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管事听见赵雅嘴里提到了陛下,并称其父皇,她的神色一下子呆滞。
随后将自己的视线集中在了小札身上,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立马冒上了心头。
这女子绝对不会就这样凭空说自己是公主,若是自己今日被这有眼无珠的小札给害了,那才是不值得。
“看来吴管事也是聪明人,总算是有了点觉悟,这才让本公主心里宽慰了些。”赵雅得意一笑,将自己的目光凝聚在了小札身上。
吴管事怒目圆睁,刚才自己一直到这里嘴上和行为上都是那般的不得体,若是真的得罪了公主,那自己就算是有十颗脑袋也赔不了这样的罪。
吴管事动了动眼珠子,随后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赵雅的腰间。
今日赵雅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罗裙,隽秀淑雅,腰间和平常一样都是配上了同样一块玛瑙吊坠。
玛瑙吊坠之上清晰的刻上了一个字——雅。
随后吴管事的神经立马呆滞住,缓慢的将自己的脑袋抬起,将视线停在了赵雅的面上仅仅几秒,便身子稳不住了。
她慌乱得站不住自己的脚跟,许是自己身上的肉过多,让她一下子没有稳住自己的身子,向前倒去,那眸子之间满是恐惧,膝盖一软猛地跪地,整个人如同肉球一般的跪在了赵雅的身前。
这样的一幕让小札和身后的一群侍卫呆滞,他们面面相觑后,得到了一个结论,就是跟着吴管事一起跪总是没有错的,当然这其中除了小札。
身后一片接连下跪,纷纷长跪,身子都一如既往的不住颤抖。
吴管事那晃动的肉块一直剧烈的颤抖。
此刻头也不敢抬起,只是跪在地上视线一直处在自己身下的土地之上。
“小人不知雅公主驾到,真是罪该万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将下人给教导好,这才让他冲撞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院中其他人可好?”
白瑛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形容,许是自己以貌取人,这吴管事看上去还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管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赵雅也陷入深思之中,看来这吴管事真的是聪明人,在自己说出父皇二字时,就开始找寻证据掌握自己身份,观察力还真是不得不佩服,自己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怎么可能会滥杀无辜。
只是刚才那小札真是愚蠢至极,居然这样子对她说话,今天若是不让他吃点苦,那还真的就不叫赵雅的作风。
“行了,吴管事,本公主瞧你也是个知错能改之人,不像那小札,当本公主亮出自己的身份时,居然不仔细想想本公主说的话,就认定本公主是冒认的,吴管事你来说说,若是诬陷公主,那是何种罪过?”赵雅的声音听起来软糯无害,实则威压具在。
吴管事一听,思考片刻,随后颤抖的说:“自当……是……是凌迟……”
吴管事往后看了去,瞧见此刻已经被周围的一切弄得一塌糊涂的小札仍旧站在原地不动,任何表示都没有,她心里已经暗自骂道这小札数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