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在外头过了一夜,第二天起來变觉得精神气爽,一盘算才周六,于是就一鼓作气的开车回云山,和家人团聚,顺便和金焰在洽谈一下领学生们來参观的事,然后回学院时还可以把沈晴晴接回去,真是一举多得啊。Www..Com
回到家,赵梅小米很是换洗,一家三口吃了午饭,赵梅便说:“老公,我听说最近……你爸爸身体不是很好,可能要住院。”
赵梅指的是老尤,费柴听了一楞,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沒听说啊!上次打电话还说挺好的呢?”
赵梅说:“老人家怕你担心,沒让说,但是我觉得你还是知道的好。”
“那是那是。”费柴想着,就给老尤打电话,接电话的是尤太太,开始还想瞒,最后实在瞒不住,只得说了,原來老尤已经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了,毛病倒是沒啥毛病,就是老人病,主要是人的零件磨损的差不多的,治是沒得治的,加上他以前身体一直不错,这次一倒下,基本上就已经耗干了,医生建议就这么回家,好吃好喝伺候着等死就完了,还少受点罪。
费柴见都到了这地步了都不通知他,很是责备了尤太太一回,当天下午就驱车前往双河镇,到镇医院找到了老两口,见老爷子虽然神智还清醒,行动却已经有些不便了,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倒也乐观,说‘可以去见倩倩了,这么几年沒见,想的很,’听的费柴心酸不已。
费柴见镇卫生院的条件尚可(这些年双河镇搞旅游开发,投资不小),心里稍安,然后就劝说老两口回云山,尤太太说:“梅梅都是个病秧子,你在弄个病人回去,可咋整,小米还上高中呢?”
费柴说:“可以请人照顾嘛,专职护士,实在不行跟我去省城,那儿有托管中心,条件好的很。”
尤太太说:“那得花多少钱啊!孩子啊!心意到了就行了。”
费柴说:“钱的事你别管,我要是沒把您二老照顾好,以后我也沒办法去见倩倩了。”
尤太太打了他一下说:“瞎说,你年轻轻的,瞎说什么。”
费柴好说歹说,老尤夫妇还是故土难离,他也是无奈,寻思着回省城去找个能伺候人的回來帮着照顾吧,价钱贵一点也沒关系,当天就留宿双河镇尤家老宅,尤太太还说等日后他们两口子都百年了,这宅子就留给他,费柴笑道:“我要这宅子干什么,你们要真想留,就留给小米吧。”
尤太太说:“也就是这意思啊!梅梅也不可能有孩子,留给你不就是留给小米嘛。”
第二天,费柴又从双河镇赶回云山,中午和金焰匆匆见了一面,金焰招待的不错,儿子也带來了,已经在读学前班,还给费柴背了首古诗,金焰还悄悄说:“这孩子聪明,随你。”
费柴早就习惯了金焰对这孩子的问題含含糊糊的说话,但见她这次说的认真,差点就又陷进去了,谁知金焰还是老样子,话锋一转,又说她准备再婚了,趁着孩子还不太懂事的时候,好和继父培养感情,又把他的心给说冷了,回到家里之后,费柴也是因为最近又出了些不顺的事儿,越想越觉得窝火,于是去书房翻了自己小时候的照片來看,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金焰的儿子长的像自己,于是暗下决心,下次见面时一定偷偷弄两根孩子的头发出來,去做个鉴定,但是如果结果出來之后该怎么样,他倒是沒想,反正一定要先把答案弄清楚。
费柴心里有事,但是又不便在家人面前发出來,所以就通知沈晴晴,周日下午就回省城,赵梅见他连日驱车奔走,怕他累着了,就劝他晚点回去,费柴借口事情太多,再说大巴司机整日里开车也沒见有什么问題,所以稍事休息,等沈晴晴一到,就吻别的妻子,驱车返回省城,可一离开家门,他却再也绷不住,一路上铁青着脸,害的沈晴晴大气都不敢出。
不过费柴也不是那种看到别人害怕就心里暗爽的人,他是真的心里有事儿,见一路上沈晴晴话也不敢多说,就专门在回学院前停了一下车,请她吃了一顿饭,安抚了一下,又询问了一下此次打前站的具体情况,其实这纯粹是为了安抚她,详细情况早就报告过,和金焰也谈过了,吃饱了肚子,费柴也觉得心情好了些,于是就和沈晴晴一起回到学院,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分手各回宿舍休息。
第二天一早,费柴去调研室给学生们上课,沈晴晴又去找他跟他说这周的大课安排,说完了,费柴就让她抽个时间去外头找个专职护士來,要能去远一点地方的,当然是给老尤预备的,沈晴晴之前也沒做过这些事,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可自打跟了费柴几天,觉得这人真心的不错,又见他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反正事情都是人做出來的,就先干着再说吧,于是就上网查了几条信息,有打了几个电话,终于联系到两个合适的,想先见一面再说,于是稍微收拾了一下,急匆匆就出了学院的大门,到招呼站去打车,可这时候车少,好容易來了一辆下客的,又沒别人腿快,被人先夺了去,正暗自懊恼时,却见刚才那个下车的人,一个年轻女子,长的还挺漂亮,就是面色有些憔悴,拉了一个杆儿箱,又提了一个黑提包,过來向他打听道:“这位同学,请问您知道费柴教授跟哪儿上课吗?”
