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个骆康,陆为民和卢莹的话题就重新恢复正常。
骆康也说了他家在庐州和东瓯这边的发展情况。
在东瓯这边骆驼化工,也就是他们骆家家族企业,仍然是以传统皮革鞣制化工助剂为主,因为浙省制鞋和皮衣产业相当发达,所以制革产业相当兴盛,所以也连带着对皮革鞣制的化工助剂需求量很大,骆驼化工也就是在此之上发展起来的。
目前骆驼化工已经是东瓯精细化工行业的领军企业之一,但是随着在皮革鞣制助剂市场上竞争日益激烈,骆康家族也一直在考虑企业升级转型,所以在经过长达两年的市场调研和考察之后,才决定筹集资金上马新型环保热塑添加剂,主要是用于PVC材料行业。
因为庐州毗邻中科大,所以骆驼化工和中科大的化学与材料科学学院相关实验室结成了产研联动对子,骆驼化工与中科大方面联合出资在庐州经开区成立了金骆驼化工有限公司,中科大以技术专利入股,而骆驼化工出资四千万元,征地一百二十亩,项目预期两年建成投产,投产之后可实现年产值九千万元,实现利税二千四百万元,预计三年就可以收回投资。
陆为民也知道精细化工产业目前处于高速发展期,应该说骆家在这方面的眼光还是比较长远的,国外精细化工产业领域的市场主要都被几个跨国巨头所控制,而国内精细化工产业则较为分散,尚未形成规模较大、市场占有率高、具有较强研发能力的大型企业,而骆驼化工现在也才刚刚踏出第一步。
庐州经开区的发展比较快,而且由于政策吸引力强,加上有中科大这所大学在这里,皖省也在竭力推动中科大和地方企业结对,提升产业层次和企业竞争力,力争科研结果能够最大限度在本地实现转化。
卢莹担任招商局长工作压力也不小,庐州作为省会,但论发展却并不比太平和镜湖强多少,尤其是镜湖的强劲挑战对庐州构成了很大压力,而在交通条件上镜湖和太平都要远胜于庐州,而镜湖作为省级副中心城市其对投资的吸引力也不弱于庐州,所以卢莹在这个位置上也是颇感压力。‘
也正是这个原因,她一直以为是不是自己对家庭关心太少,所以才会导致丈夫的出轨而颇感内疚,但是当了解到真实情况之后,卢莹先前的内疚也就变成了愤怒和悲哀。
她为自己当初居然相中了这样一个男人而感到悲哀,一个不靠自身努力却指望着一个女人的垂怜来博取上位的男人,这种货色居然会被一直以眼界高为傲的自己看上眼,她很是为自己的走眼为耻。
陆为民也免不了谈自己的情况。
不过卢莹在来之前已经对陆为民的情况作了一番了解了,丰州的情况的确还远无法和庐州比,但是这一年来丰州发展的势头还是让人吃惊,尤其是今年一季度的高经济增速更是让周邻地市都感到压力山大,当然丰州不属于皖省,卢莹也只是吃惊,但是从这一点上来说,姓吕的女人说的陆为民也许会到一个更适合他发展的平台上并非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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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宾馆时已经是十一点过了,骆康的司机把两人先送到了宾馆。
骆康在杭城有住处,虽然长期呆在东瓯,但是骆康仍然在杭城买有住宅,这个时候的杭城住宅虽然不便宜,但是比起十年后来说仍然不可同日而语。
“不进去坐一坐?”卢莹手中玩着房卡,目光垂落在地毯上,淡红的脸颊似乎昭示着什么。
“算了,太晚了,早点休息吧。”陆为民看了看表,摇摇头。
“我睡不着,想和人说话。”卢莹抬起目光,声音却微微发颤,目光有些慌乱,想要寻找到一个目注的目标,但是却始终难以做到,“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滋味我不喜欢。”
陆为民头皮有些发麻,虽然话没有挑明,他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此时的心境是迷乱的,或许是酒劲儿,或许的情绪,总之,这个时候的女人不太正常和理智,他不想在这种清下占谁的便宜,那有些下作。
“卢莹,……”陆为民试图说什么,但是卢莹已经打开了房门,“进来吧,难道还要我请你么?”
