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将4ooo多字放在一章,不知道书友们喜欢两章2ooo多字的还是一章4ooo多字的,今天来体验下~)
祈公主说的认真用力,慕诀也跟着点了点头,他虽有些失落,他不知道这些失落是替央王,还是替自己,但只要卿空的心结能有所缓解,他都替她开心。▲八?一中文▲▼网 ?
“那慕诀将军呢?天际这么长的时光,为何没有妻室?往生喜欢将军的神明不会少,将军可有喜欢过什么女子?”
“有。不是喜欢过,是现在依然还爱。”慕诀坦然地看着祈公主,对此,他不必说谎也不必隐瞒。
祈公主怔怔地看着他,“那是怎样的女子?是容颜绝代还是军姿飒爽?”能让慕诀如此倾心的女子,该是如何的出尘绝美,不同凡响?
千颜花地里,她的确容颜倾世,7oo多年后她褪去稚嫩,淡漠冷静之时也的确能在谋逆的朝堂之上摆弄风雨,“恐怕都有。”慕诀看着悬崖顶外没有边界的白日光道。
“那为何没能在一起?”
慕诀回过头来,白日光让祈公主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他深邃的眉眼此刻连白日光仿佛都不能照亮。“从前因为她心有所属,如今她已嫁与他人,应该算是安稳。”他要的,依旧只是守在她身边,哪怕只有三个月的短暂时光。
祈公主陪着他一起沉默地看着夕阳落下,霞光下,她突然觉得有些伤心,千年来的浴血时光,是不是有无数个这样的瞬间,他独自一人守着内心孤寂,藏在心里,无法说出。
他自然不会轻易放下心中深爱,恐怕他只是为了嫂嫂的命令,才答应多和她独处罢了。
“慕诀将军。如果你觉得为难,以后就不必来了。我没有强求的意思,只是一直身在王兄和母后的庇护下,恐怕事先根本就没想到将军和我不同。将军守护往生边界,战功赫赫,我竟还以嫂嫂的身份压你,只图自己开心,实在抱歉。”
虽然祈公主还期待着有不同的答复。但依旧得到的是慕诀恭敬的回话,“多谢祈公主体谅,臣告辞。”
那黑色将军袍将那挺拔的身姿衬得更加妥帖,他走的决绝干脆,五彩霞光下,那乳黄色的黄纱裹着的白色公主袍却显得怅惘落寞,她身后的密林更为这怅惘落寞加了一道强调的剪影。
“宫主!”卿空急急地往悬崖顶方向走去,直接撞上了走到中途的慕诀,慕诀将她稳了稳后问道,“撞到哪了么?”
“嗯?没有!对了。八◆一★▲中?文网 ?我忘了你和祈儿还在悬崖顶呢!老头让我去摘几棵除忧草,他被狄风逼急了,说是一定要研制出能克制保养容颜水的药丸来!”卿空虽回答着慕诀,可往悬崖顶的脚步却丝毫没有慢下来。
“你没有和祈儿在一起么?”卿空问默默跟在她身后的慕诀道。
“臣如约去了。”
“那祈儿怎么没跟你一起?”
“臣有急事便先走了。”慕诀一时胡乱说道。
“那既然有急事,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去悬崖顶?”卿空突然停了下来,慕诀只能愣在原地,他刚刚才从悬崖顶下来,这要怎么往下编呢?
“我……我……”慕诀看向卿空询问的眉眼,一时慌了神。
“你是有什么事要找我么?关于祈儿么?”她看着慕诀吞吞吐吐的模样,莫非是他跟祈儿的感情之事?想到这里。卿空的神色轻松中还带了几丝笑意。
慕诀看着她饶有兴趣的模样,心里有细小的疼痛转瞬即逝,她的欣喜是因为对他没有任何杂念。
“是,臣找宫主有事!”话语里的坚定让他自己都微微一惊。
“说过了。我已经不是往生宫主,直呼姓名就好。说吧!反正萧智的事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慕诀看着那姣好的容颜认真的模样,只唤了一声,“卿空。”
无论她是不是宫主,她依旧是他在千颜花地里初见的模样,哪怕如今她已是哀乐王后。他明知自己应该离的远远的,可得到复央命令的那一刻,内心欣喜远远比理智更能告诉自己,7oo多年的边界没能忘掉的身影,如今相隔万里,依旧如此。
“天际之谴时在往生池边,我觉得有些奇怪,所以想要问问你,可有这样的想法。”他心里的百转千回,最后依旧只能变成这样的遮掩。
“说到此事,我也觉得奇怪。我本以为自己毫无生还的希望,可你和青禾合力仿佛能吸食天雷针,所以醒来之后,我最怕的是青禾和你都不在了……”那攀长的千颜藤蔓,那晕眩的旋转,最后都回归到一片混沌之中,丝毫没了意识。
“怕青禾和我都不在了么?”慕诀重复卿空的话问道。他多想问她,他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会因此记得一世么?
