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风环视一圈,无人,神神秘秘的靠近6小乙,“你到底许给谁了?快告诉我吧!我都快被折磨疯了!”
这已经不是祁风第一次问6小乙了,心情之焦灼,言语之急迫,好似他跟6小乙之间有什么似得!其实什么都没有,他就是想知道谁这么倒霉,跟一个爱翻白眼的假小子绑一起。?■中文▼▼网 ?
话说6小乙当时并不在场,具体情况如何她也不清楚,6忠私下里跟玉兰商量过,但玉兰不会跟6小乙说这些事,余粮更不会跟她说,还是祁风这个大嘴巴,趁着补货的机会三番五次向6小乙打听。
6小乙当时的心情是崩溃的,不是不满6忠的话,而是不满祁风。哪有他这样的,不把自己当女子看待就够了,还当着她的面寻问她的亲事,这原本是闺蜜间私下里红着脸小声讨论的问题好不好?你一个十六七的少年郎问这些会不会不合适?
6小乙见他又纠缠这个问题,气鼓鼓的横他一眼,“聪明人行事应当少听少说少问,懂么?”
祁风急的跳脚,苦着脸求她:“上次6叔说了上句没下句,我爹不好问,我更不好问了。可这事一直折磨着我,吃不香睡不着,我真的很想知道啊,你能体谅那种特想知道一个秘密却被人说半句藏半句的心情吗?”
“体谅不到!”6小乙不理他打算进院子。
祁风咬牙道:“好,你这个不说也罢,那何家小狗的事,你总可以告诉我吧!咱可是好兄弟,要讲义气的!”
“何家小狗?谁呀?”6小乙真不知是谁。
“你忘了?就是那个爱吃花的小狗,长两颗犬牙的那个!”祁风说犬牙的时候,还声情并茂的露出一口白牙,嘴角还特意往两边翘,手指着两侧长犬牙的位置。八◆一▲?? ▼
6小乙斜睨着他,想啊想。她印象里长虎牙的只有买过梅花馒头的何家少爷,试着问:“商铺开业那天在何氏布庄外遇到的那个少年?”
祁风点头,“对,就是他。来我家商铺取花骨朵儿的家伙,何家小狗!”
“人家那是虎牙好不好?要叫也该叫何家小虎!”
“甭管小狗小虎,那小子隔一阵就来我家商铺一趟,明着是买烤饼,实际上拐着弯向我打听你们家情况。”
“打听我家?为啥?”6小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跟那个何家少爷只有两面之缘,只知姓不知名,莫不是上次带给他的刺玫花儿吃光了,还想再买?
祁风瘪嘴哼道:“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我恨不得揍他一顿!”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对你笑是表示友好,你干嘛要揍他!” 6小乙对何家少爷印象不错,和和气气俊朗有礼,不是那种不讨喜的人。莫不是因为人家无敌小虎牙笑起来可爱帅气,祁风嫉妒了?
“揍人还需要理由吗?”祁风揉压着指关节,一副臭屁模样,“我看他不顺眼!这就是最好的理由!”
“兴许是想买刺玫花吧,下次他再来找你,你就替我问清楚,这可是咱家的老主顾,你别莽莽撞撞把人打跑了!”
“爱吃花的小狗!哼!”
何家布庄生意做得大,家境应该不俗且何家少爷俊朗有礼不是那种生事的人,6小乙担心祁风犯二病无缘无故把何家少爷揍一顿。惹出事端来终究对祁风不好,提醒道:“你家如今是做正经生意的商铺,来者是客笑脸迎人懂吗?人家和气你更要和气点。八◆■一▼中文◆网.ww. ★”
祁风也学会了翻白眼,不服道:“说得我以前跑镖不是正经生意一样!还笑脸相迎。我又不是卖笑的!”
6小乙突然想到,不能用正常人的方式跟他说话,想了想换另一种方式道:“其实那个何小狗比你差远了,一没你高大威猛,二没你英俊潇洒,三没你武艺高强。而且还长着一对难看的犬牙,这样的人你何必跟他计较呢!你可是见过大场面人,想当初你拳打西山匪、脚踢东山帮、力拔南山树、威震北山狼……”
“打住打住!”祁风都听不下去了,“前面说的还靠谱,后面那是我吗?那是我爹!”
6小乙耸耸肩,“虎父无犬子,通用通用!”
祁风态度明显改观了,摆手道:“行了我知道了,我也大度之人,不会跟那小子计较的,下次他再来,我一定好生问问!”
送走祁风,6小乙才施施然进院子,见6婆子坐在正房门槛上,密切关注着东屋这边的动静,6小乙也懒得搭理她,这样的婆子就得晾一晾。
6小乙进到厅堂,只见6忠和大舅在说着什么。
又去后院,见外祖母大舅母和春云正帮着烤饼呢,玉兰在一旁劝道:“娘,大嫂你们这是干啥?来了就歇着去呗,哪有让你们干活的!”
