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文又看向白新植,然后又继续结巴道:“那个,白,白新植,我们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换个位置,我,我不懂的题目有点多,所以我……”
蔓文一直在结巴,她也在心里暗骂太没用了,她也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下来,不能让林初遇看出来她不对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要一看林初遇,整个人就会特别紧张。
白新植也没有多说,他直接就拿着自己的手机和几本书去了蔓文的位置上坐着了。
位置腾出来后,蔓文就把刚刚她随便拿的一张卷子摆在林初遇面前,幸好她拿的是数学卷子,而不是英语或者是语文,因为这两科林初遇基本上不怎么跟她讲,说这两科没什么好讲的,除了自己平日里多积累,没别的捷径。
蔓文用手指了指后面的一个大题,她发现自己在指的时候手都在抖,于是她连忙把自己的手给收了回来。
“从,从这道题开始,后,后面的,我,我都不会,你可不可以给我讲一下啊。”
林初遇仍旧皱着眉看着蔓文,她忍不住开口道:“问问题就问问题,你结巴干什么,我又不吃人。”
蔓文当然知道林初遇不会吃人,可是她一到关键时刻就真的紧张,她一紧张就容易抖,而且她以前也没有结巴成这样,今天是第一次连她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我只是觉得有点冷,给冻的。”
林初遇抬起头看了一眼窗户,垃圾桶上方的几扇窗果然开着。
之前老马也经常提醒大家不能把所有窗户都关得死死地,一定要留几扇窗户来透透气,要不然室内温度高了又不通风,这样容易滋生细菌,在这样的空间里待久了也会觉得头晕胸闷。
林初遇一边低着头看卷子,一边让蔓文去把后边的窗子给关小一点。
蔓文看林初遇没有继续拿手机的意思,于是她就安心起身去关了窗,回来之后,蔓文说:“那个,初遇,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一下笔记本和笔好记一下笔记。”
“行,你去吧。”
蔓文微微吐了一口气,然后快速回了自己的位置,她拿了笔记本和笔后,就冲着白新植小声说了一句:“顾萱萱。”
当时白新植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蔓文就走了,不过后来张玲玲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给白新植看了一些东西,白新植也瞬间明白了过来,当时他的脸色也瞬间就变了。
很快上课铃就响了,大家也迅速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上晚自习严格意义上是不允许同学们说话的,不过讲题除外,但是前提是不能太大声,而且还不能影响到旁边的同学。
蔓文让林初遇从大题第二道题开始给自己讲解,林初遇讲题的时候蔓文还会故意多问一些问题来拖延时间,因为又是上课时间,林初遇讲题的时候声音也压得很低,这进度自然也慢了很多,第二节晚自习的下课铃都响了,林初遇才给她讲了三道题。
她心里还是怕自己一走,林初遇又会看手机,于是她就让林初遇把最后两道大题也给她讲一下。
当时林初遇就跟她说了一句:“前面的题都还弄不清楚,后面的大题我给你讲了你也听不懂,你还是好好把我刚刚给你讲的消化一下吧,前面几道题如果还是弄不懂的,可以之后再来问我。”
最后,蔓文不得已也只好先回去了,她在回去的时候都是倒着走的,她一直在看林初遇有没有去拿手机,如果有,那她得立马过去阻止。
回到座位上后,林初遇都没有再去拿手机,白新植也从她的座位上起来了,蔓文连忙小声说了一句:“求求你去问她几道题,别让她看手机,拜托了。”
白新植没有说话,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座位,白新植坐下后,就在桌子上翻翻找找,他发现自己卷子上的题目基本上都做完了,最后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张有道大题没做的卷子。
他刚把卷子拿出来,然后余光就瞥见林初遇准备去拿手机了,他连忙说了一句:“那个,这道题你会做吗?我想了半天也没找到解题思路。”
林初遇正准备去拿手机的手顿时缩了回来,她看了白新植一眼,又看了看白新植手里的卷子,然后她直接把卷子拿出来看了一下。
因为是最后一道大题,这难度肯定要比前面的题难得多,所以林初遇看了好久,而且还亲自做了一遍后,才开始给白新植讲题。
不过在讲题之前,林初遇还问白新植有没有卷子的答案,白新植说没有,林初遇就说她也不确定自己的答案是不是对的,但是可以跟白新植讲一下她的解题思路。
白新植的目的也不是真的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而是想拖延时间,不让林初遇去拿手机,如果她去看手机,那肯定会知道顾萱萱的事情。
林初遇也知道白新植的基础比蔓文要好,所以她也只是跟白新植说了一个解题思路和大概的过程,没有像跟蔓文讲的时候那么仔细,连每一步的解题过程都给蔓文写出来。
在林初遇快要把题讲完的时候,白新植就偷偷就桌子底下跟蔓文和翟文轩发消息,让他们马上过来找林初遇给他们,说他这边快结束了,他要顶不住了,需要他们立即过来支援。
这翟文轩刚收到消息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他回头看了白新植一眼,他果然看到林初遇正在给白新植讲题,可是白新植又没什么要让他去问林初遇问题啊。
这白新植不是喜欢林初遇吗,应该是白新植自己要多跟林初遇问问题才是,因为这样才会有更多跟林初遇说话的机会,可是现在白新植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他实在是搞不懂,也想不通白新植为什么会这么做。
而且在他的认知中,白新植就是一个醋坛子,他去问林初遇问题,难道白新植那家伙不会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