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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五四四 夜出行(1 / 1)

待何瑞徽走了,谢升又是绕着那金星紫檀打造的《天马赋》屏风绕了好几圈儿,越看越是喜欢。

再想想刘若宰给自己承诺的东西,顿时心中就更是一片火热。

若此事可成,不知道是多少金银要滚滚而来!想想张家口堡,想想大同那些大商人,他们中多少是靠着边贸起家的?自家本就是朝中大员,本身就占了莫大的优势,无论是行事,采买,销路,都是比别人占了许多便宜。真若是能把这生意做起来,赚的不比他们多?别的不多说,单单是这些商人进出口内口外,上下打点边关军将,要花去多少银子?自己若是差人做买卖,谁敢收钱?

想着脸上便是露出了一抹掩不住的笑意。

忽然身后一阵香风卷来,接着两条柔弱的手臂便是圈在了他的腰上,谢柔的声音传来:“老爷,都这般晚了,还不歇了么?奴奴都倦了呢,奴奴,想跟老爷睡觉了。”

温热的呼吸打在了他的后颈,弄得身上酥麻酥麻的,让谢升不由得便是心中一阵荡漾。似乎心里的那火儿,更旺盛了几分。

谢柔的声音很糯,很甜,偏又有着一丝少年人的天真。

谢升扭过头来,伸手在他脸蛋儿上轻轻捏了捏,嘿嘿笑道:“你这小浪蹄子,=一=本=读=小说这般想老爷?”

谢柔脸一红,却是连连点头。

他肤色白皙如玉,脸上红晕如霞,头发有些凌乱,媚眼如丝的瞧着谢升,红菱也似的小嘴儿微微翘着,娇媚十足,哪里有半分男孩子的样子了?

分明就是一个年岁尚幼,却尝过人事,因此欲罢不能的娇羞少女。既有少女的纯真,又有一丝小妇人的媚态。如此矛盾的两种神态,竟然在这个男儿身的少年身上并存着,当真有一种邪恶的美感。

谢升瞧了,不由暗自得意。

那送礼之人把谢柔送来的时候,便是言道,这男孩儿虽然是打小儿就当女孩儿养的,而且长得也确实是漂亮之极,但终归还是男儿身。男人身上该有的零件儿,那是一样不少。现在年纪尚幼还好,若是长大一点儿了,能行人事了,养在这后宅之中,难免有诸多不便。

谢升后宅中妻妾众多,他只有一个人,年纪也大了,难免便伺弄不过来,有的小妾那里,便是十天半个月都去不了一趟。这些妇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又是耐不住寂寞,面前又是整日有一个这般俊俏年轻的可人后生在晃悠,天雷勾动地火,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谢柔穿了女装自然是男人喜欢,若是穿了一身士子的衣服,打扮的稍微阳刚一点儿,便是个极俊俏的公子哥儿,怕是那些久旷妇人喜欢的恨不能把他囫囵吞喽!

这自然是个隐患。

不过那人也是有法子,当即便给谢升留了一副成药,一份药方。言道只要是按照这方子抓药,如这上面所说之要药材,之分量,分毫不差,熬出来的药汤,给谢柔喝下去,保管谢柔是越长越女人。非但言谈举止,神态动作都像女人,便是那张脸,也是会越来越女性化,声音也不会像变声期的少年那般嘶哑,而是会懦甜非常。

这是他祖传的秘方,等闲人便是成药都是不会卖给的,但面对谢升,却是连方子都拿了出来。

谢升自然也没亏待他,当初那商人虽然势力颇大,但都是在江南苏州扬州一带,还拓展不到北边儿来。毕竟干他这一行儿的,在哪儿都是划分了地盘儿的,你想去人家的地盘儿,都已经被瓜分完毕,各自有各自的势力,各自的销售范围。你若是越界,那便是坏了规矩。

他的势力一直被淮北以及山东的一些商帮给牢牢的挡着,使得他不得寸进。但巴结上了谢升之后,在谢升的帮助下,现如今他的声音甚至已经做到了临清、通州!

