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婳夸张的道:“哎呀,母亲这是嫌弃我了,我是个没人疼的小白菜。”
宴三夫人懒得搭理宴之婳,同宴之洳道:“洳儿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宴之洳笑了笑,她很羡慕宴之婳和宴三夫人的相处方式,她的姨娘对她也很好,只是姨娘……
“棠儿和三叔都想进宫来看看,但他们没办法进来,太子妃这边有没有办法让太子殿下操作一下?”她今天也是带了任务进来的,昨天宴之棠来找了她。
现在想着宴之棠那一副恨不得变成蝴蝶飞到宫里来的样子都还是觉得有些好笑。
三叔他们一家啊,真的是很难得啊,希望他们家能够一直团结。
宴之婳这才发现自己忘记了什么,宴三夫人也才发现自己又了外孙之后把自己的夫君和儿子彻底给忘记了,这些日子君昭每天也很忙,就都把这一茬给忘记了。
宴之婳和宴三夫人看着彼此,都有些心虚,宴之婳道:“那就麻烦九姐姐到时候给父亲那边送一个消息,我让殿下抽个时间带他们进宫。”
皇上现在对皇宫的进出管得很严,一般不让人进的。
宴之洳点了点头。
三个人说了一些话,宴之婳留宴之洳母子二人用过午膳才出宫。
宴之婳羡慕的同宴三夫人道:“小井好乖啊,都不哭不闹。”
宴之洳抱着小井的时候,小井就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四处瞧,但他大多时候都是盯着君耀瞧,君耀睡着了一会儿之后他就好像也被君耀的瞌睡传染了一样,大可个小哈欠就歪头睡了。
宴三夫人道:“小井乖,我们的小皇孙也乖。”
宴之婳豪气冲天的道:“我要给殿下生一堆娃娃。”
宴三夫人鼓励她:“好志向。”
宴之婳生产顺利,所以她也就不担心,她那个时候生孩子,倒是糟了不少罪。
不过看到自己的儿女,也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可一想到宴之择就有些心塞,她忍不住同宴之婳道:“哎,你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成家。你怀孕过后,我就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帮忙先相看着,结果你哥哥说他被冯白玉伤到了,暂时不打算成亲。”
“那不是胡扯吗,他本来就不是很喜欢那个冯白玉。他就是明目张胆的拒绝我,不想成亲。”
宴之婳:“……”
“母亲您既然知道,还勉强哥哥干什么。”她眼珠转了转,忽然想到一个人,觉得很适合宴之择,她小声同宴三夫人道:“不过,母亲,我倒是有个人选。”
宴三夫人眼睛一亮:“哦,谁呀?”
宴之婳道:“我之前随殿下南下治病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姑娘,她是泰州知府的女儿,那个姑娘文武双全,性格爽朗且聪明机敏,长得也好看。”宴之婳说的是黄锦文,她很喜欢黄锦文,如果黄锦文能够做她的嫂嫂就好了。
宴三夫人立即道:“不成不成,这么优秀的姑娘怎么会嫁到我们家来。人家是知府的千金,我们家就一商户,你哥哥舞刀弄枪的,把自己弄得跟快炭似的,那么好的姑娘能瞧得上咱们家,能瞧得上你哥哥。”
宴之婳:“……”这真的是亲娘啊!
宴三夫人不知道宴之择在跟君昭做什么事情,只要君昭上位,宴之择一个将军的位置是跑不了的,而且若是君昭上位,宴之婳成了皇后,宴家三房作为皇后的母族,是要封侯的。
在宴之婳心里把,自家兄长自然是好的。
她不赞同的道:“哥哥很好,黄姑娘也很好,母亲您怎么能这么说哥哥呢。”
宴三夫人道:“哎,我只是怕人家看不上你兄长罢了。”
“这种看不看得上呢,需要哥哥跟那个黄姑娘相处才知道,反正黄姑娘不是那种因为一个人的家世就给一个人定位的人。”
宴三夫人道:“可那黄姑娘人在泰州,你哥哥也在外面蹲着,也见不着面儿啊!”
