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环环防备终寻踪
卸掉了模仿宁天模样装扮的张宝又换了一个打扮,头发梳理过,眼睛和眉máo也弄了弄,改变的不是太多,但不熟悉的人绝对认不出他来。//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其实张宝即使比化装,别人看到他也不可能认识,哪怕他和王鹃的画像几乎是家家都有。
就好比他和王鹃那个时候的国家领导人一样,在电视中看到会认出来是谁,若是哪个领导人没有很多人跟随,只身一人走在街上,即使有人看到他,也不会觉得他是国家领导人。
离开买下来院落的张宝漫无目的地走在都昌县的街道上,他好没有想好具体从何处入手,最好的入手之处应该是官府中的官员身上。
但张宝又考虑到,官员一般情况下可以在家中chōu大烟,禁烟的大唐法律还不曾完全实施,chōu点大烟,属于很正常的事情。
万一躲在背后的组织不着急让官员过去,看现在风声紧,躲起来不露面,总不能抓个官员去问,一旦抓住了,估计问不出什么,同时也让对方知道了。
既然不能马上去找官员,张宝便考虑富贵人家的‘老爷”看看他们有没有去特定的地方‘娱乐’。
都昌不比浔阳,还没有完全戒严,街道两旁的店铺依旧开着,叫卖的生意也络绎不绝,张宝一时也不急,信步走着,沿着一条条街道,逛都昌县的县城。
到了中午的时候,张宝在路边的摊子上吃了一份米粉,不上好吃与否,反正是把肚子填饱了。
卖米粉的旁边还有一个茶水摊子,是摊子也不准确,就是一大块的空地,离着主街道远,算是相对偏僻的地方,在空地上有人支起来个棚子。
棚子下面是烧水提供就口的点心和瓜子的地方,喝茶的人不在棚子之下,在周围,有的坐在桌子边,有的直接拿个板凳,还有的蹲在那里,树阴下也站了人。
张宝看着人不少,琢磨着估计是最近查的严了,很多工作做起来不方面,所以闲人也多,又没有别的去处,天热,就过来喝茶玩,顺便下下棋,聊聊天。
反正茶水也便宜,一文钱扔给开铺子的人,喝一下午也够了,不换茶,添水,哪怕茶味泡没了,人家也要给添开水,规矩如此。
跟京城那里喝羊汤似的,一碗羊汤不贵,两三文钱而已,吃不起ru的汤,就要羊下水切碎的那种,坐在那里,不吃干的东西,只喝羊骨头和羊油熬的汤。
免费的甜蒜和胡椒份,加上醋,一喝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这才要个饼,掐成碎块儿,泡在汤里,连着羊下货全吃掉,饱啦,荤腥也补足了,羊油汤也是大补呀,如此,开店的人也认了。
张宝看茶摊喝茶水的人就有这等架势,支摊子的人收钱的时候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忙着给人添水,累得满头大汗,好在水不花钱,弄点干树枝一烧,水是河中的水,就当锻炼身体了。
张宝想了想,也凑过去要了一壶茶水,选最贵的,花五文钱,人家还配套给了一碟子炒黄豆和两个鱼干。
感受到周围看过来的几道另样的目光,张宝tǐngtǐng胸,做出一副我是有钱人的架势,然后他就听到附近离着六米来远的一个树墩那里有人声话的声音。
“这人有病吧,以前没见过,估计是新来的,不清楚老黄的摊子只卖一种茶,花一文钱和花五文钱没区别,就是壶好看点,茶碗新,其他都一样,豆子和干鱼值什么钱。”
“估计是显摆来了,觉得自己有钱,有钱不去茶楼喝,来茶摊子这里做什么?越穷越装。”
“去茶楼五文钱最便宜的也喝不到,若换成我是老黄,遇到他这样的,要他十文钱。”
听着别人话的声音,张宝也认了,怪自己,要什么五文钱的茶,分明是找罪受呢,有钱人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好。
于是他对着开茶摊子的那个老黄道:“老黄,还有便宜的茶呀?不要豆子和鱼了,能退点不?”
