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特许为何物？！”
程昱又一次的懵逼了，从方莫嘴里听出这么一个词语，他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听不懂。
方莫眨了眨眼睛，想要解释又不知道从哪里解释，最后只能开口道，“简单来说，哪怕是各地的州牧，遇到了我的商队也不能要钱，否则就是跟陛下过不去。不过，没几年了啊……”
一开始，有几个人跟他作对，甚至开始抵制，让他的商队到了之后根本无法去经商。
方莫没办法，一怒之下，将本来应该送给灵帝的钱，直接斩了一半。
同时还有一封哭诉的书信，跟陛下说，要是杀他的话随便，要钱那是绝对没有的，要不然就别让其他人妨碍他，给一个特许经营权。
灵帝很懵逼，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
之后，方莫跟他来了几封信后，他明白了。
简单来说，就是将那些不送钱给他的商人后台给拔了，甚至谁要是阻拦方莫行商，就杀掉杀掉……
这对于灵帝来说，太简单不过了，于是他就给了方莫一个毒霸一方的机会。
是毒霸，不是独霸……
各地的豪族那叫一个难受，明明随随便便就可以压制下去，但偏偏这位后台是灵帝，他们怎么挡得住？
其实，在灵帝这么做的时候，方莫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
他想要帮助这位带着大汉站起来，然后让刘备在之后可以当一个继任者，那么损伤就会下降到最低。
不过一件事的出现，让他算是明白了，灵帝根本就是不可理喻的。
什么事呢？
很简单，那家伙除了要钱之外，还在话里话外的跟他说，要是想要剥削百姓的话，随随便便，但绝对不能少了他那一份。
就这样的一个皇帝，方莫要是给他卖命，对得起九年义务教育吗？对得起公平二字吗？对得起人权吗？对得起天下受苦的百姓吗？
去他吗的！
赚钱可以，送钱也行，但好歹也要有点底线的吧？
身为一个皇帝，哪怕是跟方莫这样的人要钱，那是可以理解的，喜欢钱嘛，这谁不好理解的？谁还没有一点爱好的？
但，他应该有底线。他的底线，就是应该知道民为水，社稷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至于劝说？
方莫倒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看过很多大臣送上去的劝谏书，都很不错，甚至让他看到了之后都觉得莫名有几分惶恐大汉是否还有救。
不过这些敢于说真话的，没有势力的人，都被灵帝给搞的生活不能自理了。
这样的人，方莫跟他个鬼。
早晚有一天，这社稷会被他直接祸害完。
别说他是一个还有点良知的人，就算是一个没有良知，但他背后可还有一双眼睛呢。
“报！”
门外，传来一声仓皇之声。
方莫看看程昱，后者对着后面招了招手。
“主公让您在三日之内回到渔阳。”来人气喘吁吁了半天，才将话说了出来。
他有些呆滞，也有几分不敢相信，默默地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不知道，主公和二将军、三将军都说关系到天下百姓，国家伤亡。”那人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好家伙！
方莫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而便对着程昱道，“你在此看守，切记不要让那刘虞获得哪怕屁大点的权利，我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放心！”
程昱也不敢怠慢，极为认真的答应了下来。
这件事方莫倒是不太担心，就说程昱的狠辣劲头，就算是三个刘虞捆在一起，估计都别想在他身上得到哪怕一丁点的好处。
他放心的跑了出去，直接骑上马便离开了。
程昱是看着他离开的，等到方莫的身影遥遥无期，他才攥紧了拳头，望着天空道，“起风了。”
……
……
“就这么点事？！”
方莫目瞪口呆，他浑身此时都是尘土，眼睛都有点迷糊，但是刘备的话，却让他差点从马上栽下去。
“怎么能说是小事呢？为国占卜，不是你本来就会的事情吗？还有，大哥长久不见你，甚是想念啊。”刘备搀扶着方莫走下了马，笑了起来。
什么事呢？
很简单，方莫去年不是当了一回神棍吗？
然后，这家伙就记住了，想要时时刻刻的让方莫当神棍。
这谁挡得住啊……
他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事呢，甚至怀疑是不是那位喜欢钱财的灵帝，是不是天天都跟那块天外（有放射物/致癌/随时暴毙）石睡在一起，现在已经扛不住了。
谁知道，居然只是这么一点点的小事。
他会个屁的占卜，最多只是知道一点点未来的进程。
不过既然回来都回来了，方莫也就没有说什么，默默地跑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拿出了一个龟壳，把几个铜钱扔了进去，然后便跟一家子聚集了起来。
“哥哥，哥哥回来啦！”方羽见到他，立刻精神一震，紧接着便冲了过来道，“哥哥，他们说要让我嫁人，嫁人是什么意思呀？好玩吗？”
方莫脸色一黑，看向了刘备。
后者在看到这目光的时候，浑身都是一颤，似乎直击心灵，不过他还是笑着道，“其实，是我跟某个宗室关系不错，想让她去当王妃，那位老王爷已经快死了，他只要有我的支持，今年应该就可以当王爷，到时候她便是王妃，不过羽儿不愿，也就罢了。”
刘备自信多了，说一个王爷的时候，居然那么轻描淡写的。
实际上，他心里的阴暗，可不仅仅只是如此。
那位老王爷实际上身体硬朗，扛个十几二十年没问题，所以……
他顺便用自己的权利，把对方给弄死。
不过可惜的是，那位小王爷来看了一次，那真是极尽能事的讨好方羽，可惜这家伙一点面子没卖，自然就没有什么下文了。
否则，他能不跟方莫说吗？
只是这年头有一点家长意识作祟，他想先将事情做好，再跟方莫说，到时候就算是拒绝，也是可以的，反正现在他兵强马壮。
小王爷哪怕不愿意，也没用，他想拒绝就拒绝。
看到没有，这家伙，可一点都不仁慈……
但真的要去深挖，就会知道，那位王爷不是个东西，当初嘲讽过他卖草鞋。
如果只是如此，还不会太激动。
关键是，还在方羽跟她出去溜达的时候，说这是一个傻乎乎的家伙，带着也是累赘……
当然了，最关键的一点，也是致命的一点在于，这计划是那位小王爷提议的。
对天发誓若是成功，便绝对对方羽好一辈子。
若是做不到，天诛地灭。
这年头的誓言，那是不能随便发的，否则真的有人给他应验，小王爷也知道，所以他是真心的，只是他现在太虚弱了……
甚至扛不过这几年都有可能，就想着坐坐王位。
刘备心里一合计，这是好事啊。
事成之后，方羽可以当王妃，而且这王爷也活不了几年，甚至今年就可以去死嘛，到时候她还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然后他就起了杀心，幸好最后收了起来，或者说是不适合。
我靠！
方莫听完了这一切，就只有这么两个字。
啥玩意儿啊，不刚刚还挺仁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