宴之婳想了想道:“年底的时候,我请她到京都来,也让殿下让哥哥从外面儿回来,到时候让他们先见见面。”
宴三夫人想了想道:“好。”
宴之择现在正窝在草丛里埋伏着,他探查到了一个蜘蛛人的老窝,正带了一小对人在埋伏,但这个时候却突然想打喷嚏,而且是持续性想打喷嚏,忍了一个下去又有个冒出来,宴之择都要崩溃了。
如果不是揪着自己大腿的老肉,宴之择真的就要发出声音了。
在镇南王给皇上上书之后,镇南王就开始明目张胆的在南边集结兵力,打着势要将旧朝余孽杀了救出幕云白的口号,南边的百姓在幕云白被旧朝余孽抓了之后就人心惶惶的,当年南边虽然因为镇南王府的关系,被旧朝皇室荼毒得比较少,但也不是半点危害都没有。
在加上,他们虽然不至于跟西南、京都那些地方那么惨,但却知道旁的地方是有多么不好过的,所以幕云白被抓走之后,他们除了气愤就是害怕,镇南王回来之后,他们就安心了许多,因为皇上下了圣旨要让镇南王回京都,镇南王上书过后,他们还是怕皇上非要让镇南王回去,就来了个万民请愿,请求皇上让镇南王留在南边,铲除旧朝余孽。
皇上能怎么办,只能任由镇南王在南边集结兵力。
君昭私下建议皇上让成国公或者方将军去南边支援镇南王寻找旧朝余孽,当然说是支援镇南王,他跟皇上心中都明白,就是为了防止镇南王兵变。
但皇上却在犹豫到底是让成国公去还是方将军去,他在知道自己中毒之后,越发的疑心了,原本他就有些不信任成国公,而方将军因为常年驻扎在边境,因为久久的没有查出来刺杀他的人的踪迹,皇上也开始不信任方将军了。
这两个人都捏着兵权,他担心若是撤走其中一方,另一方要兵变,他就很危险。
所以君昭的建议,他直接不采纳。
君昭气得哦。
虽然早就料到皇上会如此,所以他才暗中让宴之择带兵过去了,但皇上这般,还是让君昭心寒。
皇上虽然对皇后和君昭来书不是一个好丈夫和父亲,但之前好歹还是个明君,但现在做的决定和事情越来越头昏。
君昭生气,但也没办法。
连着劝了几天没用,就只能暗中布置了。
宴之婳醒来发现君昭还躺在自己身边,惊奇道:“殿下今日不去上早朝么?”宴之婳虽然还在坐月子,但君昭并没有按照规矩跟宴之婳分开睡。
君昭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已经上过早朝回来了。”
宴之婳笑眯眯的也亲了亲君昭的下巴,一觉醒来,自己喜欢人就在身边陪着,真的好好呀!
“殿下今天不忙吗?”
君昭点了点头:“今天陪你。”他看着宴之婳甜甜的笑容,面上不自觉的也就带了笑容。
宴之婳开心的只觉得要飞起来了,就傻兮兮的笑着看着君昭,君昭也就定定的看着她笑,他们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
君昭心中愧疚,他坐月子,但自己却没有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
两个人就这么傻乎乎的望着彼此,直到宴之婳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声音,君昭笑着道:“倒是忘记你还没有用早膳了。”他去上早朝之前垫了垫肚子,倒不觉得饿。
宴之婳觉得她现在在君昭跟前可以说是没脸没皮了,这样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就抱着君昭傻兮兮的笑着。
君昭无奈的笑了笑,喊外面伺候这的喜鹊她们准备早膳。
然后帮着宴之婳洗了脸,涑了口,又陪着宴之婳用早膳。平常宴之婳用早膳,都是宴三夫人来陪着的,但她今天知道君昭在,就没有过去打扰小两口,带着小耀耀用早膳。
宴之婳用过早膳,才靠着君昭道:“殿下,父亲和棠儿还没有看过小耀耀呢,你能不能去把父亲和棠儿还有外祖父、外祖母他们接进来呀!”外祖父他们留在京都,就是想瞧瞧小耀耀来着。