“退?不能退,豆子和鱼是白搭的,要是不吃,我拿回来。”老黄很憨厚地拒绝了张宝的要求。
周围看过来更多的另样的目光,张宝咬咬牙,决定豁出去身家了,什么也的把面子找回来,遂对着老黄道:“我不缺钱,随便问问,不信?不信给所有喝茶的人换一碗新茶,我请。”
着话,张宝拿出来一张大面额的纸币,只见上面写着‘五十文’的字样。
周围登时传来叫好的声音,也没有人他越穷越装了,纷纷道谢,更有刚才嘀咕他的两个人凑过来,坐在他旁边,跟熟人一样,伸手在他面前的碟子里捏出几粒豆子,扔嘴里噶嘣噶嘣的嚼着,‘听’上去很香。
“兄弟,不是本地人吧。”一个三十来岁的人吃了张宝的豆子之后,‘亲切’地问道。
张宝自己没碰豆子,他可不想喝茶水吃豆子,然后在体内进行化反应,制造可燃气体,会涨的很难受。
听人问了,张宝很腼腆地点点头,跟先前请人喝茶时的豪迈相差很远:“是刚过来,昨天才来,原本是杭州那里的人。”
张宝出的话,刻意带了一点杭州本地的口音。
“来这里做什么?”人家也不见外,直接问张宝的目的。
张宝又是腼腆一笑,道:“看湖,都彭蠡湖景色好,过来看看。”
“来的可不是时候,换成已往,现在来还行,眼下出事了,查的严,不是本地的人,要想乘船,会有人专门盘问,湖上的游船也有别的船盯着,可惜。”
这人摇摇头,一副为张宝感到遗憾的样子,顺便又捏了几粒黄豆,扔嘴里咀嚼起来。
张宝干脆把碟子推到对方的面前,露出遗憾的表情,道:“听了,张王两家的娃子差点被人炸到,来之前也不知道,我只看湖,别人盯就盯吧,县中还有什么有意思的去处?”
“没了,以前有,现在没了,最有意思的是喝茶的地方,别看茶楼卖的茶贵,现在买卖也不好做了,而且我跟,想要找人做事情,或者是打听消息,只有这里最好,别处比不了。”
这人一边,一边从碟子中把煳了的豆子挑出来,先吃,估计是打算把好的豆子留在最后,虽进了肚子都一样,口感却有不同。
张宝这才明白为什么茶摊子处有不少人闲呆着,原来不仅仅是聊天,还有能接活,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就跟劳务市场一样。
略微想了想,张宝把鱼干也推了过去,问道:“这位大哥,不知道花钱么?”
“什么花钱?哦,找人做事情,当然要给钱,不给钱谁给做,要是真找人干活,也不要讲价钱,更别打算一个人要完价了,找别人问那人能不能给更低,没用,只要有一个人出价,别人便不会更低,只能要得更多。”
这人明白了张宝问的意思,还很耐心地讲了讲规矩,或许是觉得喝了张宝的茶,又吃了东西,好心地补充道:“要是真想找人干活,我们可以给最便宜的价钱,谁让看着顺眼呢。”
张宝觉得豆子和鱼更顺眼,点下头,表示明白,又问道:“若是打听消息呢?比如哪个地方好玩,家长里短的事情,怎么算钱?”
“已经给完钱了,打听事情,请人喝茶,大方,一下子请了我们所有的人,想问什么问,我不知道的叫别人过来告诉。”
这人指指自己的茶,对张宝笑着道。
张宝也笑出声,喝口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茶:“原来如此,我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要打听,就是想着晚上的时候,乘夜船看看彭蠡湖的景色,想来会不错,这位大哥就县中好玩的事情吧。
随便,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什么,当平常闲聊了,呆着也是呆着,不如话,老黄,还有什么就嘴的东西,谁吃什么,帮着送送。”
张宝又掏出来一张纸币,马上收回去,重新掏,这回掏对了,大面额,一百文,刚才掏出来的是面额的一百贯,这种钱通常不能在摊子拿出来,容易遭人骂,就像拿一百美圆去买几美粉的东西一样,纯粹是耍人呢,破零钱也不能这么破。【高品质更新】
张宝速度快,话的人没看清楚那一百贯的钱,估计看到了也不认识,五十贯往上的钱,一般不在普通人群中流通。
一听有人请吃东西了,周围再次传来叫好声和感谢声,老黄也是红光满面,今天能多赚不少钱。
与张宝话的人看看又摆到桌子上的几样东西,再看看张宝,就这么来回地看了好次,终于话了。
“没想到,看走眼了,兄弟果然有点身家,谢了,要县里的事情,那就得有钱的几个大户,他们的事情可比寻常的人多,就县东头的梁家院子,那可不一般……。”
他着话,张宝就边喝茶边听,什么哪个大户人家办了席了,什么荒了的房子闹鬼了,半夜有人哭了,等等等等,跟听神话故事似的。
不仅仅他,还有几个人凑过来,也帮着补充,有人累了,马上有人接过来话继续,似乎他们的资源共享了。
听了一个时辰,张宝终于是听到了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对着刚刚一个完井里发现一只鞋的故事的人点头道:“多谢,果然有意思,天色不早了,我去水边看看,估mō着走到地方,天也就黑了,正好乘船。”