大舅母笑,“不用歇,这样挺好,手里揉着面嘴里说着话,比在厅堂里闲坐舒服多了。”
王婆子指着一旁的方凳子,“坐着去,走来走去晃得我头晕!”
花大嫂笑着对玉兰道:“你娘都放话了,你就安心坐着去吧!人勤快了到哪儿都闲不住,何况是在亲亲的女儿家,不用分那么清,就这样干着活说着话就好!”
刘嫂子也笑着说:“先说好啊,娘家人来帮忙干活,可不计工钱啊,这工钱就算到我、花家妹子和忠儿媳妇头上吧!哎哟,今儿个咱仨可算捡大财了!”
王婆子一来就偷偷观察过帮忙的三个妇人,干活麻利没的说,这会儿听她们说话也是有张有弛极有分寸,心下更是满意,大笑道:“好好!都算你们头上,不止今天这份儿,明天的也算给你们!”
“听口气王家婶婶来一趟只呆两天呀,这可不行,你得多住几天,让我们仨也能多捡几天财呀!”刘嫂子笑道。
王婆子叹道:“我也想多住几天,可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呢,难啊!苦啊!”
“可不是嘛!我每次去看女儿,就好像连皮吃下整个桔儿,哎!心里又酸又甜又苦涩。”刘嫂子深有同感,说起话来也是长吁短叹,“玉兰妹子好在分家出来单过,娘家人住长住短都行,我那女儿可是跟公婆一起住,虽说亲家都是知礼厚道之人,但娘家人去的次数多了、住的天时久了,终究是不方便的,我也不想给女儿添麻烦。”
6小乙听刘婶说出这番话,想到过年时见过的刘家姐姐以及小小可人儿,心里也泛着酸。纵使母女之情难以割舍,在男婚女嫁人之大伦面前,谁也不会把女儿留在家里,除非是招赘。纵使古文化里嫁出去的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但血脉之间的亲情还是割舍不断的。所以,大多农家人乐意把女儿嫁在近处,反正都是种地嘛,到哪儿不都是种?随时想看女儿了,翻个山越个岭或者趟条河赶趟车就能看到。
刘嫂子一番话说完,在场的妇人都沉默了,都是有女儿的人,除了刘嫂子的女儿已出嫁外,花大嫂、玉兰和大舅母的女儿离嫁人不远,王冬梅的女儿才半岁多,也跟着忧郁起来。
还是王婆子心思活络善于活跃气氛,笑道:“完了完了,我罪过大了,都吓得不敢嫁女儿了!”
刘嫂子也跟着作怪,“糟了糟了,我家两小子还没娶亲呢!”
花大嫂噗嗤一笑,“我家还四个呢!这可咋整?”
气氛又活跃起来,王婆子道:“所以啊,男当婚女当嫁一辈辈都是如此,咱这些酸桔子心情,一代代都有人在尝,咱不用太在意,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众妇人又是一阵附和。
6小乙特意去看春云,见她跟小丁并排站着,小丁双手利索的揪着面剂子,春云熟练的压着面饼,对妇人们的谈话好似充耳不闻。6小乙也靠过去,挨着小丁一起揪面剂子,装着认真干活的模样,竖着耳朵听妇人们谈话。
吃罢晚饭,小庚被6忠领去隔壁卧房,今晚6忠、王玉金和小庚睡一个炕,玉兰跟娘家人挤到女儿们卧房,好在炕大,几个女人能挤下。
春云小乙小丁并排躺下,春云在姑姑家可不敢掀被子露大腿,规规矩矩的躺在被窝里跟小乙小丁说悄悄话。玉兰跟王婆子和娘家嫂子坐在炕头拉家常,王婆子最关心的还是玉兰与6婆子之间的关系,玉兰一笑而过说一切都好,王婆子才放心,又问了城里商铺合作的事,担心女婿被人骗去,最有又扯到6家大房头上,玉兰随口提了提6思媳妇前阵子来帮工,最后吃不了苦就走了。
玉金媳妇道:“兰妹,你这儿还缺人不?”
玉兰笑,“大嫂,你要来吗?先说好啊你来可以,但你得先问过我哥才行,我可不想谁起火来把我家土坑砸了!”
玉金媳妇朝隔壁莫须有的方向横一眼,“他也就敢收拾我,对你这个妹妹还是真心好的,再气也不会做出砸你家土坑的事来。再说了,我就是想来,家里一摊子事也走不开呀!”
“那谁来?”玉兰瞟了一眼春云,向嫂子求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