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整天?”
楚小飞揉了揉眼睛,这一觉睡下来只觉得浑身舒坦,所有疲惫包括睡前那痛苦全都清扫一空。
“嗯。”
袁悯钰淡淡点头,“你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天那件事影响了,还是身体有什么毛病。”
“没事。”
楚小飞摇头,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可以出院了。”
“你真没什么事?”袁悯钰再次问了一遍。
“真没事。”
楚小飞摇头,“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行吧,不过我还是得听听医生怎么说,对了,你的父母呢,你有亲属在这边吗?这边还需要你的家人签字,得到他们的同意之后才能出院。”袁悯钰道。
“我妈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楚小飞认真地道。
嗯。。在另一个世界。
“那你爸呢?”
“我没有爸。”楚小飞天真无邪的眸子与袁悯钰对视,后者怔了怔,随即歉意地说道:
“不好意思。”
楚小飞没有回话,别人怎么想的跟他无关。
“所以袁教官,我可以出院了吗?”楚小飞问。
“等医生过来,确定你的身体没问题后,你就可以出院了。”袁悯钰道。
不一会儿医生就进来了。
他问了楚小飞一些问题,看了看楚小飞的眼睛,舌苔,听了听心跳之后,大概确定了他身体没有问题。
“大问题应该没有,至于为什么会出现暴汗和嗜睡的情况,可能就是因为当时被枪吓到导致的心理疾病。”
袁悯钰也跟医生说了那天发生在楚小飞身上的情况,当即就下了定论。
袁悯钰苦笑一声,已经有专业的心理医生来给楚小飞检查过了,检查的结果是怀疑楚小飞是个疯子。
可是袁悯钰不这样觉得,通过今天这事,她仿佛觉得楚小飞身上的迷雾更加浓郁了。
四倍于常人身体,真的是仪器出了问题吗?
袁悯钰想到当时和楚小飞的切磋,那力量,爆发,反应,都不是一个常人能拥有的,她甚至觉得那个检测表没什么问题。
对了,,最诡异的是那颗子弹头。
真是一个神秘的男人,,哦不,男生。
医生检查完就出去了,还有别的病人需要看护。
楚小飞看着袁悯钰,“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
袁悯钰问号脸,“我是你的教官,我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我要换衣服了。”楚小飞道。
“额。。行,我在外面等你。”
袁悯钰愣了一下,随即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哎,袁教官,等一下。”楚小飞又叫住了她。
后者回过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楚小飞。
“我的衣服呢?”楚小飞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在病房内发现自己的衣服。
“当时你那套衣服不能穿了,脏得不行,护士们就给扔了。”袁悯钰道。
楚小飞苦笑,“那我总不能穿着医院的并服回学校吧?”
“叫你的室友们送过来。”袁悯钰回道。
“嗯,我打个电话。”
楚小飞倒是在床头看见了自己的手机,手机上有几条信息,是自称“舔狗”的赵祎发的,大概就是嘘寒问暖,标准的舔狗的消息,她信息的最后一条是:
“小飞哥,我刚刚来学校找你,你的室友说你晕倒进了医院,我问他们你在哪个医院,但是他们也不知道你在哪个医院,你醒了的话一定要回我一下。”
从几行字里就能看出来赵祎的焦急。
既然楚小飞不是石头的心,感动还是会有的。
还有两条是昨天晚上秦月发的,第一条只有四个字:吃饭了吗。第二条则是分享她这几天在拍摄现场所见所闻,因为还只是单纯地取景,没有开始正式拍摄,秦月拍了很多美丽的景色发过来。
看来她并不知道楚小飞这事,赵祎也没有跟她说。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给赵祎和秦月回消息,先给刘莽打了个电话。
“滴…滴…”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楚小飞无奈地放下手机,再次抬头看着袁悯钰,“他们应该在军训,没接我电话,袁教官,你有空的话,要不你帮我去买两件衣服,我转钱给你。”
“想都别想。”
袁悯钰双手抱胸,撇撇嘴,“老娘能在这里已经算不错了,居然还想要我去买衣服?不可能,老娘这辈子都没给别人买过衣服,要不你就叫你朋友送过来,要不你就穿着这件回学校。”
买衣服?
不存在的,她袁悯钰别说没给别人买过衣服了,连商场那种地方去过的次数都能用两只手数过来,你让她去跑个十公里可以,买衣服?不行。
总之,没那么多理由,袁悯钰就是单纯地不想去而已。
“行吧行吧。”
楚小飞耸耸肩,没有办法,在东海市又没有朋友,秦月去外地拍电影去了,只能看看赵祎有没有时间了,让她帮帮忙。
让赵祎帮忙楚小飞没有心理负担,毕竟上次也救了她一条命。
想到这里,楚小飞立马给赵祎发了一条定位。
“叮咚…”
信息发出去还没有三秒钟,赵祎就回消息了。
“小飞哥你怎么样?”
“身体没事吧?”
楚小飞:没事,现在准备出院了,能不能帮我个忙。
此时,东海市商学院门口,正坐在保时捷911里的赵祎看到这句话,几乎要兴奋地跳了起来。
“哈哈,本小姐舔了这么久,终于得到了回应,果然啊,只要坚持不懈,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赵祎的笑声几乎让车外的大部分行人侧目。
“赵祎,你不能这么激动,现在才刚刚开始,加油!”
“嗯,现在最重要的是得给小飞哥送衣服。。该送什么衣服呢?lv,古驰之类的,小飞哥这么低调,会不会觉得不太合适?嗯…还是先去附近的商场看看吧。”
……………
一个小时过去了。
楚小飞躺在床上都打了三把游戏了,还是看到赵祎的人影。
袁悯钰也没有离开,坐在窗边看了一个小时的城景,期间什么都么做,就像个木头人似的。
“咔..”
这时,门终于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