发展之迅速,简直是骇人听闻。而地盘儿如此大的拓展,自然也是积累了巨额的财富。所谓吃水不忘打井人,他可是没忘了谢升,隔三岔五的就前来拜访,能不能见着谢大人不说,反正一定是要留一份厚礼的。

至于年节,那就更不用说了,几百两银子那是寒酸,上千两也是不多。

而他给的这方子,还真是有效。谢柔果然是越来越女人,若不是那喉结的话,怕是许多人根本都认不出来这是男儿身了。根据谢升暗自里揣测,这药汤理当是那等极阴极柔极寒的东西,极大的抑制了阳气。谢柔这些年身子骨越来越柔软,几乎是软若无骨了,许多高难的动作都能做出来。而且那处男儿的象征,还是跟两三岁孩童的一般,对谢升的后宅完全没有了任何的隐患。

至于谢柔身子骨儿越来越差,时常风寒感冒,娇娇怯怯的走几步路便是气喘吁吁,夏日微微晒了日头便要晕倒这些副作用,谢升自然是忽视了。

反正对他而言谢柔不过是个玩物而已,再玩儿上几年也要扔掉了。到时候就算谢柔不死,他也会让他死。毕竟谢柔住在府中这许久,可是知道许多不为人知之事。

谢升又是拧了他一下,笑道:“回来再收拾你,老爷今儿个兴致高,出去走走。好生在家等着。”

说着便是转身出门。

“是。”谢升柔柔的应了一句,瞧着谢升的背影,目光中满是依恋和柔情。

门外,梁管事已经送了何瑞徽出去,正在外头等着。

见谢升出来,他立刻便是把手里捧着的黑色大氅给谢升披上:“老爷,你见不得寒,见不得风,要出来怎生不招呼一声?咱们直接把暖轿抬进屋里去了。”

谢升紧了紧身上大氅,笑了笑:“不妨事,不妨事,今儿个兴致高,出去走走。”

“是。”谢升不再多说,只是瞪了一个卫士一眼:“还不赶紧下去叫那俩狗才把暖轿抬上来?”

“是!”

那卫士应了一声,惶惶然的下去了。

少顷,那卫士便是回来,他走在最前面,后面还跟着两个高大魁梧的壮年汉子,却正是方才何瑞徽上来的时候在一层退洗斋旁边的那间房子里面瞧见的。

这两人都是青衣小帽,一副豪门家奴的打扮,两人肩上却是扛着一抬肩舆。

谢天官身宽体胖,这身宽体胖,固然是好的,当官儿的嘛,若是瘦骨伶仃那才是被人笑话。只不过这人一胖,毛病也就出来了。尤其是谢天官不但胖,而且从小到大几乎都不运动,又是个好色的,整日价只在温柔乡里打滚儿,内府虚得很,体质弱得够可以。

夏天怕热,冬天怕冷,走两步儿就是一身的大汗,喘气如牛一般。

有些下人私底下嚼舌根子说,谢老爷便是行房事的时候,都是要在下头躺着的,从来不出力气。

不过自从有两个下人私底下议论被梁管事听见然后直接命人在前院儿大堂前头给活活打死之后,便再也没人敢传这个了。

肥胖虚弱走不得路,府里头又跑不得马车,是以谢老爷在府中来回,都是坐着肩舆的。

就像是他酷爱在这退洗斋顶层邀山阁中处理公务,读书写字,但若是靠着自己的气力走上来的话,怕是爬到二楼就要生生累死了。是以上下都是抬着,把他送到之后再下去,退洗斋旁边儿那房子里头随时都有人等着,一声招呼随传随到。

肩舆,其实便是轿子早期的原型。肩舆,平肩舆也,人以肩举之而行。这种用人力抬扛的代步工具,起初只是山行代步之工具,用两根结实的长竹竿绑扎成担架,中间架以竹片编成的躺椅或用绳索结成的坐兜,前垂脚踏板。乘坐时,人坐在椅中或兜中,可半坐半卧,由两轿夫前后肩抬而行。滑竿在上坡时,人坐得最稳;下坡时,也丝毫没有因倾斜而产生的恐惧感;尤其走平路时,因竹竿有弹性,行走时上下颤动,更能给人以充分的享受,且可减轻乘者之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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