼狈万分的顿下来。
一交手玄意心里立即稳下来,这两人的实力都没有突破先天。
弱,太弱了。
虽然对一品高手层次而言,他们二人算得上顶尖之流,可对先天宗师而言,实在是很弱。
“这二人肯定不是从山顶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