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夏日已过,进入了初秋,一阵阵细雨朦胧,笼罩着整个京都成。着细雨一下,便就是十多日有余了。
整一段的时间,京都内倒是初期的平静,没有什么大风大浪的事情发生,四处一片的祥和之色。
龙乾宫内,墨月辰放下了手上最后一本奏折,看着那早已冰凉的苦涩茶水,那褐色的茶面上,突然映出了那个陌清浅的模样。
他皱了皱眉,两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再看,却只是一杯茶水而已。如今十日过去了,那个女人的那一股子的倔强劲儿,还时不时的浮现在他的面前。让他的心中是一阵的狂躁。
“安德里。”
他突然叫到身后的一副欲要昏昏欲睡的安德。
安德里一听到墨月辰的声音,就像是听到了雷鸣一样,猛地睁开了眼睛,来到了墨月辰的面前。
“皇……皇上,有什么吩咐!”
这一段时间,墨月辰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眼里又是一心都扑在了朝政之上,每天没日没夜的批阅奏折不说,还看了不少有关匈奴的书籍。经常是一整夜都不合眼,这让贴身伺候墨月辰的安德里也是跟着墨月辰,还几天都没能好好的睡一觉。
“凤兮宫……近来可有什么动静?”
安德里松了一口气,回答道到:“启禀皇上,听看守凤兮宫的侍卫回禀,皇后娘娘受了伤,就在凤兮宫内养着,因为被禁足了,所以也没见到皇后娘娘出来过。就连那两个贴身的婢女,也是出了送点吃的喝的,也时常被皇后娘娘遣在了门外守着。听说就连话,都不说。”
安德里在暗中,也是没少关注凤兮宫。并不是他对陌清浅有什么兴趣,而是墨月辰之前偶尔会提及,所以他也留了一个心眼,每天凤兮宫的情况,他都会去问问看守在凤兮宫外的侍卫。
“她伤的很重?”
墨月辰听到这,眉心微微皱起。自己那一天,那一掌确实是重了一些。想到她的身体,本就不好,接下那一掌,确实是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听说之前皇后娘娘身边一个叫言心的婢女,之前请去了赵太医前去看伤了。”
安德里想了想,陌清浅到底是伤成了什么样子,他确实是不知道。
听到这,墨月辰的心倒是觉得一阵的不安,想了想,还是对安德里说道:“你去叫赵锡禹过来。”
“是,老奴这就去。”
安德里领命,就离开了御书房。
墨月辰起身,来到了身后的一个古色古香的书架上,在放的整整齐齐的画卷中,墨月辰将一个用黑色锦盒包好的画卷拿了出来。
打开长长的锦盒,只见那画卷被一根纤细的红绳系起来的。墨月辰看了看,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欲要触碰到画卷的那一刻,又收了回来,将锦盒重新盖上了,放回到了书架上。
“赵太医到!”
守在外面的安德里的声音发突然想起,墨月辰重新回到了龙位上。
赵锡禹由安德里领着就进来了。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锡禹对墨月辰恭敬的行了礼,在他的眼里,没有掩饰对墨月辰的敬仰和钦佩的之情。
“起来说话。”
墨月辰扫了一眼赵锡禹。赵锡禹是当年自己在西夏的俘虏中带回来了,之所以将他带回来,那是因为他无意间看到,赵锡禹为救伤残士兵的那一份尽职尽责,更重要的是,没有任何敌我之分。在他的身上,墨月辰看得到了赵锡禹那一种对待生命的平等,所以将赵锡禹带回,让他进了太医院。
“不知道皇上找微臣前来,有何要事?”
赵锡禹难得可以见到墨月辰,因为墨月辰的武功盖世,身体的调理一向自己都能把握的很好,根本无需他这个太医。
这一次,墨月辰突然叫他来,赵锡禹倒是显得有一些紧张了。
墨月辰道:“皇后的伤势如何。”
赵锡禹没想到墨月辰真的会问陌清浅的伤势,想到了之前陌清浅的交代,他就按着陌清浅说的回答道:“皇后娘娘的伤势并不算很重,只是要好好静养数日,应该就无大碍了。”
墨月辰皱了皱眉,接着问道:“你每天给她诊脉,她没有什么异常?”
其实说道异常,赵锡禹确实是发现了。除了第一次给陌清浅把脉的时候,感觉到陌清浅的脉象不一以外,这连续的十天内,给陌清浅把脉,她的脉象是出奇的平稳之前探查出的蚀骨毒的踪迹也是荡然无存。
问了陌清浅的话,陌清浅都是隔着纱帐,除了点头或者摇头,并未做过回答。
自然这个事情,赵锡禹是不会跟墨月辰说的,毕竟是答应过了陌清浅。
“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皇后娘娘也许是太过于伤心了,不言不语,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赵锡禹这样说,并不算是隐瞒墨月辰了,因为毕竟墨月辰不知道陌清浅中了蚀骨毒的事情。自己这顶多算是他没问,自己就没有必要回答。也不能说是背叛了墨月辰。
“好了,你下去了,她要是有什么异常,你立马禀报。”
墨月辰摆了摆手,让赵锡禹退下了。
赵锡禹退下以后,安德里来到了墨月辰的面前,对墨月辰说道:“皇上,既然放心不下皇后娘娘,不如就去看看?”
只见安德里的话语一出,一道寒光就如同利剑一般向他扫去,吓得安德里连忙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着本想拍拍马屁,让墨月辰高兴一下,谁知道马屁拍在了马蹄上。也知道是悻悻的闭上了嘴。
墨月辰起身,一身墨色玄服,将他那健硕的身姿衬托的更为挺拔。那寒冷的不可一世的面容配上那深邃褐眸,更是让人有遥不可及,却又想要誓死相随的冲动。
“皇上,您这要是去哪?”
见到墨月辰要出去,安德里马上的跟了上去。
可就在墨月辰说出了‘烟雨楼’的时候安德里又识趣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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