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这么说,乡民们很快恍然明白过来了。
吴喆又将手腕往悠悠的嘴前凑了凑,甚至拉着她往冒血处去吸。
悠悠自然吓得一个劲儿往后退,脑袋拼命晃着不肯。嘴里的血腥味怎么都吐不掉,她都吓慌了。
吴喆给了乡民们足够的时间看清楚悠悠的反应,这才放开小萝莉,捏着自己手腕站起身:“水蛭嗜血如命,大家看看这孩子的表现,就该很明白她是否是妖怪了。”
乡民们互相看了看。
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很朴实的,见到如此的证明方法,觉得很有道理,也就不再妄信谣言。
“大家可以问问孩子们,再查查看是否有孩子被吸了血。”吴喆又道。
乡民们议论了一番,好像真没有什么孩子受害。
“小花子,你怎么说是有水蛭妖怪的?”
“是、是老李家小崽子说的。”
“小崽子,你为何那么说?”
“她、她长得那么怪,不是妖怪是什么?我想到了那年被水蛭吸在腿上,就是皱巴巴的水蛭变成了圆鼓鼓的……”
孩子这么讲,乡民们就都明白了。
乡民中为首的一位略上年纪的丢下农具,上前来赔礼:“这位姑娘,对不住了。似乎我们……”
其余乡民也都在心中觉得挺过意不去的。
“这位老哥,仅仅是一场误会。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就无需赔礼了。”
为首者憨憨陪笑道:“这哪好意思。你们是从齐都来?”
吴喆点头,还取出了仗剑宗的弟子牌:“我们是仗剑宗的弟子,这位是我师妹。”
宽泛一点说,悠悠郡主得过宗主的玄气滋养,两人论个师姐妹并不算错。
乡民见了宗门牌子,顿时一阵哎呀道歉声。他们虽然不知道亲传弟子的牌子身份,但却认得出属于仗剑宗的身份牌子。
仗剑宗声名甚好,这下一丁点疑虑都不复有了。
乡民们赶紧放下农具,非常热络地凑上来纷纷赔不是。
“这孩子是生病了吗?对不住,对不住。”
“这可真是太冒犯了。姑娘别放在心上。”
“我家小崽子胡乱说话。看我回去打他板子!”
悠悠被一群乡民的热情吓了一跳,赶紧又躲在吴喆身后。这前后的转变让她一时接受不了。
她情绪间害怕成分不多,更多的是不理解和有点害羞。
吴喆却明白,这些乡民不是简单滴因为误会而抱有歉意。更多的是因为亮出仗剑宗弟子名号的缘故。
单从仗剑宗弟子的任务上看。就知道宗门为齐国的民安国稳出了不少力。在齐都附近的乡间。更是深受宗门恩惠。几十年来别说伤人的妖兽,就连山贼马贼什么的都很快就会被剿灭。而且做任务是不向民间收费的,更赢得了大量的名声。
在仗剑宗弟子的名头下。所有的谣言猜忌都换成了热情接待。吴喆和悠悠被乡民们接到了乡村里。
远处世子和悲秋老者都抚心长出一口气。刚才险些冲出来,幸好硬生生忍住了,不然就坏了大事。
此时是下午五点钟,已经接近晚饭的时间。
乡民们端出来各式粗粮食物招待吴喆等人,还有乡民要宰一只鸡、一头猪款待,吴喆赶忙拦阻。
悠悠郡主之前因为难过等原因还没觉得饿,此刻精神一放松顿时感觉肚子咕咕叫。见到吃的东西立刻伸手去抓了。
吴喆也不多管教,看着这位郡主不讲卫生的样子直笑。
粗粮馍馍对悠悠郡主来说可是新鲜东西,更何况正是饿的透心儿的时候,自然吃得满嘴香。
“等一下洗碗吗?擦哪里的地?”悠悠郡主问道。
“我为了你受伤了,所以今晚的活儿都你干怎么样?”吴喆的腕部已经包扎好了,当然只是做个样子,实际上粗粮端上来时就已经伤口愈合了。
“嗯!”悠悠一口答应下来,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黄乎乎的馍馍道:“呜哇呜哇呜……”
吴喆笑道:“咽下去再说话。不然就真的成了妖怪说话了。”
悠悠郡主噎得翻了几个白眼儿,梗了下脖子才长吁道:“呼——都交给我吧。让你流了那么多血,真是对不住。”
这时,有几个乡间小孩子凑过来,但有点不好意思与悠悠接触。
小孩子最记仇,也最容易忘仇。吴喆稍微劝了几句,悠悠郡主便抓着块馍馍与其他孩子玩起来了。
这次玩耍,悠悠郡主已经没有怯弱的表现,甚至连头巾都不戴,大大方方地与其他孩子一起闹在一处。
吴喆又教了他们跳房子,看着一群孩子玩得甚是开心。
特别是悠悠郡主,叼着半块馍馍跳来跳去,令吴喆脑海中升起憨态可掬的形容。
这才是小孩子该有的表现,吴喆心情大好。
悠悠郡主过于成熟的心病应该已经去了大半。
晚上,吴喆就在此地乡家借宿。
正好有走亲戚的人家空出来了一间大瓦房,吴喆和悠悠住了进去。
兴致甚高的悠悠郡主跪在床里、扒着窗户往外望:“嘿嘿,我突然想题名!就像我住的悠然居一样。”
“你说这间大瓦房?”
“不是,我说白天的那个树洞。”
“行啊,好像挺有纪念意义,你起个名字吧。”
悠悠歪着脑袋想了想,却突然注意到院子外有农家跑了一只羊,呼啦啦地闹了半晌才将羊捉回羊圈。
悠悠又抬眼瞧了高悬月亮,欣然道:“就叫[月下小羊窝]吧!”
吴喆差点从床上掉下去,听着这么耳熟呢?好像是另一个世界某位原本无节操、但近来节操还行的网文作者的企鹅群?貌似很需要一些萌物入住的?
正胡思乱想着,吴喆却注意到悠悠扒着窗户不动了。
凑过去一看,原来是悠悠玩的筋疲力尽,都没有洗漱便扒着窗沿睡了过去。
吴喆帮她将外衣除去,摆了摆枕头和褥子,在床里平放安置好。
想了想,吴喆又关了窗户,自己才去掉外衣,挨着悠悠躺了下来。
睡到后半夜,吴喆突然被怀里的蠕动弄醒。睁眼一看,却是悠悠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自己的贴身亵衣都被她拱开了不小的缝隙,险些春光外露。
这小家伙睡觉真不老实。可进化机体的警示也太差了吧?或者认为她没有威胁?吴喆哀怨地轻轻将她推开。
嗯?吴喆手一推悠悠郡主,突然发觉触手滚烫。
发烧了?吴喆吓一跳。
这个时代的发烧可能会死人的!吴喆大急。
悠悠郡主这次发烧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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