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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彩从铁匠铺出来,就问陈墨轩要不要先逛一下,把人家陈大公子自己一人撂着,白彩心里还是会小小的愧疚的。
陈墨轩摇头,说:“我又不是女人,别那么墨迹。”
白彩呵呵的笑了,心里回了句:你以为我愿意啊!
“你要打什么兵器?问我要不就成了。随身匕首,我还是有几把的。”陈墨轩说。
“还是自己打的比较顺手啊。我家在山上,那里野兽多。打几件给哥哥姐姐防身。”白彩笑着跟陈墨轩解释。
陈墨轩“哦”了声,表示理解。
白彩扭过头去,心里嘀咕着,早知道就不跟他一起出出来了,偏偏她又见不得陈墨轩那嘚瑟的模样。只能说她是自己找罪受了。
“先把马车找个地停着吧。”白彩建议道。
恰巧走到郑家鹤仙酒楼前,白彩见前面只稀疏的停着几辆马车,便把马车停在了鹤仙酒楼前。
“生意不错。”陈墨轩赞道。
白彩点点头,“嗯。”当然,古代的富绅更多的是乘轿出门。端看鹤仙酒楼进进出出的人,就知道了。
不过,“你在干么啊?”白彩无语的盯着陈墨轩在一首饰摊子上挑挑拣拣。
陈墨轩被各色花样的首饰给晃花了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挑了。
摊主是个和蔼的老婆婆,笑着看了眼跟上来的白彩,对陈墨轩说:“这只朱钗,还有这只玉簪,都是很好的。年轻人,要是不愿意,再看一下镯子吧。”
白彩抱着胸,很难想象,陈墨轩居然有心上人。
果然,是个很奇诡的世界啊。白彩心里想着。
虽然,在她的猜测中,陈墨轩可能是个官二代富二代什么的。但是,为毛,他可以面无表情的在首饰摊子上挑挑拣拣啊!
如果是买给心上人的话,不应该是一脸的荡漾吗?
白彩没谈过恋爱,以上纯属她歪歪瞎猜。
最终,陈墨轩选了个水滴状的翡翠耳环,乖乖付钱然后揣怀里。
白彩歪着头,愣是没有从陈墨轩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多少钱啊?”白彩随口一问。
“五两银子。”陈墨轩道。
白彩一呆,随后讶然道:“你疯了吧!五两银子你买什么不好,非要买个破耳环?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
白彩回头对摊主婆婆竖起大拇指,这老婆婆敛财的本事不是一般的高啊。她怎么就没碰上只肥羊呢!
“哎,你看着,我怎么买的!”白彩就是对陈墨轩的态度气不顺。
白彩挑了只碧玉镯,问老婆婆多少钱。
“小姑娘好眼力,这只镯子十两银子。”老婆婆很慈祥的笑着道。眼角的皱纹都堆成了朵花。
白彩可不会看着对方是老人就心软,她拿着镯子,很诚实的说道:“这只镯子成色不好,很水,十两银子足够我在首饰店里买只好镯子。再说,老人家,做人要厚道,生意嘛,也一样,你这只镯子明显是残次品。呶,你看,这是雕刻时,留下的瑕疵。虽然瑕不掩瑜吧,可这玉都不突出了,这瑕疵也就显眼了。”
陈墨轩道:“你看的真仔细!”
老婆婆依旧笑的眯眯眼,“小姑娘要是真想要,二两银子吧。”
“半两吧。”白彩将镯子套在手上,碧玉镯,凝脂腕,相映成辉。“半两我拿走您看怎样?”
最终这只碧玉镯老婆婆半两银子卖给了白彩。
白彩转身就拿着碧玉镯得意洋洋的跟陈墨轩显摆。
陈墨轩嘴角抽搐,这人还真是够无聊的啊!“不过,你狠喜欢这只镯子啊?”
白彩:“……”她才不喜欢咧!
是啊,为了赌气,花了半两银子买了只无用的镯子?白彩一阵气闷,指着陈墨轩大叫道:“都怨你!要不是你给你的小情儿买,我会买嘛!”
咦,这话好像有歧意啊。白彩觉得话中意思不对,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她也没想出来。
狠狠的踩了陈墨轩一脚,白彩气呼呼的走到马车旁。不逛了,去买粮食!
倚着马,白彩慢慢将思路理清。她想表达的意思是,陈墨轩不应该买东西不还价,这习惯得改。但是,她刚刚说的。白彩脸一黑,无奈的撑着额头,这都叫什么事啊。弄的她像吃醋似的。
白彩想多了,也怕陈墨轩想多。抓着陈墨轩的衣领就给他好一顿解释。“我是看不惯你乱花钱了,你有钱了不起啊。我只是看不惯你们这些纨绔子弟。……所以,你别想多了。”
陈墨轩淡定的拍开白彩的爪子,默默的扭过头去,他从没有多想。只是白彩巴拉巴拉说这么多,他不多想都难啊。
看着白彩痛快的抱头蹲在地上。陈墨轩很是大度的在她耳边说:“我允许你仰慕我。”
陈墨轩脸彻底黑了,嘿然一笑,趁陈墨轩不注意,伸出贼爪揪着陈墨轩的耳朵大喊:“你这脑残!”
“疯子!”这下轮到陈墨轩痛苦了,他耳朵险些被白彩给震聋。
这丫头!陈墨轩磨牙霍霍,默默的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白彩记了一笔。
本来陈墨轩是一直告诫着,今时不同往日,你能忍就忍,可怎么偏偏就蹦出个白阿四来挑战自己?他本来就是个暴脾气,能忍着不向丫头发火真真是厉害了。
“活的挺不错,即使没了高高在上的位子。”男子看着楼下大叫的白彩,冷哼道。
他生的极为俊美威仪,周身散发着冷冽霸道之气。黑色锦袍,黑色锦缎祥云额带,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带着几分疏狂霸道的味道。仿佛天下男子都是这样才是美。
男子身边侍卫看了楼下人一眼,却不敢搭自己主子的话。他晓得这是主子的自言自语。他只能当个透明人。
“公子。”声音清朗中透着恭敬,来人正是郑之浩。
“嗯!”男子随口答了一句,又问道:“前面局势怎样?”
郑之浩额头上划下几滴汗珠,却不敢去擦,忍着心中恐惧,道:“堪忧。”
郑之浩不敢抬头去看男子肃穆的面容,只好道:“已备好酒菜……”
男子瞟了眼桌上的菜,哼了声,指指楼下,“让他给我上来!”
郑之浩没有听清或是没有听清话中的意思,他探头看向窗外。白彩正穿着身袄裙坐在马车上跟一个俊朗青年玩闹(非也,是吵架)。
“这、”之浩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下面那位也是不好惹的啊,虽然更不好惹的在自己前面。
郑之浩想了想,打好腹稿,跟男子道:“属下酒楼中的火锅正式白、白彩所卖。还有咸鸭蛋,她更是向城中绣庄卖络子,有平安结,如意结,同心结。主子,这是平安结。”
说罢,恭敬的将平安结递上。
“是吗?平安结。”男子低声道,一阵风刮来。将他彻底笼罩在阴影之中。只是眼中利芒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