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柱香的时间,又或许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就听得骆鸿业上前一步,冰冷地说道:“好了,时间到了,该上路了。”
此时那可怜的‘金身子母肉菩萨’正在互相拥抱依偎着,可惜,它们的时间太短了。
尽管我已经知道结果,但却还是不想看到实施那个过程,竟然又心软了,他们虽然是害人的邪法,但却也身不由己,和我们一样,其实他们本没有错,而我们也没有错,到底是谁错了?
到底是谁应当该为这出人间悲剧买单呢?
我望着那对深情相拥的母子,看着那可怜的母子相互依偎的场景,心中酸楚不断涌现,那女鬼是否已经说够?当然不会,娘亲对自己的孩子说的话,又怎么会是只言片语就能表达呢?而且,他们不知道已经沉默了多少年。
闭上眼睛,我的耳边听到那女鬼口齿不清‘啊啊’的声音,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我能见到的,似乎只有这一幕幕无形的凄惨,一场场无尽的凄凉。
这又能怪谁呢?对那些制造出‘金身子母肉菩萨’的圣巫教吗?他们为了得到利益,为了赚取钱财而要残害多少无辜的生命,这些罪孽又该谁来背负,是买那些邪法的人,还是制造出邪法的人呢?
我紧闭的眼睛再也包不住泪水,眼泪从眼角挤出,泪眼模糊中,我看到了那女鬼对着我盈盈下拜,她是在祈求我放过他们,还是在感激我给他们一个解脱呢?
突然,骆鸿业齐长的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他的手微微地抬起,一道白光从他的身前射出,击向了那对母子。或许骆鸿业是不想我看到他打散这对母子的场景吧!
但是,我却突然从他的身后钻了出来,正好看到白光中,那女鬼对着我微微地露出笑容,她的笑是更加轻松的,愉悦的,就像是得到了解脱一样。
我被这抹微笑怔住了,呆呆地看着他们在白光着消散,化成了点点黑色的星光,就像是黑色的晶体在空气着无声地炸开。
骆鸿业转过身,似有若无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大步地离去,空气中留下他轻悦的声音:“走了,蠢猫!”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我看到小黑不知何时打着瞌睡的小身子猛然惊醒,抖了抖身上水珠,这才不情不愿地跟上骆鸿业。
“雨丫头,把那里收拾了,跟上!”骆鸿业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骆巧雨乖巧地上前,掏出一张黄符,开始念动咒语:“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扬迈,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请新治本,直道谋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她念的竟然是清心咒!
只见黄符飞出,符火自燃,驱尽那点点黑色星光,也驱散了空中再次凝结的阴气。
我知道,骆巧雨这一招算是彻底将那对母子驱散了,就连一点痕迹也不留。
就在这时,一段空灵的梵音响起,却原来是无相和尚持了木鱼,念起了往生咒,无明小和尚也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一同念诵着。而萧温书则也是开始念起了他们道家的往生咒,看上去也难得的神情肃穆。
我知道他们都是为那对母子念诵,虽然那母子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魂魄消散在天地间,就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吸了吸鼻子,拿了帕子抹了抹脸,便对已经完工了的骆巧雨说道:“小雨,咱们也走吧!”
骆巧雨点了点头,转身向一处方向看去,神情一怔。我也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却看到原来是那处正不断冒着阴气的地缝,在一堆乱石之间,一团白绒绒的小东西正趴在那里拼命的吸食着阴气。正是毛球,此刻它已经鼓胀得像只巨型皮球。
而从它的身前还有不断溢出的阴气弥漫开来,之前已经被我扫荡一空的山谷再次被阴气笼罩。不知何时,又有白色游魂在山谷里游荡,只是奇怪的是,它们对我们却视而不见。
“还不快跟上!”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正是已经走到浓雾中的骆鸿业的声音。
“好的,业哥哥!”骆巧雨愉悦地应了一声,拉起我的手,便道:“花姐姐,咱们快走吧!”
说着,便也跟了上去,转头又叫上了萧温书他们,“杂毛小道,小和尚,快走了!”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回头望去,却见萧温书,无明,无相和尚都已经收拾了手里的法器,跟了上来。
我叫了一声毛球,就见小家伙听到叫唤,才恋恋不舍地舍弃那处地缝,向我跑来,只是那速度明显比以往慢得许多。
我没想到骆鸿业会将毛球和小黑带来,此次我是去地府的,可不是能带着宠物玩的。或许,小黑身为地府鬼使能一同前往,而且有它在还能给我当个向导什么的,但毛球可不行,得让骆鸿业带回去才好。
想到此处,我的脚步明显地加快了些,毛球很快就赶上了我们,一跃跃上了我的肩头,我的肩膀明显一沉,差点站不稳。
我伸手拍了拍毛球,笑骂道:“小家伙,看你贪吃的,又肥了一圈了!”
“嘻嘻,花姐姐,这小东西显然吃饱了才肯跟上来的!”骆巧雨在一边笑嘻嘻。
这小姑娘显然已经把刚才的经历抛之脑后,又恢复成了那个快乐的小姑娘了。
我们很快就赶上了骆鸿业,显然,骆鸿业知道我们要去的方向,对于这一点,无相和尚显然很意外,看向骆鸿业的眼神都带上了一种探究的意味。不过,无相和尚显然不敢开口,只是多看了几眼也就作罢了。
骆鸿业行走在我们的前面,始终保持着一两米的距离。这个臭美的家伙,竟然是半浮在空中,飘浮着前进的,以至于他身上的衣服整洁如新,脚上的长靴都干净得很。
我看到他那骚包样,在心底暗暗地鄙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