完话,张宝起身离开,连老黄找回来的十一文钱也不要了,潇洒地离去,而喝了他茶水,吃了他东西,又给他讲了故事的人从今天开始,便多了另外一个故事,或许能发展出不同的版本流传。
离开茶摊子,张宝又走了两刻钟,身子一转,并没有去城外,而是向着县的东边寻去。
刚才听故事的时候,他听到一个人东边的徐家也是一个大户人家,以前有不少田地,还有买卖,但最近半年来,买卖关了几乎一半,田也卖了不少,而且经常能听到徐家的家主疯话,是成了仙什么的,很多人以为是中邪了。
但张宝却认为,徐家的家主不是什么中邪了,而是chōu了大烟,chōu大烟要钱,chōu多了产生幻觉了,既然如此,自是应该去瞧瞧,徐家的大烟是否chōu完了,谁给他提供的。
等着找到了徐家的宅院,天还没有黑下来,张宝只好在旁边找了一个客栈,要了一个房间,又让伙计送上去一份酒菜,边吃边等,先前喝了不少茶水,肚子已经涮空了。
等着夜色降临,张宝也吃完了,和着衣服躺下睡觉,这个时间人家大院子的人,估计还没有吃晚饭,更不用其他的娱乐了。
如是过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张宝这才翻身而起,推开门出去,在伙计殷勤的话语声中离开客栈,他押了五天的钱,他不知道今天晚上是否有收获,不行的话还要回来,万一没地方了呢。
徐家的宅院外面的墙不矮,有一‘人’来高,准确地是有两米出头的样子,上面还有个檐儿,怕别人跳墙进去使坏。
但这墙对张宝来没什么作用,寻了个角落,看看周围没有人,跳起来直接翻进去,落地几乎没有什么动静。
四进的院落,张宝没管旁边屋子中是否有灯,有的话也无非是徐家的下人住,家主才不会住在最前面靠边的房子中。
顺着院子里的路,张宝很轻松地找到了徐家家主住的房间,路上没有巡逻的人,更不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了。
主人家的灯亮着,里面隐隐有声音传出去,但隔的远,听不清楚,张宝又翻身上房,耳朵贴在瓦上听听,依旧是听不清楚,看样子人家的房子修的比较好。
从房子的角落顺下来,张宝最后选择了听窗户,躲在阴影当中,则着耳朵听,他到是没有用手沾上吐沫把人家的窗户给弄湿了点个窟窿往里看。
不是因为张宝怕被发现,纸窗户要是多个洞,一般人以为是什么东西碰的,主要是人家的窗户是玻璃的,张宝没带玻璃刀,想看的话,得在玻璃上划个洞,然后把里面人家的窗帘给弄起来才行。
真这么做了,除非是别人是傻子,否则绝对能发现玻璃不正常。
张宝听着,里面是有人话,准确地是唱曲,也不知道是谁作的诗,被一个女子唱出来,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偶尔跟着附和一下。
这一听就没有完了,里面是一首接一首的唱,张宝一首也没听过,不知道是谁作了这么多的破诗。
直到张宝站躲在那里快要睡着了,里面的歌声终于是停了下来,又变成了哼哼唧唧的动静,张宝明显能听出来那个女人是装的。
用了大概有三分钟吧,哼哼唧唧的声音变得尖锐,然后只剩下喘息声,看样子‘持久’战结束了。
张宝腹诽着,怎么跟以前看的片子中的日本人似的,一共十分钟的片子,结果前面乱七八糟的又用手又用别的东西,最后剩了三十秒,留给片子中的男主角,还没等看过瘾呢,一切结束了。
难道是跟当地人合作的日本人的卧底在屋子中?不像,听动静是本地人。
用这种方法让自己精神起来的张宝正打算再想想其他方面的事情时,里面的动静变了。
“老爷,家中的家产已经卖出去六成了,还剩下四成,不好卖了,即使卖也卖不上价,县中官府的人管的严到是不怕,主要是还有外来的人不停地找人查问,您想想办法才好。”
女人声音,刚才那个唱两种曲子的女人。
“卖不出去也要卖,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留在这里给谁?旁人还以为我家中落败,是我鬼上身,其实他们懂什么,我的钱财不仅仅没少,反而多了一倍有余。
若不是他们查的严,我也不会着急卖,官府那里不用担心,到时候跟我一起走的,可不仅仅是们,也有县中的官员,大唐呆不下去了,再继续呆着,不定就让人找上门来。”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张宝理解了,为什么只有三分钟,听话的声音,男的年岁应该不了,明显是底气不足,或许也是chōu大烟chōu的。
同时明白了对方家中的固定资产少了,并不是买大烟膏买的,而是转移了,想要离开大唐,至于是去日本,还是别的地方,就不知道了。
“老爷,我给您点烟,这烟是好东西,可惜,识货的人少,也是贵,寻常人家想chōu也chōu不起,老爷,您张王两家会不会发现了事情之后,不放过我们,一直追着我们出大唐?
