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亏得有地花的存在,要不然范存虎的这身暗伤在我看来简直无解。
也许有比打伤他的那个老头更厉害更变态的人能解决了范存虎身上的暗伤,比如青松观那位。但那是一汪远水,等能找到的时候估计人都已经废了,到时恐怕回天乏术。
解决了那种诡异气劲给范存虎所带来的隐患,我告诫他等天亮了去悬壶阁一趟。悬壶阁就在紫桐别苑不远的地方,里面坐堂医生是以为本事很大的老神医,据说是长安医科大学中医学院的院长,曾经在中南海那片地方为华夏一些重量级的大BOSS治病续命,来头大的不得了。
只是那位老先生想要振兴中医这门华夏国术,奈何因为很多的原因,中医的没落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不可逆转的趋势。关于这点我有一些听闻,西方的一些医药巨头盯上了华夏这块世界级的大市场,而中医的存在会破坏他们在药物上的利益链条,所以动了一些黑手也不奇怪。
我以前有幸跟这位老先生聊过几次,老先生一提到这事情便郁郁寡欢,说在利益的面前一个人的力量太渺小,没办法跟一群人抗争,只能靠国人自省。还说了社会上各种关于中医的耸人听闻的传闻,老先生当时有些苦闷的就说了几句话:死在西医手上的人何止中医的百倍?只不过现在的那些媒体跟群众啊,都不知道怎么想的。中医出了医疗事故便铺天盖地的报道并且诋毁中医说不科学,西医出了那么多医疗事故,却没有一则报道指出来,就算报道也是避重就轻,从来不提及西医跟西药在里面的弊端!他梁启超也是一样,那时候反中医反了个愉快,到头来却死在了他信赖的西医手上!造孽啊。我们从医的时候,师父给我们上的第一堂课,想要做一个悬壶济世的医生,就得先学会怎么做人。诶,现在的这些小娃娃们,脑袋里装得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
“恩,我知道了,要不我现在就去吧,老先生那里人都是排队的,太多了。”范存虎说完转身而走,我想了一会,还是去找了李香兰,她在赵州李家所受的委屈,不管怎么想都不能这样算了,我忽然发现原来我这人还真是有点小心眼,绝对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
时间就这样迅速的流逝,快到甚至让人来不及有太多反应。范存虎被赵州李家一个大高手打伤的消息不胫而走,然后没等我去找那个赵家的晦气,范家庄子出来的那群人就已经不声不响的摸了过去。期间我想要阻拦,生怕他们出了什么事情让我不好跟庄子里的那个老爷子交代,却被家里人拦住。父亲打来电话告诉我说,不用担心范家庄的这些人,如果他们连这些事情都摆平不了,那进去白玉京就是一个笑话。
而果然,在不久之后发生了一件震惊整个华夏的大事。雄踞在赵州那个地方的李家惹上了一群不知道来头的人,结果被人打上了门,家里的高手尽出也不是那些人的一合之敌,最后逼不得已向并州李家求援,并州那边走出了一个跟那些不知道来头的人有旧的德高望重的老人,最后才让这场风波没有再继续发酵。
当然,传言或许是有些夸张,但范家庄子的那群男人的确是吧一个偌大的赵州李家以碾压的姿态收拾了无疑,这让我不得不对范家庄子有一些更深的猜测。
原本以为范家庄子是一个华夏大门阀在隐世之后演变而成的,而现在看来似乎却并非如此,赵州李家能在很久以前跟荥阳郑氏范阳卢氏那些家族,并称为华夏的五姓七望,那顶级门阀的底蕴绝对不容置疑,而范家庄子这边的人,却能对那样一个大势力直接碾压过去?那范家庄子的底蕴,未免太惊人了一些。
没来得急让我过多猜测,郑屏的婚期已经如约而至,而郑无邪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但我知道他是安全的,在前几天还通过一次电话,郑无邪不断的在电话中叫嚣,说他们这次真的找到了不得的地方了,简直就是老天爷给白送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馅饼。
郑屏大婚,取的女人是仝家一个风华绝代的小辈,但是郑屏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实在是这女人的名声特别不好听,当时郑无邪在知道郑屏要娶的是这个女人之后,放肆嘲笑了郑屏很久,偏偏还让郑屏抿着嘴有苦说不出。
本身我是带了个两件很喜庆很有意义很有价值的老物件来根郑屏贺喜的,一件明代的青白玉双龙纹鸡心配,一件青白玉的金玉满堂,这两样东西都是有福禄的好玩意,若是碰上识货的人卖出百万的价格绝对轻轻松松,但是当这礼物跟面前这次十分厚重的场景比起来的时候,它甚至都没有激起什么波澜,因为几乎所有人都为这次所到来的人而心惊,无暇搭理那些除此之外的财物。
这来的都是一群什么人?我看着十七房偌大的庭院这时候却显得都有些拥挤的样子,又想着来之前父亲带着老徐还有桃花婆婆还有另外几位家里的老人跟我同行。当时还纳闷,左右不过是一个小辈结婚而已,就算十七房算是死心塌地的跟在了大房身侧,但小辈结婚这种事情,父亲完全可以让我或者老徐桃花婆婆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代劳,但这次却是他亲自来了。
同来的还有范家庄子的人,范存龙三兄弟跟在他们那几个族叔的后面,还有好几个小辈。我也是到现在,才隐隐有些明白了范家庄子究竟是处在一个什么地位上,而在场的这些家族,似乎又跟我所了解的那些华夏大族门阀又一些微妙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