君昭道:“我现在就去接他们。”他太忙,倒是把这茬忘记了。
宴之婳送上香香一吻:“谢谢夫君,你真好。”
君昭捏了你她手感极好的脸蛋儿:“是为夫的不是,太忙了,所以都忘记了这件事情。”宴之婳生了孩子之后,脸上的肉感越来越好了,皮肤也越来越滑,总是能够让君昭爱不释手。
宴之婳道:“先国后家,殿下没有错啦。”
君昭笑了笑,没有解释。
不是先国后家啊,而是先家后国啊,在他这里。
他现在做的这些,筹谋的这些,都只是想登基之后轻松一些,想要名正言顺的登上那个位置,他不想让自己有任何污垢,他要给他心爱的姑娘一个太平盛世,要给他的孩子一个太平盛世,他要让他心爱的姑娘和他的孩子以自己为荣。
所以,镇南王、旧朝余孽、宴丞相这些人,他都要一一铲除。
君昭说要去接宴三老爷他们,也就没有多挨,陪着宴之婳用过早膳之后就出门了,以前只需要他传个口令就好了,但因为皇上的原因,口令根本就没用了。
君昭先到了宴三老爷这边,他到的时候太阳已经有些温度了,到了宴府,君昭刚走进院子几步,宴三老爷就焦急的出来了,看大君昭立即道:“殿下啊,棠儿被人抓了,您帮忙找一找啊!”
就在君昭过来之前,半个时辰,宴之棠去之前带着宴之婳和君昭去过的那个豆花摊子吃豆花,吃过豆花之后就迈着小步子扶着肚子回家,却被一伙来路不明的人带走了,姜云贞路过看到了,就瞧瞧的尾随了上去,派了自己的丫鬟来给宴三老爷报信。
宴三老爷收到消息,正准备出门报官呢,就遇到了君昭。
君昭看向那个姜云贞身边的丫鬟问:“你家小姐可有跟你说会沿途留下记号什么的?”
这丫鬟也担心姜云贞的安危,立即道:“小姐说,她会在沿途留下胭脂粉。”
“棠儿是在什么地方被带走的?”
“马家巷。”
君昭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君昭周身气压一低,提升道:“常安。”
常安从暗处出来。
“带人随本宫去找棠儿和姜姑娘。”
常安应了一声:“是。”然后发出了一枚信号弹。
君昭同宴三老爷道:“岳父不用担心,本宫现在就去找棠儿,一定会把棠儿带回来的。”
宴三老爷点了点头。
君昭大步出门,跨马急速离开。
宴三老爷和姜云贞的丫鬟焦心的等着。
君昭骑马到了马家巷,果然看到了少量的胭脂粉,胭脂粉呈箭头的方向,指向城外,君昭立即驾马往城外走。
宴之棠被人用麻袋套着,塞着嘴巴,扛在肩膀上,因为吃太多,那人扛着他的时候顶着他的肚子,他各种想吐。
但被塞着嘴,吐都不能吐,只觉得凄惨极了。
姜云贞看到宴之棠被人扔到了马车上,心中一急,对方若是用马车带宴之棠离开,她肯定会跟丢,正焦急的时候,看到一个认识的小姐,立即同对方道:“秦小姐,您的马车可以借我用一下吗,我临时有点事情要出城。”
现在青松先生正得皇上看重,谁都会给姜云贞几分面子,对方也就把马车给了姜云贞,姜云贞到过谢之后,立即驾着马车跟上带着宴之棠离开的马车的方向。
她刚刚在跟秦小姐说话的时候,也一直留意着那边的动静。
马车带着宴之棠往山林的方向走,宴之棠在黑乎乎的麻袋里,好不容易才把塞着自己嘴的东西给吐出来,第一时间就开始狂吐了。
马车四周顿时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儿,驾着马车的其中一人道:“那小孩儿不会是被吓尿了吧!”
另一个男子不屑的道:“这些小少爷些就是胆子小。”
宴之棠听到他们的议论声,登时脸都黑了,但更痛苦的是,他吐了这味儿真不好受,熏得他恨不得晕过去。
他现在是打从骨子里后悔没有跟宴之择好好学习功夫了,如果是宴之择分分钟就把坏人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