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语进入了石屋之内,石门就缓缓的关上,不知是不是风不语的错觉,她感觉这门…好像颤抖了一下。
不过她没有多管,而是开始打量起了这个四四方方的空间。
这是一个封闭的密室,里头除了一个凳子以外,什么都没有,风不语眉头微微皱起,就在这时,风不语的耳畔突然响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声:“我的孩子,你想要知道什么?”
听见这个声音,风不语心头猛地就是一酸,一股强烈的酸涩感从心脏一直蔓延到四肢五官,一种委屈感也油然而生,仿佛…很想要大哭一场。
事实上,风不语也的确哭出来了,她的眼泪簌簌而下,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只是她自己并没有发现而已。
她情不自禁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女声空旷而渺远:“孩子,你只能向我提出一个关于将来的问题。”
“可是…”风不语咬了咬下唇,心里的委屈感更浓:“可是你难道不想见我吗?”
“孩子,你只能向我提出一个问题。”
女声重复之前的话,风不语心头猛地一颤,嘴唇也不由自主的撇了起来,她低落的垂下头,眼泪就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很快便消失不见。
看着地上的眼泪,风不语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之色,她缓缓的摸上了自己的脸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我…竟然哭了?”
风不语感到不可思议,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心脏位置:“我为什么会哭呢?”
很快,风不语就下了结论。
这是陈惜惜的情绪。
并不是她的。
就像她每次看见陆然的时候,心脏都会密密麻麻刺痛一样,那些都是陈惜惜的情绪。
风不语这样想着,心里总算好受了几分,她努力的迫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对着空中问道:“我想问问,无方镇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石屋内寂静无声,好一会儿没人回答,风不语皱眉,又一次的问道:“我想问问,无方镇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的话刚落音,她对面的石壁就闪过一道道痕迹,同时,另外一个机械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好的,搜寻成功,无方镇未来是什么样子,请提问者看向大屏幕。”
风不语:……
下意识的盯着石壁看,下一秒,石壁就慢慢变作透明的水晶,很快,这水晶之中,就显露出各种各样的画面。
天昏地暗。
学生们跳入滚烫的岩浆之中。
百姓们在大街上仓皇无措的奔跑着,追赶他们的是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的人,落后的人会被咬住脖子,掏出心脏而死。
尖叫声、哭闹声不绝于耳,一名刚生产完的孕妇抱着自己的孩子被行尸走肉们拉住分尸。
血流成河。
白颜带着金牌侦探所的侦探们救人,把百姓们带往火车站的方向,与行尸走肉们进行殊死搏斗。
画面最后,是人类被关在笼子里被当做储备食的画面,刘小霞等失踪少女围坐在一块儿挑选今晚的晚餐,坐在她们上面的是一个俊美无双的男人,那双眼眸灿若星河,不是陶文文口中的唐先生,又会是谁?
怎么会这样呢?
风不语看得内心狂跳不止,只觉得眼睛都被刺痛。
“为什么会这样…所以她们的目的是想统领无方镇吗?”
石壁又恢复成了它原本的样子,但女声却没有回答。
风不语现在也不在乎这一点,她喃喃自语:“我能改变这一切吗?”
“不!我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风不语眼神从茫然到坚定:“认定胜天,未来不可能一成不变,只要我努力,这一切就一定会被改变的。”
石屋的设定是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风不语出了将来的这道门后,就将自己的血挤在过去的石门上,但令她意外的是,血被石门吸收后,石门不仅没有被打开,反而还出现了几个大字:“一天一问、不可贪心。”
风不语:……
风不语有些无奈。
但是这石门确实很不一般,就连她的穿墙符都过不去,于是她便前往另一个通道。
这一次走了很久。
走到风不语都有些不耐烦了,她终于看见了一个石门。
这一个石门上写着‘至宝’二字。
“至宝?意思是里头有很重要的宝贝吗?”风不语眼前一亮,迅速朝着石门而去,这一次当然也无法用穿墙符过去,她将血挤在石门之上,石门缓缓的打开,风不语快速的进入了石门之中。
石门也快速关闭。
“砰——”
就在风不语进了屋内之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石门外,他口吐鲜血,看着石门上‘一次仅可近入一人’这八个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
这人的眉眼精致,眉目如画,仙气中透露着丝丝邪气,不是唐瑾又是谁?
“可恶!”
唐瑾用手锤向地面,这时,周围的石壁顿时光芒大盛,上面一排排的字都是——
“发现不明身份人物,启动高级防护。”
一刹那,从石门处就出现无数道白色的光芒,直直的朝着地上的唐瑾而去。
唐瑾见此,脸色顿时一变,飞快的起身朝外掠去,白光紧追不舍,唐瑾就从自己的储物口袋之中拿了好几件宝贝朝后扔去,尽管如此,他也受了不轻的伤,只是堪堪的保住性命而已。
唐瑾撑着一口气离开了地道来到了平襄侦探所的院子,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噗…”
唐瑾面白如纸,脸色难看得厉害。
“呵,可真是狼狈啊。”
就在唐瑾虚弱无比的靠在墙上准备给自己疗伤的时候,一个撑着伞的男人慢慢的出现在了半空中,他狭长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轻蔑。
唐瑾抬眸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怎么来了?”
“可能是…”撑伞的男人温润的笑了笑:“想来看看你受伤如丧家之犬的样子吧。”
唐瑾也不生气:“我如丧家之犬又如何?你还不是爱而不得,人家宁愿为了一个死人跟你生生世世的决裂,你还不依不舍的,你真是笑死老子了。”
男人脸色顿时就变了,但下一刻他又笑了起来:“那又如何呢?等到事情结束后,她还是会回到我身边。”
唐瑾戏谑一笑:“你就这么肯定自己一定能赢?”
男人眼神深邃,他看着唐瑾,眼中带着几许意味不明:“不管赢不赢,今后,她都不会再念着那个人了。”
说完他笑了:“一个人在最好的年华死去,留给另一个人的印象总是深刻的、美好的,想要让这种美好而深刻的印象崩塌,只需要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就够了。”
“呵,装模作样!”唐瑾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