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笙不知道怎么和傅盏相处,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而且现在两人待在一起,说不了两句正经话,就会往黄色方向发展。
害,她觉得自己和他,还是需要时间。
出差,能让两人都平静一段时间,缕缕自己的思路,自己的心。
余千松不正经道:“人家蜜月旅行是和老公一起,你和工作一起?”
“是。”言笙掷地有声地说,“有没有差让我出,没有就挂了。”
“别......还真有出差的活,不过去得有些远,和你工作也不搭边,要去吗?”
“去。”言笙回答得很坚决,不管哪里,只要能以工作名义出差,她哪里都去。
“好,今天收拾好东西,明天就出发,许兆延明天早上回来,下午你们俩汇合一起去苏城做几天义教。”
“义教?”一个珠宝公司怎么还有这种差事,又不是慈善组织。
“是,本来是派下面的小员工去的,既然你要去,就给你去吧,许兆延陪着你一起,你们俩有个伴。”
关他什么事?
“你问过他意愿了吗,是我想出差,你扯上他干嘛?”
余千松爽朗地笑着说:“不用问他肯定愿意,本来就有两个名单,除了他谁能跟你一起去。”
“余千松,我已经结婚了,跟男同事出差我老公会吃醋。”
余千松嗤笑,好笑地说:“本来就已经定好了两个人选,你要让我留哪一个,让哪一个人去?不管让谁跟你一起去,总会有一个人不满意,所以干脆就都别去。要不你和许兆延一起去,要不就都不要去,让定好的原先两个人去。”
义教的条件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无私奉献。
言笙沉默思考了一会,开口问:“要去几天?”
“半个月。”
那她就不用交稿了。
“我去。”
到时候就以去义教为理由说没时间画稿,这样一来,既可以躲躲某人,也可以偷懒不交稿,一箭双雕。
想象是美好的,言笙只想到了好处,却没有想到义教的艰难。
下班回家,言笙习惯地回自己的窝里去,她还没搬家,自己的东西都还在这边。
傅盏早上离开前就让她今天回家收拾东西,明天他过来帮她搬家,只不过言笙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没有照做。
六点多的时候,她叫完外卖,傅盏的电话打来。
“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家?”他的声音清清冷冷的,没有温度。
言笙不太喜欢他冷冷冰冰的说话声音,显得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我在我家这里,傅盏,我明天要去出差,半个月。”
她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和他说了,只是在她说完后,手机听筒里很久都没传来声音,时间久了,隔着距离,通过手机,她莫名能感受到他的冷意。
确切说,能感受到他的不开心。
“傅盏......你还在吧?”
很快,他的声音响起,“你是什么意思?”
“结了婚突然后悔了,想要躲我?”
声音透着的冷意比刚才更甚,清冽无比。
言笙无比确定他很生气。
她爸说了,男人生气得哄,而且还是她不厚道在先,她哄。
“傅盏,我没有后悔,我就出个差,没别的意思。”
“你要是想我了,可以去我出差的地方找我,在苏城。我去做义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傅盏没有说话,她又说:“你放心,只要你不出轨,我都不会跟你离婚,除非你自己提出跟我离婚。”
傅盏太阳穴突突地疼,他手指按着太阳穴,声音很克制地说:“言笙,不要让我等太久。”
他没什么耐心,等久了,他会来强的。
言笙终于放下了心,弯起了唇角,声音含着笑,“半个月我就回来,不久的。”
“你的人回来,心也要回来,回来我这。”
言笙嘴角的笑刹时顿住,她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后问:“傅盏,你为什么想要我的心?”
“你是我的妻子。”
“好。”
第二天许兆延回来,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公司,直接带着行李去言笙家楼下。
言笙接到他的电话后下楼,看了眼许兆延,他看着风尘仆仆,但脸上却带着笑,那种真正发自内心愉悦的笑。
言笙对他点头,“我们走吧。”
两人在路口拦了辆车,直奔机场。
车上,许兆延犹豫了许久最终问了出来,“你不是刚结完婚吗?怎么想去义教?”
正常夫妻,结婚后不应该是蜜里调油不舍得分开吗?
言笙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以为他们夫妻不合,但她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与她无关。
她胡诌地解释,“我婚后恐惧症,得适应几天,而且这次义教挺好的,可以体验不一样的生活。”
许兆延看着她明媚的笑脸,心里有些失落,适应完她就又要回到他身边。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她的心没有离开的轻松,反而有些隐隐地不舍。
不舍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看飞机准点起飞后,傅盏离开了机场。
这女人,居然带着他的情敌一起去出差。
飞机降落,言笙和许兆延抵达苏城,没有人接机,他们得自己打车去镇上。
苏城是北方的一个小城市,交通落后,没有地铁,出租车在路上也没看见几辆,言笙和许兆延在路边等了许久也不见一辆出租车的车影,最后,他们只能坐公交。
他们义教的地方是在一个小镇上,公交车之开到镇口,言笙和许兆延下了公交,打电话给学校的负责人,负责人二十分钟后出现在镇口,他开着一辆略微破旧的三轮车
“二位好,你们是翡然公司派来义教的人吗?”大爷微笑着问,他看着憨厚淳朴,笑得也热情。
言笙和许兆延都点了头,言笙说:“大叔你好,我们都是来这边义教的,我叫言笙,您叫名字就可以。”
许兆延:“我叫许兆延,大叔你叫我兆延就好。”
大爷连连点头,“我是义竹小学的校长,乡亲们都叫我何校长,你们也可以这样叫我,或者叫我何叔也行。”
言笙笑着叫人,“何叔。”
许兆延也跟着叫何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