沈晴晴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你是……”
‘哦,’那女子放下手里的提包说:“我叫小冬,是费教授的朋友,你认识他。”
这时沈晴晴眼见又來了一辆出租车,生怕又被别人抢了去,就说:“他在课題室讲课呢?你去找他好了,我这儿还有急事呢?”说着撇下小冬就去拦车,却反被小冬拦住,结果这辆车又被别人抢走了,于是沈晴晴埋怨道:“你看你,我都跟你说了费教授在课題室啊!你去找好了,我真有急事儿,也是帮费教授办事儿啊!”
小冬笑道:“我是听说这高等学府大门不是轻易让人进的呢?而且我又不认识课題室在哪里,这位同学,你就带我去呗。”
沈晴晴说:“我真有急事儿,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靠谱啊!你要找人你自己找去就行了嘛,别拦着我,别拦着我。”
这么一说,小冬还真不拦她了,可这时偏偏也沒车过來了,沈晴晴扭头看这小冬,后者也看着她笑,于是沈晴晴沒辙了说:“你啊!真是个霉星,好了,我带你去吧。”
小冬笑道:“我也知道我是霉星啊!那谢谢了啊!”
沈晴晴于是带着小冬往大门去,可才一扭身又过來一辆车,沈晴晴‘哎‘了一声,可已经是來不及了,回头嗔怪地看了小冬一眼说:“霉星啊霉星。”
小冬耸耸肩,不语,沈晴晴见事已至此,只得先把小冬带去调研室,至于找护理的事,只能等一下了。
费柴在调研室里授课时,非常不喜欢外人打扰,更不喜欢不相干的人随意进入,沈晴晴虽然做费柴的助理不久,但这个规矩她是知道的,于是就先让小冬在外面的椅子坐了,然后悄悄给海荣发了一个短信,问他课程什么时候结束,因为她看出张琪在交接助理工作的时候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袁晓珊又看上去和她关系不错,而冯维海整日看书,一副对人爱答不理的样儿,相比之下还就是海荣要好说话的多,事实证明她的眼光是正确的,不多时海荣就回了短信说:“不知道,费教授讲上路了。”
沈晴晴心说我可沒时间在这里耗啊!于是就问小冬:你是费教授什么人啊!亲戚。
小冬答道:“他是我哥。”
沈晴晴一愣,忙追问一句:“亲哥。”
小冬笑了一下摇摇头,沈晴晴的语气就又轻视起來,然后给海荣发短信说:等教授休息的时候跟他说一声,他妹妹來了,在走廊的长椅上,发完又对小冬说:“费教授就在里头授课呢?但是授课期间谁都不能打扰,你就在这儿等吧,我已经发了短信了,里面告一段落了就会出來接你的。”
小冬忙到了谢,沈晴晴说:“那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在这儿等吧。”说完就径自去了。
于是小冬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此时正是12月份,天气正冷,这栋楼房原本就是座尚未拆除的旧楼,沒有中央空调设备,凡是在此用房的,都是单装空调,再加上走廊里是一条直通通的,整个的穿堂风过來,把小冬吹的直发抖,无奈,只得打开箱子,换了件厚点的外套穿上,饶是如此,双脚依旧是给冻麻了,而且这股麻酥酥的味道还顺着小腿只往上爬,不多时,膝盖以下就全都木了。
可是小冬沒别的地方去,实在冷时就站起來來回走几十步,然后搓搓手,又不想直接闯进调研室去,就这么熬啊熬的,足足熬了一个多小时,调研室的门忽然一下打开了,而小冬此时正冻的走过了门,听见门响回头,正看见费柴探出头來,这可算是见着一个亲人了,当下鼻子一酸,喊了一声‘哥~’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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