现在浔阳还封着,我真担心那里知道我们事情的人把我们出卖了,实在不行,剩下的家产不要了,万一晚了,会让他们抓住,他们还不得剥了我们的皮?”
屋子里响起了一声划火柴的动静,接着便是那个女人话。
chōu烟的声音,还有享受的时候缓缓吐出去的动静又传了出来,随后老男人,或者是老头话了。
“不怕,若是那边抓到了,我们早被抓起来了,路程还没有好,明天我再去问问,看看怎么走,尽量避开别人,而且最后这个宅院不能卖,家中的下人也不能遣散,以免被人察觉出来。
最后几天了,他们就会有更大的动作,以后我们的好日子也跟着来了,与其在大唐当一个寻常有钱的人,不如到外面当个大富大贵的人,是吧。”
“是,是,老爷是一定是,可我还是怕张王两家的人不甘心,当初那个王鹃可是一直杀到吐蕃,我们跑到外面,她也杀来怎么办?”
女人看样子依旧是害怕。
“杀?杀谁?她能杀到吐蕃是路好走,他还能杀到万里之外的地方?我们一路走着也得半年,她不做别的事情了,专门杀我们?等过几天,他们就没有心思管我们了,管他们自己吧,哼。
别人都张宝精于算计,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回我看看他还如何算计?这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仙外也有仙,他的本事比起神仙来差远来,可惜,神仙现在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然一巴掌就能把大唐的皇宫给拍碎了。
再来一口,明天一早我就去,估计要三天后才能回来,尽量卖吧,哪怕便宜点,等我回来,或许就要离开了,一路上要用的东西先准备妥当。”
老头这会话的时候显得有底气了,想来是yo物的作用,短时间内让他精神精神。
随后就是起别的事情,张宝又听了一会儿,觉得不需要了,转身找到角落,又翻了出去,重新回到客栈,躺下来休息。
至于徐家的人的官府中也有人参与,张宝没去管,官府可不像外面这么好进,一般的情况下,在地方官府中的头头,都要在后面的房子中住,里面有巡逻的人。
还有就是,官府中进去的话,也听不到别人话的声音,房子中还有一个间隔的房子,现在的官府房子都这么修,就是怕别人听墙根。
想进,到不是很难,可真要是进去了,难道还要把人家的门打开,接着进到里间?万一被发现了,自己出来,人家也会怕,不定这条线就断了。
还是明天跟着徐家的老头走,看看他去什么地方,估计是去那个一直隐藏起来,自己家的谍报系统都找不到的游船。
翌日早上,天门g门g亮的时候,张宝起来了,喊着伙计给弄了点吃的,匆匆吃完出去。
到了徐家宅院的外面,张宝又犯愁了,因为徐家不只是一个前面,还有后门,对方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离开呢。
按理,徐家的老头做的是隐蔽的事情,应该走后门,但人家觉得自己没危险,从前面大大方方地离开也无所谓。
就在张宝犹豫的时候,前门开了,出来一辆马车,朝着西边的方向而去,西边一直走就走到鄱阳湖了。
张宝马上跟着走出去,走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因为那马车只有一个赶车的人,而没有任何的护卫,同时还挡着帘子。
正常的话,要是一个徐家的家主出去,怎么也得有个下人跟着吧,难道就一个车夫?而且既然是不怕别人,那么为什么一大早的就把帘子挡住,早上起来正是阳光斜照舒服的时候。
只要是正常的人,一般都要把帘子挑开,看看外面早晨的景色。
更主要的是,张宝认为,对方既然知道查的严,还有自己家的人在盘问,那么就不可能直接去要去的地方,凭借那个背后的人的谨慎,他难道能让与他接触的人如此过去,开玩笑嘛。
如是一想,张宝蹿过一条街,加快脚步,来到了徐家宅院的后面,离着还有百十来米的距离,便看到从后面出来一个老头,只一个人,头上戴着斗笠,一副怕早上的阳光照到的样子,腿脚还算灵便地朝着东边而去。
张宝站在原地纳闷了,东边是山,徐家的宅院就离着东边很近,老头从东边出去做什么?难道是绕个远?
