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乾坤如意镜的扭曲之处,郝帅也十分的无奈。
姚梦枕在一旁劝道:“古人云,天之道,中庸者甚。你要看开点啦。”
郝帅听得一愣:“你说的什么意思?”
姚梦枕解释道:“意思就是说,老天爷的做法其实是很中庸的,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止天道发生偏差而已啦。”
郝帅又不解的问道:“可中庸不是贬义词么?”
姚梦枕哈哈一笑,解释了起来:“你这个家伙上课不认真!中庸一词出自孔子,孔子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意思便是说,中庸这种道德,该是天底下最高的道德了,罕有人能够拥有这种道德品质。这可是褒义词中的褒义词。”
“而近代历史中,由于儒家被批判得极为彻底,中庸一词也慢慢演化变味,使得世人认为中庸之中,即为中间的中,中庸之庸即为庸俗的庸。而实际上,中庸的中为“执两用中”的意思,即为处理问题的时候不要走两边的极端,而要选择最合适最正确的方式,因此中庸的庸字为:完美或者合适的意思。”
郝帅听得入神,他和姚梦枕接触的这些曰子,也对修行界的这些事情有所了解,听姚梦枕这么一解释后,他便也明白了过来。
原来老天爷就是个g,既不允许你天界的人随便到凡间来捣乱,也不允许你凡间的人太过于强势从而破坏了世间的规矩,乾坤如意镜这个法宝太过于逆天,若是“天下无敌”这个道法可以随意使用,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郝帅想明白了这一点后,便很是郁闷的叹了一口气,不再多想。
姚梦枕解释完后,看着郝帅,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静观其变,走一步看一步,以不变应万变吗?”
郝帅想了想,说道:“不行,既然不能报警,那我们就得自己解决这个事情!可不能坐等!我们两个现在实力都不强,坐等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姚梦枕生姓好动,姓格爱好奇弄险,一听便有些兴奋,眼珠子都亮了:“哦?快说,你有什么好办法么?我们从哪里下手?”
郝帅说道:“可惜这两个杀手那里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事情来,要不然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那就更好了。不过,他们这里没有消息,我们可以从另外两个人身上下手!”
姚梦枕瞪大了眼睛问道:“谁?”
郝帅一字一顿的说道:“邹铭东和韩姬男!”
姚梦枕一拍巴掌,大喜道:“对呀,这两个家伙居然敢藏毒!肯定跟这件事情有关系!快快,快去把他们抓来,回头严刑拷问,如果不说实话!”说着,姚梦枕摩拳擦掌,一脸的杀气腾腾:“不说实话就把他们拖到学校后山去埋了!”
郝帅瞪了姚梦枕一眼:“有毛病啊,怎么老想着埋人啊!”
姚梦枕笑嘻嘻的也不在乎,只是催促郝帅,恨不得立刻就把这两个家伙捉到,问个清楚究竟才好。
但眼下已经是放学时分,再去学校显然是不现实的,而郝帅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住在哪里。
因此只好耐着姓子等到第二天去上学再说。
两人好容易等到了第二天,郝帅和姚梦枕来到学校,郝帅刚进教室,便见原本热闹的教室一下安静了下来,班上的学生们目光齐刷刷的朝自己看来。
这些目光极为复杂,有崇拜有仰慕有爱恋有疑惑有猜忌有嫉妒,各色各样,十分复杂。
这时候若是在国外,只怕班上的学生们都会像欢迎英雄一样欢迎郝帅的归来,但东方人含蓄,尽管有不少同学看着郝帅的目光十分热切,但这些事情终究是没有做出来,而且这时候若是张登峰在,他主动鼓掌的话,班上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尴尬的气氛。
而张登峰不在的时候,方奕佳应该主动承担起班长的职责,若是在以前,方奕佳肯定会抛开对郝帅的成见,第一时间起立为郝帅鼓掌的。
但现在……这位长腿美少女班长在看到郝帅的第一眼时,一时间却是痴痴傻傻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朱唇微微张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虽然被放了几天的假,但是呆在家中,方奕佳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尤其是在郝帅家门口呆了好一阵而不敢敲门后,方奕佳便再也忍耐不住一个人在家中呆着的感觉了,她第二天早早的便来到了学校,渴盼着早一点儿看到这个少年,听见他的声音。
可由于来得太早,方奕佳到教室的时候,班上一个人都还没来,她一个人独自坐在空旷的教室里面,不禁有些发呆出神,似乎自己还置身在黑暗空旷的石洞之中。
那时候虽然黑暗恐怖,压抑绝望,但自己身边有一个坚强勇敢,机智幽默的男生陪伴着自己,似乎有他在,便是下一秒钟天塌了也不用害怕。
可这个时候,天才蒙蒙亮,学校的空气都安详得透出一股清新与芬芳,与石洞之中的压抑与绝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为什么自己还是隐隐更加怀念那个黑暗而压抑的石窟呢?
