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难得是个晴朗的天气,无论南方还是北方,但凡寒冷的地方,冬天里的阳光总是格外珍贵的。
苍清乐坐在一个藤椅上,高高隆起的腹部,很明显地能感受到孩子在里面的活动了。
她的嘴角含着微笑,浅浅的却温暖得像这冬天的阳光一样。
“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织毛衣?”凌寒挑着眉头,但神色里看不出什么焦急。
“不是毛衣,只是一个小毯子。”苍清乐纠正道,刚出生的小孩儿是不适合毛衣的。
大波的丧尸马上就要来袭了,但是唯二知道的两个人,却一个看起来比一个淡定。
“你已经有对策了?”凌寒问道,虽然是问,语气怎么听都像是肯定句。
“可以用你的玄门之术算算看。”苍清乐说。
凌寒嘴角不可见地抽了抽,女人果然是记仇的动物,不就是窥探了她的前世今生,但是他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很模糊的。
对于苍清乐来说,知道她重生这件事,凌寒已经算是惹上她了,更何况这家伙还打算长久拿这件事来接近她。
“前几天,那几个来杀我的人,查的怎么样了?”苍清乐扯了扯毛线球,看似不经意提起。
“还能怎么样,他们是谁派来的,你心里再清楚不过。”凌寒撇撇嘴。
不过说起处理那几个人的手段,凌寒真的忍不住要多看苍清乐几眼,都觉得怀孕的女人容易心软,他以为对那几个没有得逞的男人,她会网开一面,但是最终,她却是把人丢到了魔藤的领域里,让他们去当花肥了。
这么强势的手段,与现在这副温柔似水的小女人模样,看着就觉得违和。
凌寒有些出神。这时候苍清乐却忽然抬起头来,“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什么意思?
“你要对郭北海下手?”凌寒微微诧异,他不是认为她不会对罪魁祸的郭北海下杀手,只是觉得时机未到。
她的地位尚且没有稳固。就对一个位高权重的本地人下手,会让很多人看着不舒服,甚至反感。
在普通人眼里,郭北海和苍清乐,这两个人不存在任何纠葛。
但他知道。苍清乐不是鲁莽的人,她已经用上一世的二十五年,看够了人生,如今这具二十岁的身体里,藏着的是一个老练的灵魂。
“突然有点儿期待丧尸快点冲过来了。”凌寒笑着说。
“变态。”苍清乐鄙视地吐出两个字,正常人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把毛线球和织了一半的小毛毯收进空间。
“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丧尸,距离越来越近了。”原本应该在学校最高楼望风的人,慌慌张张地闯进训练场。
“欧教官怎么办?”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是欧子牧,随然苍清乐判断力十分出色,奈何她是女性,还是一个孕妇,这在无形中就降低了她的可靠性。
“清乐?”欧子牧先询问苍清乐的意见。
“你们继续训练。”苍清乐说。
“嗯?”欧子牧觉得有些幻听,继续训练?
苍清乐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骨笛,“我的办法。”
欧子牧是知道吹响骨笛可以驱散丧尸,但是他没见过在真正的大场面下它的效果。
“好。”欧子牧应到,清乐说是办法。就是办法。
然后对围过来的人大声道:“接着训练。”
“欧教官……”
“欧教官,我们要这样坐以待毙吗?”
“您已经有了解决办法了吗?”
一群人围着欧子牧你一言,我一语,下意识地把苍清乐给忽视掉了。
但是也有意识到其中问题的。盯着苍清乐和凌寒离开操场的身影略有所思。
“大家,一起保护我们的学校。”郭北海的声音格外的响亮,半个多月的休养,他的手伤已经好了很多。
所以,这时间得知学校被丧尸包围,他就带着手下的人来了。作为这个学校的校长,很多人还是愿意相信他的,因此也就鼓起勇气跟着他来了。
上万人聚集在城墙附近,没有几个敢接近那些吃人的魔藤,除了手里有枪的能爬上附近的高楼开几枪,其他人都是干站着着急。
苍清乐和凌寒出现的时候,出现了一阵骚动,不是因为苍清乐,而是凌寒,他是魔藤研究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询问他,这些魔藤能不能像以往那样阻挡丧尸的进攻。
“抱歉,根据观察人员提供的数据,这些植物大概只能支撑一两个小时。”凌寒为难地皱着眉,事实就是如此,他没办法夸大魔藤的能耐。
而苍清乐早在出现的时候就被一双毒辣的目光锁定了,郭北海狠的牙痒,恨不得现在就一枪打死这个碍眼的女人。
但是现在人太多,他不敢贸然行动,他今天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拉拢人心。
苍清乐抬头扫了一圈,很快就现郭北海的位置,一处高楼上,正执枪望着她。
“凌寒,疏散人群,他们留下没用。”苍清乐贴着凌寒的耳朵低声说。
凌寒疑惑,这些人留下没用,她是打算一个人上阵吗?
就算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以一己之身,拦着外面成千上万的丧尸吧。
她是异能者,木系和空间双系,些个凌寒很早就看出来了,难道她还隐藏着秘密异能没有使用出来?
凌寒很快否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不太可能,虽然他自己没有异能,但是凭借学习玄术多年的造诣,看出一个人有多少异能很容易。
莫非是那三节白骨一样的笛子?
凌寒心头一震,以骨为笛,如果是那个来历的话!她一个人足够了。
苍清乐登上高楼,这楼上只她和郭北海两个人。
郭北海阴恻恻地瞪着她,“你还敢一个人来。”
“你欠我一声谢谢,我特意来要。”苍清乐淡淡说,仿如确实是为了这个目的。
郭北海眼色更加阴沉,砍了他的手,还敢问他要一声谢谢,做梦!
他目光落在苍清乐身后,半米高的围栏根本不足以给一个成年人什么保护,他只要,只要找机会把她推下去,即使才五层楼高,不可能百分百致命,但是她是一个孕妇啊,孕妇的生命可是脆弱得很。
底下的人根本看不到上面的情况,但时候他就说是她失足掉下去的,绝对没有人会怀疑到自己。从现在看来,表面上,他与这个外来者,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