“是!天际之谴时我看着曹凡死在我脚下,我曾在边界花尽心力救他,却看着他转瞬间变成白骨,我绝不希望你们当中任何人再出事!为了往生万千将士的性命我从来没想过再活命,或者当时,生与死对我而言也没什么差别。?●八▲一中?文网.ww. ▼”天际之谴,累累白骨间,是她不会忘记的梦魇。
“卿空,都过去了。”慕诀在她身旁安慰道。数百根天雷针的蚀骨之痛能随着神术尽失而减淡,活不活命她也可以不去计较,只是她医者仁心,看着自己亲手医治过得那些将士变成白骨,看着自己最心爱的神明狠下杀手,所以才会有心结郁郁不能解,即使复央如今用尽手段,她也再回不了头了。
卿空看着他,清浅笑道:“是啊,都过去了。元亦也是这么说的。”狄风的幻境里,巨大的穴口中,她救他性命,他告诉她都过去了。
是啊,只有过去了,才能有萧智说的,医者仁心。这大概也是她愿意恢复神术的原因吧。
听卿空主动提起元亦,慕诀还是有些晃神。“亦王和你……现在想必很好,其实天际之谴消失的奇不奇怪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嗯?你今天说话有些奇怪。”卿空看着慕诀,第一将军多年厮杀战场,说话自然不会这么吞吞吐吐。“既然说起天际之谴消失的奇怪,你是现了什么么?”卿空追问道。
“如果说有什么现的话,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慕诀将脖颈间的白色石头亮了出来,这吊坠在天际间,除了慕诀自己就只有萧智知道。
朴实无华的白色石头上深浅不一的沟壑。在彰显着这石头历经的久远时间,这石头本身没什么奇怪,自慕诀记事起就一直佩戴着,但串在慕诀脖颈间的黑色锦缎绳却没有接口,所以一直都未被取下来过,更何况,那锦缎绳即便是慕诀这样的神术都不能切出断口来。
这白色的石头浴血千年,都不曾变过颜色,却在天际之谴后,泛着浅蓝。
“这颜色?”卿空凑近后抬头诧异地看着慕诀。这颜色像极了她的千颜!
“这石头在我身边千年,一直拉扯不断,仿佛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本也没什么,只是这颜色实在太过巧合,况且结合央王所说:涤泪包裹着我们,根本就不像是只有三人!可旋转的度太快,连他也不能分辨清楚。吸附天雷针的蚀骨之痛并没有在我和青禾身上生,那天际之谴到底是如何解的?”天际之谴若真的能随着时间过去,自然皆大欢喜。可是秦天云将军的威名在前,都逃不过天际之谴的惩罚,凭着他和青禾不痛不痒的昏迷难道就能解开这天际,谁也逃脱不了的灾难了么?
天际之谴的消失。卿空何尝不是觉得既幸运又忐忑呢。
慕诀见卿空没有说话便继续道:“也许天际之谴跟我一直随身佩戴的吊坠有关,此事说来有些荒唐,但这石头千年来浴血奋战不下百次,却依旧是一副纯白,唯有天际之谴后竟微微泛着蓝色。而这种颜色,这天际。无论是谁,先想到的都会是你!”
这环环相扣的巧合应该就不是巧合了。
“我能拿着看看么?”毕竟是慕诀的贴身之物,卿空询问道。
慕诀将头更低了低,方便卿空能更好的看到石头的全貌,由于距离的突然拉进,慕诀能清晰地看到卿空侧脸的轮廓,他不知道卿空会不会听到他突然加快的心跳声。
卿空伸手去握那石头,慕诀只觉得脖颈一阵冰凉,黑色的锦缎绳便脱落了下来,掉落在卿空的手掌心,她手上的纹路清晰干净,被黑色的锦缎绳衬得更加肤如白雪,玉指纤纤。
对视的那一眼,都是对方惊诧不已的神色。
卿空拿着吊坠往慕诀面前凑了凑,似在问他,千年来坚韧无比从没有办法拿下的吊坠,为何却能轻而易举地掉落在她手中?