带着心中的疑惑,张宝开始跟踪起来,他不仅仅要跟住老头,同时还要防备是否有人也一样盯着老头,在暗处监视,当然,不是监视老头,而是看有没有人跟踪老头。
很常用的手段,张宝非常熟悉,以前也总用,在不确定是否有人跟踪他的时候,他便安排人。
心的前进,张宝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些,还不时地停下来在刚刚开门营业的店门口看看,偶尔要进去转一圈。
如是跟早老头快要出城门了,张宝果然发现了有人在盯着,就是一个摆摊子的人,这人的眼睛不看着往摊子上放的东西,却总在别人的身上打量。
摊子上卖的是文房四宝,纯粹是傻,谁早上起来,露水还没有完全散去的时候把纸铺出来,等着受cháo呢?
张宝装着要出门的样子,从这个人的摊子前面走过去,同时还嘀咕一句‘早上卖纸容易受cháo,真有傻人’。
他的声音不大不,正好能让摆摊子的人听到,原本摆摊子的人还在怀疑每一个人,结果听到了张宝的声音,反而忘了怀疑张宝,而是低头看自己的摊子,发现自己确实有了纰漏。
等着回过神来,见无法更改摊子,只能硬着头皮摆,又重新盯着别人的时候,他早把张宝归在正常人的范畴之内了,并不再去琢磨。
张宝则是继续跟踪,他也不认为摆摊子的人会怀疑他,人的心理就这样,在认为别人每个都有怀疑的时候,有人突然接近并且主动出声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最容易被忽略的。
当然,要是换成张宝摆摊子,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跟了有半刻钟,老头出城门了,张宝同样跟了出去,外面是山,离着有段距离,出城之后是官道,绕一圈,再向外没有外郭。
继续走的话便是上山了,有同样出来要去山上打柴的樵夫,也有早上从这里绕过去赶路的人。
江州以及鄱阳湖旁边各州的地形就这样,庐山也在江州,只不过是在另一边,离着浔阳近。
属于三面环山,一面临江,中间还有个湖,来旅游不错,跟踪人就不好办法了,因为老头真要上山,与张宝想的不一样。
看着老头向山上走,张宝刚要继续跟踪,却突然改变了路线,朝旁边一条路走,同时心中暗骂,那个组织的人太恶心人了,至于如此谨慎么,在前面有个摆摊子的人了,后又跟出来个打柴的人。
打柴没有错,错的是斧子太新了,根本就没有用过的样子,一看便知道上刚买来的。
张宝绝对不相信打柴的人是真的樵夫,太假了,哪个打柴的人会没事换个新斧子,好吧,就当是以前的斧子坏了,换一个新的,可的绳子为什么是旧的?
而且那个绳子上面还有别人打的水手结没有解开,明明是用在船上的,谁上山打柴先在绳子上面打个水手结?
