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繇府抓到的四个人都是清一色的女儿身,四人被分别关到了四间牢房里。?中?文网?w?w?w1.?8?1?z8w?.曹爽看见余彬身后的人捧着一个木头盒子,盒子的做工很精致,上面布满了花纹。曹爽很是好奇的凑了上去,“余将军,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呀?”
余彬朝着曹爽行礼,然后微微一笑,笑得有些不自然,“审讯犯人用的药膏而已。”
药膏?不会这个时代就有吐真剂了吧,那这也太逆天了吧。曹爽暗暗在心里想着,只见捧盒子那人从木盒里拿出一个类似于装胭脂的小盒子,打开盖子后有一股很刺鼻的味道。那人走进牢房,从小盒子里用手指沾了些药膏,另外有人狠狠摁住女犯人,只见那人把手伸到女犯两腿间擦拭了一番,然后女犯就被绑在了木桩之上。
抹完药膏之后,女犯脸色红润,呼吸急促。曹爽多少已经猜到了那是什么药膏了,老脸一红便退出了牢房。站在牢房外,嗯嗯哼哼的声音传进耳朵来,曹爽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了。没多会儿,余彬便带着审讯记录来到曹爽身后。
“审完了?”曹爽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她们口中的情报,至于用什么招,他就管不了了。能抓老鼠就是好猫,有时候情报决定着一场战争的走向。
余彬点点头,“是的,全都招了。”原来她们四人是当年钟繇初到长安之时,招募下人时,潜伏到钟繇府上。多年来一直潜伏,近些日子,才被启用。因为钟繇行事谨慎且治家极严,她们一直没有机会接触到核心机密。
“明日按照这纸上写的,让她们按照她们的方式给马去。”曹爽递给余彬一张纸,继续问道,“你们常用这种方法来审讯女犯的?”
“也不是经常用,虽然上不了台面,但这是最快的方法。”余彬不好意思笑了笑。
曹爽点点头便朝外走去,“干这份差事,就是要不择手段。”曹爽心里此时充满了无奈,这就是这些探子的悲哀,不能以真身份示人,一旦暴露面临是各种酷刑,昨天的那些人如此,今天的这些也是如此。曹爽明白在这种乱世,他这些心软都是不应该出现的。
第二日清晨,长安城内一民家小院里。
“将军,您看这是今早飞来的信鸽。”余彬看见信鸽,马上就清醒了。从信鸽爪上的竹筒取出一块布帛。看着上面的文字,余彬头就大了,布帛上文字既不是羌语也是汉字。余彬放下手中擦脸的汗巾,对手下喊道,“去把那个娘们给老子带过来。”
原来布帛上文字是古羌语,只有很少的人还在用。当初马岱为了防备情报被敌方拦截,所以才用了古羌语来传递情报。如果不是把长安城内马的内应一网打尽,恐怕此时余彬还在为搞懂布帛上说什么而犯愁呢。
马来信询问果然是城中的情况和尹、赵两家的情况。余彬将曹爽留给他的纸让人翻译成古羌语,然后按照马内应的方式将情报送到马的手里。听完余彬的汇报,曹爽松了一口气,他应该做得准备都做了,剩下的就看马上不上钩了。
从长安城内到城外的马军营距离不是很远,没有多会,马岱就接到了回信。没有耽搁,马岱将布帛送到了马的面前。马看完布帛,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马笑呵呵的拍着桌子上布帛,“钟繇下令从各个家族征收钱粮,征召部曲用来守城,更是与尹家生了冲突。”
“大哥,这是梁兴和马玩营里我们的人来的。”马岱在怀中又拿出了一块布帛,交给马。
看着手中的布帛,马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庞德向前凑了凑,“少将军,怎么了?”
马将手中的布帛扔进帐中的火盆里,语气不善的说道,“前夜,从长安有两人和梁兴他们密探了很久。后来那两人从梁兴的大营里逃跑了,这件事他们却提都没提过。”
“您的意思他们已经投靠了曹操?”庞德的眼睛眯着,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也不是没可能。”马岱接着庞德的话说下去,“大哥,你看我们是不是暂缓进攻长安的计划?”
“不行,我军情况你们很清楚。短时间不拿下长安,我们就得退兵。”马面色稍有些缓和,仿佛若有所思,“对我们来说,这是个机会。即使是个陷阱,也得向里面跳,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要让梁兴他们先挑。”钟繇在马到来之前,将长安城外的粮食和百姓都迁到了长安城内。马也想过从附近的县城或者村庄里弄点粮食,可是实际情况让马傻了眼,粮食能带走的就被带走了,带不走的都被烧掉了。经过这些日子的消耗,粮食成为了西凉军的短板。
几辆马车在不良人的押送下,从后门驶进太守府。“曹公子,尹克和赵宽两人的至亲都在此了。”余彬从马车上跳下来,给曹爽和钟繇汇报情况。把尹克和赵宽的至亲接进太守府,名义上是保护他们,实际上是拿来威胁尹克和赵宽的。事关整个长安,曹爽和钟繇不得不谨慎,每一步都不容出错。
“马万一不上钩呢?”夏侯渊先开口,这是战前一个临时的小会议。
“不上钩的话,我们就只有死守长安了。”曹爽将面前的茶水抿了两口,继续说道,“据情报来看,西凉军的粮食已经不足了,即使诈降不成功,他们也围不了几天了。”
“老夫对马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这个人比较自负,年少轻狂,总想做一些大事来证明自己。马有野心,老夫觉得他应该会来。”钟繇捋了捋颌下的胡须说道。
“那我们就做好两手准备,总之先守住长安城。”夏侯渊一句话结束了这短暂的战前会议,作为武将的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不管马中计不中计,长安城终归还得他们这些当兵的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