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疼的看着她,“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跟母后说呢!难为你还想着母后,到宫里来陪我,其实我好着呢!再说这里还有你二嫂和你侄儿媳妇伺候,哪里就用得着你。?★★中文●网.ww. ?你用了早膳,收拾一下回去看晏儿去吧!”
广德长公主沉吟一下,终究想亲眼看到儿子完好无缺,“那我先回去看看晏儿,然后再回宫来陪母后。”
太后摆手,“等晏儿彻底好了,你再进来。”
广德长公主也不反驳,打定主意,看完梅晏就回宫,所以太后说什么她都笑吟吟的听着。用了早膳,广德长公主便去收拾东西,顺便叫了庄敏华过去帮忙。
太后爽快的放了人,庄敏华跟着广德长公主来到她的房间,广德长公主亲热的拉着她坐下,上下打量着庄敏华,笑道:“你这孩子也生得太好了,让人看了就喜欢。偏偏心肠还这么好,也难怪寒儿喜欢你。好孩子,姑母这会谢谢你,别的话不多说,日后有什么事,上刀山下火海,你喊一声,姑母保管来。”
庄敏华抿嘴笑道:“姑母严重了。”她刚才也想明白了,广德长公主这样的变化,定然是因为知道是她给的百毒丹。八◆??一■ ▼“梅表兄跟郡王爷既是表兄弟,又是好朋友。我作为郡王爷的妻子,怎么能不为他忧而忧。”这话的意思是她还是看在孟靖寒的面子上,所以广德长公主要感激,就去感激孟靖寒好了。
广德长公主听了心里明白,也觉得舒坦,连连赞叹,“好孩子,说句让寒儿不高兴的话,我都恨不得你是我家媳妇了。”
庄敏华笑道:“姑母把郡王爷当亲儿子看待,我不也就是姑母家的媳妇。”
广德长公主乐了,“可不就是这个理。”她从头上拔下一支雕成牡丹盛开的紫水晶头簪。插在庄敏华的髻内,上下打量了一下,“人美戴什么都好看。”
正说着,突然听见外面喧闹的声音。隐隐夹杂着“太后,你怎么了?”“来人,传太医。”之类的话,广德长公主顿时面色大变,立马站起身来。就往外面奔。庄敏华跟在她身后,也是担心不已,她担心是不是容太妃惹到太后了。
两人奔到前面,只见大殿内乱糟糟的一片,容太妃愣愣的站在一旁,一群人围着太后,七嘴八舌的说着话,也有人急急忙忙的跑去传太医。
“安静。”广德长公主气沉丹田,大喝了一声,屋子内。★八?一中文▲▼网 ●顿时静了下来,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广德长公主上前就拂开前面的人,走到太后面前,见太后面色惨白的晕倒在榻上,也不由吃了一惊。她坐在榻边,握着太后的手,叫了一声母后,太后半天没有反应。广德长公主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惊怒,转头就看向下面的宫人,“来个人跟我说一下。究竟怎么回事?怎么母后会晕倒?去请太医了吗?”
宫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蒋嬷嬷站了出来,满脸肃穆的跪在地上。其他人也随着七零八落的跪了下来。广德长公主惊疑的看着蒋嬷嬷,“嬷嬷,你这是做什么,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情同母女,有什么话站着好好说就是了。”
蒋嬷嬷老脸一皱。哭了起来,“长公主,皇上驾崩了。”
“什么?”广德长公主跌坐在榻上,简直不敢置信,指着蒋嬷嬷道:“你胡说,皇兄好好的,怎么会驾崩呢!”
蒋嬷嬷呜呜哭道:“刚才前面传话过来,说皇上驾崩了。太后听见这话,就晕过去了。”
“皇兄没了。”广德长公主怔怔的流下两道清泪,半响,突然捂着脸大哭来,“皇兄……”
屋子里的其他人也放声大哭起来,不管真哭假哭,屋内都是哭声大作。庄敏华看了容太妃一眼,见她也反应过来了,捏着一块帕子正哭得伤心呢!庄敏华实在哭不出来,抽出帕子拼命揉眼睛,揉得眼睛通红,才将帕子盖在脸上,捂着嘤嘤哭了起来。
屋内哭声一片,太后也在这样悲伤的氛围内醒了过来,一醒来听见哭声,翻身爬了起来,吓得广德长公主收住了眼泪怔怔的看着她。
太后这会哪里顾得上女儿,下床穿上鞋就要往外走。边走边哭,“我的皇儿啊!你怎么让哀家白人送黑人呢,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丢下你年迈的老母去了呢!皇儿啊……”
宫人们不敢拦她,广德长公主也干脆跟上了她,扶着她一起往皇帝的寝宫去了。
母女俩在前面哭,后面乌压压跟着一群宫人在哭。庄敏华和容太妃混在里面装哭,实在哭不出眼泪,庄敏华从系统里兑换了一瓶姜汁,涂在手帕上,往眼睛里一擦,眼泪稀里哗啦的往下流。
庄敏华本想问容太妃要不要,结果看她哭得顺畅,就不问了。
一行人还没走到皇帝的寝宫,就听见京城内的各寺、观钟声大作,连绵不绝,在整个京城绵延开来。顿时京城的人民都反应过赖了,如果说开始的京城戒严,大家只当是如同以往的搜捕叛党北蛮人,现在随之而响起的钟声则是宣告一代帝皇驾崩了。
各家各户,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将家里的艳丽的东西拆换掉,换上了素服。京城内各种娱乐活动都停止了,往日喧嚣的京城,只剩下一片哀声。
而此时的孟靖寒在大臣们的跪拜下成为新皇,一些政务接手起来就名正言顺了。着礼部操办先帝的丧仪,选定良辰吉时为先帝入殓,后停陵数日。再挑选黄道吉日出殡安葬。
早在昭元帝昏迷不醒的时候,礼部的有些章程已经运作起来了,现在办理起来也更加顺逐。
即使葬礼有礼部筹办,但是为了先帝的庙号问题,大臣们又吵了好几天,最后一致决定先帝庙号端宗,谥号孝惠皇帝。
端有端正的意思,这里面就意味深长了,但至少这是一个褒义词。大臣一致认可,孟靖寒也就没话说了,反正他对昭元帝恨之入骨,能为他着想才怪,他都恨不得再有意思一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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