更大的漏洞是,打柴的人腰不弯,经常打柴火的人需要背柴火,无论平时怎么保养,也会留下痕迹。
所以张宝认定对方还是背后想搞破坏的组织安排的人,自己绝对不可以再按照原来的路跟。
走过去之后,张宝加快速度,然后从旁边朝着山上跑去,他要把跟住了才行,既然不能走原来的路,只好从林中穿了。
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脚步,不发出更大的声音,张宝终于是重新见到了徐家的老头,也看到了那个打柴的人,那人正随便找一个棵住,挥舞着斧头,一下一下地砍,却不用多少力气。
他正好站在了老头上山的路上,应该是还不放心,继续监视后面是否有人跟上来。
张宝摇摇头,依旧在林中走,同时观察老头,保持着一个相对平行的样子。
如是又走了一刻钟,在张宝担心老头会不会累死的时候,老头与人汇合了,三个人等在山上,还有一个滑竿放在一旁。
“终于是到了,可把我累死了,们也太过心了。”老头呼呼连续使劲地喘了两口气儿,坐到了滑竿的上面,对着三个人道。
三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应声,有两个人一前一后抬起滑竿,脚步加快,另一个人则是站在原地,四下里看着。
张宝开始打心里佩服起对方,是个好对手,怪不得家中的谍报人员找不到人家,此次若不是自己跟来,估计一直等到对方动手,都无法知晓。
感叹了一番,张宝也加快脚步,现在他不担心了,因为有滑竿的声音,上面坐了人,两个人走路的时候,滑竿一颤一颤的,不可避免出现声音。
走着走着,半个时辰过去了,张宝从背着的包中拿出水喝一口,调整了一下呼吸,暗骂了一句,又继续跟随。
再过一刻钟,抬滑竿的人进到了岔路,下山的岔路,张宝若是直接向前走的话,正好能够穿过路,见人家下山,他只好继续于林中穿梭下山。
好不容易来到山脚之下,张宝以为抬滑竿的人会继续抬着老头绕别的路的时候,山脚下的了路上停了一辆推车,一辆装了柴火的两轮推车,旁边还有两个人樵夫打扮的人。
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把眼睛给门g上了,不是用一条布门g的那种,而是一个头套,滑竿停下来,抬滑竿的两个人放下老头,转身又上了山。
老头则是被人领着来到推车的地方,一个人掀开推车最上面的柴火,露出下面好象棺材一样的箱子,把老头给装了进去,随后二人,一前一后,一拉一推,朝西南方向的路走。
这个时候就不是山林了,旁边有人开的田地,而且是梯田,田里有那么两个明显不是种地的人站着。
‘母亲的,有们这么干的吗?’张宝傻眼了。
因为没有办法继续跟踪了,继续跟的话,那两个明显不是种地的人一定会怀疑自己为什么跑到此处来,而且还是从林间穿出去的。
旁边此刻是没有丝毫的遮挡,让人如何隐蔽呢?对方组织的头头太……。
张宝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看到那辆推车逐渐远去,张宝吧嗒两下嘴儿,从包中把水拿出来,一边慢慢地喝着,一边想办法。
他真的没想到,对方的谨慎达到了这等程度,换成自己的话,估计能做的也不过是如此,当然,真换成自己的,自己也不可能用这样的主意,太累人。
能够想到更好的办法,比如在家中的下面挖个地道什么的,何必跑来跑去的,确实,现在自己没办法跟踪了。
但是经过的叫接越多,也就越容易留下漏洞,比如自己想杀人,直接就把对方的人给制住,然后问对方下一个地方是哪里,接着再到下一个地方,一次次地追着,就不信追不出来。
当然,眼下不能动手,梯田中的两个人站的距离很远,能够在彼此看到对方的时候,还有一个某人被袭击之后,传出去消息的机会,比如放一个烟花什么的。
到时候推车的两个人也放烟花,同时自杀,在自杀之前把老头给弄死,线索就断了。
张宝喝了几口水,嘟囔道:“行,今天我见识到了,们厉害,等我见了们的面,我就告诉们,玩这个,们差远了,好悬被们骗过去,哼。”
嘟囔完,张宝再一次于林中穿梭起来,往回走,走到离开梯田两个人视线之外的时候,张宝并没有绕大圈跟踪,而是直接向着湖的方向跑过去。
等到了湖边的时候,四下看看,周围没有人,拿出望远镜观察道路,从梯田那里下来的路,一共有几条都记好了,再向湖面上看,终于让他发现了一只贴在湖边草丛中的船,离着很远,隐隐约约的。
实在是那个摇船的人太不心了,既然是隐藏着,为什么每次都藏在一个地方,那草的痕迹太明显了。
张宝看到船放心了,他已经知道对方的手段了,不就是跑山上去绕一圈,能够让老头不知道究竟是在哪一个地方上的船,也不清楚是河流的船还是湖中的船。
同时也可以让想要跟踪的人无法跟着,怀疑老头是进了山,从而失去判断,毕竟这里的山多,梯田也多,对方要是隐藏在山中,搜索起来可麻烦了。
到时候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相信一定会非常沮丧。