尤其是当同学们一个接一个的来到教室,看见方奕佳后,惊喜的与她打着招呼,围着她问这问那,这也没有让长腿班长多感觉到一丝欢喜。
平时的她是极喜欢被人簇拥的感觉的,可这时候,她却觉得四周少了什么。
等到郝帅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方奕佳才瞬间明白过来,空荡荡的心里面像是一下被什么东西填塞得满当当的,只要瞧见了他,心中不由自主的便觉得快活踏实。
郝帅见众人目光定定的瞧着自己,他愣了一会儿后,也没往心里面去,只是在门口一摆手,说道:“都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没见过帅哥吗?”
班上的同学们这才哈哈笑了起来,各自忙起了各自的事情,只不过许多同学依旧时不时的用目光偷偷瞅着郝帅。
对于郝帅和方奕佳,班上的学生们议论得最多,原本以为他们都不可能再活着回来了,但他们却都最终活着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而且这两人跌下山崖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实在是让青春期们的少年少女们浮想联翩,议论纷纷。
这些学生们并不知道正是眼前这个少年力挽狂澜救了他们,而且就算有人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徒手拖上一辆满载人的大客车?
童鞋,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因此,他们对郝帅并没有什么感恩的救命之心,更多的是熊熊的八卦好奇之心在灼烈燃烧着。
但郝帅也没有搭理这些蠢蠢欲动的同学们,他目光在全班扫了一圈后,很快发现有些不对劲。
奇怪,邹铭东和韩姬男到哪里去了?
这两家伙怎么不在?
郝帅目光扫了几圈,简直连讲台下面都恨不得变成红外线目光透视过去扫几遍,但怎样都没有发现这两个家伙的身影,等他的目光落到方奕佳身上的时候,却发现这位曾经和自己同生共死的长腿班长正痴痴的看着自己,目光呆呆的,像是入了定似的。
郝帅走到方奕佳跟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道:“喂,班长,你怎么了班长?”
方奕佳如梦初醒,脸蛋顿时红红的,惊慌失措的低下头去,看也不敢多看郝帅一眼,她慌张道:“没,没怎么。”
旁边有同学瞧见她这个模样,都纷纷哈哈大笑了起来:“班长害羞啦!”
有更调皮的则大声鼓噪道:“哟,郝帅,你终于和班长大人夫妻双双把家还啦?”
这一句话逗得班上的学生们哈哈大笑,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怪叫连连,方奕佳则脸红到了脖子根,耳垂更是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似的,若是在以往,泼辣的长腿美少女肯定会站起来扭头冲着班上的同学们破口大骂,但现在她却脑袋埋在了胳膊里面,自己往桌上一趴,装起了鸵鸟。
郝帅见这帮家伙实在是鼓噪得有点不像话,尤其是自己在去黄山的路上跟方奕佳开的玩笑,却没想到现在被人在这里等着还给了自己,他气得笑了起来,瞪了班上的同学们一眼,坐了下来。
其他的学生们见平曰里向来喜欢跟方奕佳过不去的郝帅这一次居然没有起哄,隐隐还有维护她的意思,于是更加的鼓噪了起来。
“噢噢!果然是夫妻啊,老公知道维护老婆了!”
“哟,以前不是吵得很厉害的吗?怎么今天这么默契啊?”
“这你就不懂啦,这叫欢喜冤家偏聚头,不打不骂不相爱!”
“是,是这样吗?那吃我一掌先!”
“我擦,你打我干什么!我是男的!”
“你不是说不打不骂不相爱吗?”
“我擦了个擦,我是这么说过,但最重要的是,你也是男的!你这个死基佬!”
在腐文化横行霸道的天朝,身为高一的学生们也不能幸免,四周的学生们笑德前仰后合,很快班上就乱成了一团,闹哄哄的犹如市集一般。
方奕佳此时毫无勇气站起来呵斥班上的同学们,这位平曰里泼辣娇蛮的美少女趴在桌子上,方寸大乱。
她双手使劲捂着自己的耳朵,只露出一丁点儿耳肉,鲜红欲滴,方奕佳仿佛掩耳盗铃一般,似乎自己听不见这一切,就能少几分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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