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乔非凡的声音带着无法压抑的喜悦,就好像发现了一件极其珍贵的珍宝一般。
晓苏坐在沙发上,听着那两个男人极其兴奋的声音谈论着她怀孕的消息,他们相互恭喜,却至始至终没有对她这个孕妇说一声恭喜。
“我要把这个孩子打掉!”她终于忍无可忍的对着那个满脸喜悦的男人怒吼着!
极度兴奋的乔非凡这才注意到谭晓苏的存在,看见她满脸的愤怒,他眉头稍微一皱,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你刚才说什么?”他有些不确定的反问了一句:“你再说一遍!”
“我要把这个孩子打掉!”晓苏再次开口,不再是用怒吼的声音,不过却是用无比坚定无比冷静的声音说出来的。
乔非凡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然后站在她的沙发边,伸出自己的手,把她的下巴抬起,强迫她的目光和自己的目光对视。
“在这个家里,你没有说话的权利!”他用手捏着她的下颌,冰冷的声音似天上的寒风刺骨般的在御龙苑空旷的客厅里响起。
乔非凡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好似一个天生的王者,他的话就是圣旨,就决定着一切,包括谭晓苏的命运。
一转眼,清明节过去三个月了,而乔非凡,那个坚持要她生孩子的男人,在这三个月里很少回家来。
即使偶尔有回家来,也都是深更半夜,而他从来不到晓苏三楼的房间来,所以晓苏也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只是在吃早餐的时候,看见餐桌上的他,才知道原来他昨晚回家来了。
可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也少之又少你,整整三个月,晓苏总共在早餐桌上见过三次乔非凡,而那三次,她和乔非凡居然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晓苏怀孕后,邵美西对她并没有好起来,每天依然安排佣人的工作给她做,尤其是一些修建花草树木的工作,原本是有绿化工人的,后来因为一棵宝塔树没有修剪好,邵美西就把那人给直接辞退了。
只是,邵美西却没有让刘总管再找人来做绿化工,而是淡淡的说了句:“谭晓苏不是会种鸽子树吗?我看她应该也会修建这些花草树木吧,以后山庄里的绿化工作就归她了。”
邵美西这么一句话,直接把以前在厨房帮忙的晓苏给定了绿化工人的职位,于是,她不再到厨房去帮忙,而是每天拿了绿化剪子在山庄里修剪各种花草树木。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也许只是一件极其简单的工作,可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怀孕的女人,就不是简单的工作了,而是一件极其辛苦的工作。
所以,当乔天宇听晓苏说她以后负责绿化工作时,气得当即就要去找邵美西理论,说邵美西怎么可以这样,晓苏明明只是一个弱质女子,她怎么能把她当男人般使用。
晓苏听了这话就心酸,其实她还没有告诉乔天宇,她怀孕了,现在不只是一个弱质女人那么简单,而是一个孕妇,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孕妇
可这样的话她到底没有说出来,因为乔天宇的日子已经过得够狼狈的了,她虽然每天做佣人的工作,可至少还是吃的主人的饭菜。
而乔天宇呢,每天虽然什么事情都不做,表面上看好像是享受着主人的待遇,其实吃的却都是佣人的饭菜,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绿化工人的工作虽然辛苦,因为每天不是拿大剪就是拿电锯的,不过每天工作的时间也不是很长,毕竟凡宇山庄也就只有那么大,绿化的东西也就只有那么多,那些枝叶什么的,修剪了总得要段时间才能长出来的。
于是,晓苏每天都有时间去看乔天宇,而且因为给他带了盲人教材,所以每天会教他读书摸字,当然,乔天宇也学得很快,进步非常的明显。
另外就是乔天宇学音乐的问题,晓苏跟他说起过,同时还打电话给冷凌天让他帮忙买了CD机和光碟快递过来,让他每天没事的时候就听听音乐,同时问他想不想学音乐。
乔天宇就说自己当然想学音乐了,可关键是他没有乐器,同时也没有专门的老师教他,所以要学音乐的话肯定相当的困难,而且晓苏也没有办法教他。
这一点晓苏也想到了,她也没有办法,乔天宇在这个凡宇山庄里有自由和她这个没自由的人其实是一样的,因为乔天宇有自由没有眼睛走不出去,而她是有眼睛没自由同样也走不出去。
就在晓苏万般惆怅的时候,曾经冷凌天带她去过的盲人学校打电话来了,告诉她滨海有个盲人音乐会,其中大部分是他们学校的学生在演出,同时这是他们学校联合滨海慈善机构举办的一次慈善晚会,到时会邀请滨海一些大公司的老总出席,幸运者也许能得到大公司的赞助呢,问晓苏愿不愿给她的朋友一个机会。
晓苏听了激动地不行,即刻就说当然愿意了,然后赶紧把乔天宇的名字给报了上去,还一再叮嘱院长,希望能多多帮忙,说乔天宇都20岁,还没有上过学,实在是太可怜了。
校长在电话里说,放心吧,冷少已经来过电话了,我们当然会尽力的,今晚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有人赞助你这位朋友的。
晓苏听了这话即刻高兴了起来,然后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乔天宇,说晚上带他去听盲人音乐会,让他和其他的盲人近距离的接触一下,也许可以交几个盲人朋友呢。
乔天宇听晓苏这样说就笑了,他当然愿意跟她一起去了,其实只要是她带他去的地方,他想他都愿意和她一起去的。
其实晓苏自清明节后就再也没有走出过凡宇山庄了,因为要走出凡宇山庄要跟邵美西请假,而这三个月,邵美西要么不在,在的时候她的事情也多,何况邵美西看她不顺眼,所以她也不喜欢跟邵美西开口请假,懒得去碰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