张宝盘算了一下,也找个草丛进去,打开背包,从中套出来水镜和潜水用的衣服,以及一个‘气球”把气球吹起来,包中的再拿出来两个铁块,绑在腰间,打好扣。
接着拿出一个竹管,把背包也套上胶皮,钻进水中。
刚一进到水里,张宝就直线向下沉,别看有气球,他自己不游动的话,依旧不会浮上来,铁块够沉。
能有如此的准备,全是因为他听对方是在船上。
戴着水镜的张宝朝着船所在的地方游去,竹管也拉开,带伸缩的,全拉开之后有三米长,他就在这个位置的水下逐渐接近船。
等看到上面隐约有个影子的时候,张宝就停在湖边草丛中,离着船很近,只有十米左右,那竹管也仅仅是露出水面一点,被草丛遮挡住。
没等太长的时间,船的阴影明显是动了一动,张宝估计对方已经上船了,至于想听到声音,那绝对不可能,现在他的两个耳朵已经用耳塞堵上了,鼻子也同样用鼻卡给夹上。
十几息之后,从水中看到,船的阴影朝着别处而去,张宝连忙跟上。
并且保持一定的距离,偶尔还要缩短竹管微微露出头来观察一下。
船的速度不慢,张宝也只能耗费更多的体力,如是跟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张宝已经觉得累了,那船终于是停了下来。
在船的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大船,船逐渐靠过去,张宝终于是不敢露头了,只好又拿出来潜望镜,偷偷地看着,看着老头依旧戴着头套,被人给弄到大船上。
张宝又开始跟着大船游,这回没有用去太多的时间,大概有一刻钟左右,前面出现了一眼望不到边的芦苇dng。
大船停下,芦苇丛中又出来船,把老头给叫接过去,船朝着芦苇dng中走。
张宝咬咬牙,不得不继续追,心中则是想着,也就是自己,换个人,早累死了,哪怕有这么玩的,水下游起来上面还有压力呢,三米高的水压也是压呀。
等着又过了半刻钟,张宝暗骂一声,草,收起竹管,使劲向下沉。
因为他看到大船了,不仅仅是看到大船了,他还看到藏在芦苇中的大船上面跳下来十多个人,这些人直接向下潜,有两个居然也带着潜水镜,没有看清楚那个镜子的做工如何,但张宝绝对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就是为了防备向自己一样的人,用一个竹管什么的东西,跟在船的后面,应该是最后一道防线。
张宝都怀疑对方是不是整天没有事情,专门琢磨这个,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一次次的防备,好吧,自己是真的冤枉情报人员了。
心中想着事情,张宝沉下去足足有二十多米,抬头向上看,上面仅仅有一点点光亮,而且还不明显,其他的是一片漆黑。
上面跳下来的人确实如张宝判断的那样,他们就是怕有人在水中跟着,哪怕这种情况明明不可能,他们依旧是认真地执行着搜查的任务。
他们却没有向下潜二十米,因为潜水到这个距离的话,就算是有人,他们也看不到,太黑了。
张宝在水下使劲地朝着前面游,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没打算放弃,准备跟对方纠缠到底,最好是探听出来什么消息。
他是想着游到躲开船上的人监视的范围之外,然后再想办法。
这一游就是一分钟,张宝把气球对着自己的嘴,换了口气之后,继续向前,他甚至没有直接把气吐出来,而是换完之后,重新吹到了气球当中。
他担心对方如此谨慎,水面上突然冒出来一串水泡,对方会有所察觉。
跳下来的十几个人哪怕晓得在他们的身下有一个人于更深的地方穿过去了,穿的是那么轻松和自在,穿的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十几个人在水中上上下下几次,纷纷把头露出水面,换了口气之后,留下几个人观察水面,其他的人再一次沉下水,如是五次,每次都是一分钟左右,一个人终于开口道:
“行了,回去吧,水中没有人,否则早憋死了,我就不相信还有人能憋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那个水性很好的贝,她也不行。”
十几个人这才游到船边,被上面的人给拉了上去。
而张宝此时也发现气球中的气吸进肺子中没有舒服的感觉了,卸下腰间的两个铁块,抱着气球,脚下连动,身体飞快地升了上去。
眼看着到了上面的时候,又停了一下,观察观察,见上面没有别的影子,这才露出头来,一边放到气球中的气,一边时间地喘息着,他刚才都缺氧了。
喘了几口之后,张宝终于是舒服了一些,骂道:“,们厉害,可们就不知道还有一个人叫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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