这个时候在走廊上呆太久太显眼了,陆为民心中叹了一口气,迟疑的踏进了房门。
人妻他是绝对不愿意碰的,哪怕这是自己心目中曾经的女神,那有悖于自己做人原则,所以当杜笑眉和丁德顺交往之后,他就断然和杜笑眉不再来往,但是没想到杜笑眉却和丁德顺分道扬镳。
“卢莹,我陪你说会儿话可以,但是我希望你冷静一些。”走进房间的陆为民刚来得及掩上门,就感觉背后温热的身体抱住了自己,他身体一僵,“卢莹,你喝多了,冷静一点儿。”
“我喝的的确比较多,但是我的思维不混乱,理智也同样清醒,我现在就是想要放纵一下自己,不行么?是你不行?身体不行,还是道德底线让你不行?”
卢莹把指的脸颊贴在男人的背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但是内心就像是一股子火在燃烧,她想要发泄,心理和生理双重的,都需要发泄。
陆为民咂舌不已,女神过了十年,已经变成了女王了,这种彪悍的话语也只有女王大人才能说得出来。
轻轻拍了拍卢莹勒住自己的纤手,陆为民吞噎了一口唾液,他不知道自己喉咙发出的声音有没有被对方听到,“行不行不重要,关键是你自己要想清楚。”
“你以为我是被感情冲昏了头的小姑娘?”卢莹声音变得有些发腻,如一头春夜中出窝的小猫,“我真想看看,这个让姓吕的女人这么看重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就比我看中的男人优异得多?”
“卢莹,优异不优异不是用这方面来表现吧?”陆为民只觉得自己嗓子眼有些发干,女人挣脱了他的手,开始按在了他的皮带扣上。
“陆为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前怕狼后怕虎的,怕我把你吃了?”卢莹声音变得尖刻起来,“你怕什么?”
陆为民顿了一顿,他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但是他知道,现在占有这个女人不是一个好主意,哪怕这个女人再是向他投怀送抱,但一旦这个女人清醒过来,肯定会为她今晚的行为后悔莫及。
慢慢转过身来,陆为民注视着眼前这个风采依旧的女人,脸颊绯红,迷离的目光里充满了野性的春情,微微咬住的樱唇在暗夜中如一点殷红,他甚至能感受到女人脸庞带来的热意,鼻息间喷涌出的酒气相互交织,怎么看都是一副再**不过的调情图。
“卢莹,今天不合适,真的,酒精控制着你的头脑,你有家庭,有丈夫孩子。”陆为民温声道,“你这样做会伤害家庭,伤害别人?”
“我只问你,会不会伤害你?”卢莹不为所动,淡淡的道,然后放开了陆为民,走回到房间里,坐在沙发上,显得有些无助而绝望,“你认为我是在头脑发热,****冲动?我告诉你,我很冷静清醒。至于说家庭,我还有家庭么?上个月我已经和唐桂全离了婚,孩子归我,现在我母亲帮我带着,一切都很平静,很低调。”
看见女人脸上凄美萧索的表情,陆为民心中微微一疼,他发现自己始终无法做到拒绝别人,尤其是一个女人,哪怕这一切会带来很多不可测的东西。
他走过去,站在女人面前,抚摸着女人的头,温软柔顺的秀发透露出淡淡的发香。
女人抱住陆为民的腿,将脸贴在陆为民裤腿上,眼泪却不争气的汩汩溢出,一股温热的湿意从裤腿浸润进来,陆为民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就这么静静的搂住对方的头。
“我真的不服气,为什么唐桂全会背叛我?难道我比那个女人差?我可以拒绝你,最后选择他,没想到却选择了一个腹中空空的草包,你说这是不是太可笑了?”卢莹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不甘,很显然这几个月里一直压抑在心里的那股子闷气在酒后这种情况下才倾泻出来,陆为民觉得也是好事儿,如果一直压在心里边无法倾吐出来,迟早出事儿,今天也是遇上自己,如果换了一个人,谁还能像自己这么君子?
当然他也不完全是君子绅士,只是觉得这种情形下要占有这个女人,实在太下作猥琐了一些,男人,起码自己这样的男人还不至于如此。
“好了,睡一觉,你就会好得多,不要想太多。”陆为民微微躬身,轻轻拍了拍卢莹的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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