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婷插嘴道:“怎么了,有女人接电话就不行了?
你什么逻辑啊?”
此时陆婉婷对莫忏远的印象超好,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快百岁的人了,就算是为了尊重老人,林子涵也不应该用这种语气跟人家说话吧?
“他是和尚,总得守着清规戒律吧?”
林子涵说。
“你怎么知道人家没守清规戒律?”
陆婉婷也不知道为什么,至打昨天夜里跟林子涵做过那种事以后,就变得特别的喜欢跟他拌嘴,有时候想忍都忍不住:“和尚那里有女的怎么了?
万一是个保姆呢,你说对不对呀,忏远大师?”
对什么对呀?
和尚家里养着个女保姆?
好像没这个先例吧?
连前面开车的那个司机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莫忏远也笑着对林子涵和陆婉婷道:“二位施主别吵了,其实真没有什么女孩,也不是什么女保姆,你们真的误会贫僧了。”
“那是怎么回事?”
林子涵可不想自己身边的人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里却男盗女娼。
所以这件事他非要问个清清楚楚不可,莫忏远真要是个花和尚,林子涵肯定不管什么前世今生,二话不说,就跟他恩断义绝!“你不会想跟我说,当时说话的是个男人吧?”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
莫忏远让司机在路边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了下来,然后他打开了车窗,探出头去向天空望了一会儿,终于像发现了什么,连忙把食指和拇指放在了唇上,长长的吹了一个口哨。
没等那个口哨吹完,突然外面扑啦啦飞下来一只大鸟儿,径直钻进了车窗里,落在了莫忏远的肩膀头上。
林子涵和陆婉婷定盯细看,原来是只连头带尾超过一米多长的大个儿鹦鹉。
那只鹦鹉绿皮红嘴,像个披着一身请段的精灵。
此时它也歪着它那扁扁的头,忽闪着它那大黑豆似的眼睛,盯盯的瞅着林子涵和陆婉婷。
这还不算,它突然用娇滴滴的声音说了一句:“嗨,你们好啊。”
“哇!”
陆婉婷的眼睛顿时亮了好几度,兴奋得惊叫道:“它,它竟然会说话!”
莫忏远关上了车窗,示意司机开车,又把那只鹦鹉回手递到了陆婉婷的面前:“你捧着它,没事的,它不咬人的。”
莫忏远又向林子涵解释道:“它叫爱丽丝,本来是罗旦公主奥罗拉的宠物。
“后来奥罗拉要回罗旦登基当女王,这个爱丽丝就被留在了海阳。
“只是爱丽丝习惯了陪在奥罗拉公主身边,因为公主这么一走,它就活得没有了精神头,后来眼看着奄奄一息了,我那徒儿卢希杰就找到了我,求我救它一命。
“我正好修行了几分真气,试着渡给了它一部分,还真就让它起死回生了。
“不过这个家伙倒有几分灵性,认准了我这个救命恩人,就一直跟着我,怎么撵都撵不走。
“卢希杰没办法,只好打电话请示奥罗拉公主,公主倒也爽快,就把这个爱丽丝交由我来喂养了。”
说到这里,莫忏远又呵呵笑了两声:“我一个老和尚,养了一个说话女来女气的鹦鹉,也实在是不像话,要是陆施主喜欢,不留你就留着吧。”
陆婉婷听莫忏远这么说,连忙摆手道:“那怎么行?
它可是公主的宠物,我哪有资格去养它?
再说了,它只有跟大师在一起才合性,真要是跟了我,弄不好再病了,我哪担待得起呀?”
“不嘛,我愿意跟你在一起。”
没等陆婉婷把话说完,那只叫爱丽丝的鹦鹉,竟然用脑袋厮磨着陆婉婷的脸颊,娇滴滴的说:“你要我吧,我求求你了。”
这两句话出乎陆婉婷的意料之外,先是愣了一下,又被它逗得咯咯直笑。
连林子涵都盯着这个小家伙,不住的感叹:“真想不到,它这么有灵性,既然能听懂人说的话?”
莫忏远道:“也许是修行真气的缘故吧,这两年它越来越灵通,现在几乎都快成精了。
“陆婉婷笑过了之后,又问那只鹦鹉:“你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啊?
我又不能给你真气?”
没想到那只鹦鹉却把头转向了林子涵,娇声糯气的说:“你不能给,他能给呀。”
林子涵心头一震,看了看这只鹦鹉,又用眼角瞟了一眼莫忏远,嘴里没说话,心里却想,难怪难怪,原来这鸟也是有目的呀!没过一个小时,两台车就到了疗养院的大门口。
秦念诗从车窗里探出头,喊着门岗里的保安,让他开门。
那两个保安一副惫懒相,叼着烟卷晃晃荡荡的走出了门岗,冲秦念诗呶着嘴问:“你谁呀?
你让我开门,我就给你开门?”
“我是秦国华的女儿秦念诗!”
秦念诗对自己的名头很傲娇,动不动就拿出来砸人。
可今个儿似乎有那么点儿不灵,那两个保安互相对视了一眼,又摇了摇头:“秦国华是谁?
我没听过。
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本来这家疗养院就是隶属于大秦集团,早年间,秦国华为了照顾公司里那些立下汗马功劳的老员工,特意修建了这家疗养院。
可等秦国豪上位以后,这家疗养院的性质就改变了,不仅那些老员工再没有了住进来的福利,而且还在疗养院的名头上加了“贵族”两个字,再经过一番大修整以后,这里就成了海阳数一数二的贵族疗养院,真正变成了贵族富豪们疗养的地方。
不过秦国豪还算是有点儿良心,好歹把病中的哥哥安置在这里,听说好像比医院的环境设施强多了,又有人二十四小时看护,秦国华算是没遭过什么罪。
唯一缺憾就是这里的保安太严密了,秦念诗之前来过了好几回,也像今天这样被阻挡在了大门之外。
“你丫的才找错地方了呢!”
要是秦念诗一个人来,她也没太大脾气,可今个儿这么多人陪她一块儿过来,这不明摆着让她丢份吗?
她再也忍不住了,下车就对那两个保安一顿臭骂:“你丫的是不是不想干了?
不想在这干了赶紧给我滚蛋!别特么站在这儿像瞎狗似的,连你乃乃本小姐都不认识!”
坐在后面车里的林子涵和陆婉婷一听这话,全都忍不住摇头,这丫头可真够戗,有话好好说呗,干嘛一开口就把人家骂个狗血喷头呀?
林子涵正要下车去劝两句,没想到疗养院里头忽然驶出来一台黑色的路虎,那两个保安也顾不上跟秦念诗斗嘴,连忙升起了栏杆,恭恭敬敬的目送着那台车开出了大门口。
本来那台车正打算加速,可行到秦念诗身边,又嘎吱一声停了下来。
然后车窗里探出一只脑袋,打量着秦念诗问:“小姐,你来这儿干嘛?”
那人正是大秦集团总裁王铮,那个被何常在一剑削掉脑袋的王义珲,正是这个王铮的宝贝大儿子。
秦念诗一见是爸爸的老战友,王诤王叔叔,眼圈立刻就红了:“王叔,我来看我爸。”
王铮刚才问那一句,其实本来就挺多余,他用后脚跟都能猜得出来,秦念诗来此的目的。
他酝酿了一下表情,故做深沉的叹息一声,对秦念诗道:“小姐,你来晚了一步……董事长已经……过世了。”
“你……你说什么?”
“他过世了。”
秦念诗听了这话,脸立刻变得煞白煞白的了,哆嗦着嘴唇问:“王叔,你说,你是不是在骗我?
你说啊,你是不是在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