而慕诀自然也是震惊不已,一时忘了言语。
“嫂嫂!慕诀!”
“姑娘!将军!”
祈公主和萧智的声音同时响起,而卿空握着那吊坠的手依旧没有放下来,慕诀虽看着从相反方向朝他们走来的祈公主和萧智,但满脑子依旧是眼前惊奇的一幕。
萧智刚想质问卿空为什么挖几棵除忧草的度都这么慢,和狄风的较量岂能懈怠一步,但看到卿空掌心内的黑色锦缎绳后,萧智立马将跟狄风较量的事抛到了脑后,带着和卿空一样的神情冲慕诀看去。
慕诀则依旧一脸不置可否的看向萧智,此刻,他心里的震惊,远远比卿空和萧智来的多。
“这么别致的吊坠,是谁送给嫂嫂的?”完全在状况之外的祈公主冲着卿空手里的吊坠惊呼道,话音中她便伸手去拿,却被石头出的白色光芒给灼了回来!
“没事吧!”萧智作为神医圣手,自然第一个询问了祈公主的伤势。
“没事,只是好痛啊!”祈公主看了看自己的手说道,她不是娇气的神明,她说痛便是真的了。
“奇怪了,我也碰了几次,为何都无碍?”萧智小声嘟囔着,慕诀就当作没听见,因为毕竟是贴身之物,慕诀虽不防着萧智,但也不会主动给萧智看,萧智碰的几次自然是在慕诀受伤之时偷偷研究的。
萧智说完便向那吊坠伸出手去,同样是吃痛的缩回了手。那灼人的白色光芒唯有在卿空手里才安然无恙。
“这到底是什么?”祈公主看皱着眉头的萧智问道,灼伤她不奇怪,可萧智是天际的神医圣手,论神术和施毒之法都不应该被一个神物“暗算”。
“不知道。”萧智游历天际,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怪事,更何况这吊坠无论是动用神术还是肉眼都看不出有什么奇怪。
“我有办法!”卿空将吊坠放回了慕诀手中,“可以找狄风问问究竟,他是绿言国的王,天际的奇闻趣事向来是他的专长。”
祈公主自然认同,而慕诀看了看手中的吊坠,又将它放回了卿空手中,而后点了点头道:“既然它和你这么有缘,等到狄风王者查清究竟,我再拿回去也不迟。”
萧智本来听到狄风的名字就不怎么乐意,此刻斜眼看着一向宝贝这吊坠,不愿示于外人面前的慕诀,他倒是什么都愿意交予卿空手中。
而祈公主看了看不明所以的卿空,再看了看坚定的慕诀,又看向一脸不快的萧智,她好像错过了什么,却又理不清任何头绪。
“行了,老头!此事若真的和天际之谴有关,你和狄风那点私人恩怨算得了什么!”卿空说完便往狄风的寝室走去,她知道萧智肯定会跟上。
果然,萧智默默地跟了上去,他总是说卿空医者仁心,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天际之谴消失的奇怪,若真的没有解决彻底,这天际神明的性命恐怕依旧在危险之中。亿年前,他亲眼见过绿言整国被毁,白骨绵延千百里,这样的惨状,他跟狄风的较量根本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狄风看到这浩荡的四个人出现在自己寝殿前,自然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趾高气昂地看向萧智,“如何!我的保养之水,就算你有上好的除忧草,也调制不出和我一模一样的来!”
狄风看到萧智那不情愿的模样,自然以为萧智放弃了和他的较量,找来一群人增加点士气罢了。
萧智刚想辩驳,卿空却抢先道:“狄风,你可见过这个?”
狄风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卿空向来直截了当,看来,今日他们来这寝殿,不是为了保养之水,而是为了卿空手中泛蓝的白石头。
“这东西虽用心别致,除了上了年头之外,我不觉得有何特别!”狄风看了看萧智,“对了,估计和老顽固的年纪有的一拼!”
萧智本不想理他,可既然他挑了头,他自然不甘落后,“亏你是绿言国的王,连这石头的奇异之处都看不出来!串着它的那黑色锦缎绳本无论如何都无法解开,可姑娘不但能将它解开,而且现在我们都碰不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