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中县。
一辆金色七座别克商务车悄悄地驶离县城,走在前往双田乡的公路上。
县政府常务副县长赵KP县医院院长邱定礼、内科主任王立刚、前市文联主席赵雨石都在车内,这样的阵仗阵容属实罕见。
“邱院长、王主任,感谢你们陪我跑一趟了!”
赵康平本来是打算让邱定礼找一位休假的医务人员,有偿陪他们去一趟山里,可跟他们说了后,邱定礼、王立刚竟然亲自陪他去,他们一人是县医院院长、一人是内科主任,赵康平很清楚即便他是常务副县长,这两人也完全没有这样做的必要。
“哈哈,说哪里话!我和王主任都是研究内科的,亲自目睹了这一医学奇迹,早就想拜访这位神秘青年,顺便向他请教一些医学上的问题,再试试能否请他来我们县医院坐诊或者讲座,可惜一直没有获知那位神秘青年的具体住处,正好赵老、Z县长也要去拜访他,我们还是搭了Z县长的顺风车呢!”
县医院院长邱定礼摆摆手,眼角展开大笑着道。
“是呀,其实赵老的身体状况已经恢复正常了,我们跟着也只是锦上添花,真正创造医学奇迹的还是那位神秘的牧先生,Z县长给了我们一个与他交流的机会,这样说来我们还得感谢Z县长呢!”,内科主任王立刚也符合道。
.“照我说,你们就别感谢来感谢去的了,咱们都感谢牧先生去吧!他创造了医学奇迹,给你们从医的开拓了一条新思路,又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托他的福,我这出趟门,县医院院长、内科主任都陪着,这是国家级干部的待遇吧!”
赵雨石最烦俗套,看这几人客套来客套去,半开玩笑着说道。
司机只知道去双田乡的路,从双田乡到樟树村的具体路线,则需一位熟悉本地情况的向导。
双田乡副乡长吴建国揉搓着双手,早早地在乡镇府外焦急地等待着,由于他儿子吴大宝与Z县长想拜访的那位牧先生关系密切的缘故,获得了这份陪Z县长一起去樟树村的美差,本来想让他儿子吴大宝跟他一起去,可那混账东西说他朋友喜欢清静,还让他也别参与这些事,但他可不敢拒绝赵康平。
一辆金色别克商务汽车停在乡镇府,吴建国连忙上去把车门打开,陪着笑脸道:“Z县长,欢迎你来双田乡视察指导工作!”
“行啦,你知道我是来干嘛的,前面带路吧!”,赵康平直接了当地说道。
“嗯嗯!”
吴建国在十几年前就见过牧正阳,在他的印象里,牧正阳不过是一个成绩优异的普通学生,没想到居然有沾他光的一天。
双田乡到樟树村还有几十里的山路,但吴建国从一个村的书记起步,后面被调到乡里当副乡长,在双田乡干了几十年,他若非吃了学历低的亏,可能职务不会比赵康平低,他对各个村的地里位置都有细致的了解,可唯独对在大山深处的樟树村有些陌生,只知大概的方向,上车后马上拿出手机给牧大海打了个电话,可惜牧大海的手机提示音一直是欠费状态。
吴建国的车在前面带路,赵康平的车在后面跟着,行走在弯曲盘旋的山路上。
半个小时之后,两辆车都到了樟树村村口。
吴建国本来是想让牧大海来给他们带路,可惜没有联系上,便把车停下,打算找个人带路,直接去牧正阳的家里。
后面的车停下后,赵康平、赵雨石、邱定礼、王立刚都从车上下来了,吴建国立即跑过去,对赵康平道:“Z县长,这里还是樟树村的村口,这村书记暂时联系不上,你们先上车,我找个人问问牧先生家的具体位置!”
“既然到村口了,那我们就走过去吧!我在溪中县当了这么久的县长,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这里的山高林密风景秀美,又有湖泊河流,比县里的铁山更适合旅游开发嘛!”
赵康平兴致勃勃,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后道。
“最近几年掀起旅游热,我们乡政府之前也向县里提了这方面的想法,但想致富先修路,这里的山太高,修路需要大量的资金,所以一直都搁置着!”
吴建国尽管心里想着进步,但还是有所担当,趁着赵康平在这里,又提了下修路的事。
“嗯,这的确是个问题!”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县财政的金额有限,赵康平想做事也没办,只能希望有人来这里投资了。
一行人把车停在村口,仿佛踏青一样,慢慢地往村子里走。
村口有一棵几人合抱的老樟树,树叶就像一把撑天巨伞,像是巨蟒一样的树根裸露在外,显得有几分洪荒气息。
“听说这棵树有几百年的树龄,在这里建村的时候就存在了,所以这里叫樟树村!”
吴建国没有来过樟树村,但也听说过樟树村老樟树的传闻,向赵康平等人说了这一趣闻。
“这深山里的小村子,在村口有这么一棵奇树,村里还住着一位奇人,真是人杰地灵啊!”
赵雨石抚摸着沧桑的树皮,望着不远处的山脚下的村庄感慨道。
这时一位个子瘦高扛着锄头的中年人从老樟树前路过,吴建国上前搭话道:“老哥,你是樟树村的?”
“是啊!”,中年人茫然地看着这群人道。
“你听说过牧正阳牧先生吗?”,吴建国心中一喜,随即问道。
“嗯!”,中年人点点头。
“是这样的,我是咱们双田乡的副乡长吴建国,这位是咱们溪中县的Z县长,这位是咱们溪中县的老艺术家前赵雨石赵老先生,他们一位是县医院院长、一位是内科主任,我们都是来找牧正阳牧先生的,能麻烦你给我们带个路吗?”
吴建国简单地介绍了一行人的身份,又客气地拿出一包烟扯开,递给这位扛着锄头的瘦高中年人。
扛着锄头的瘦高中年人瞪大着眼,愣愣地望着这一行人,仿佛看呆了一般。
“老乡,别紧张,我们就是来拜访牧正阳牧先生的,请问你怎么称呼?”
尽管新中国都成立七十年了,但残存的封建意识还是根植在国人的心里,普通老百姓面对政府领导的时候容易犯怵,赵康平有过这种经验,露出温和的笑容,想安抚这位扛着锄头的中年人。
“我叫牧青山,是牧正阳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