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一气得肝疼,对一脸茫然的花青染吼道:“还不去追!你真想阿颜强压了司韶不成?!”
花青染目光呆萌,半晌才回过神,喃喃道:“太……生猛了。”言罢,纵身跃起,要去追胡颜。结果,不知道又磕碰到了哪里儿,啪唧一声将自己拍在了地上。
曲南一一拍脑门,感觉头痛异常。
花青染从地上爬起来,十月淡定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跃上墙头,去追胡颜。
曲南一甩开膀子,也追了出去。
真是,太糟心了!
胡颜扛着司韶跃出县衙墙头,刚落地,便被围攻了。
李一和李二带着十来个人,想要夜袭县衙,杀了胡颜。不想,刚到县衙外面,就看见胡颜从墙上一跃而下,肩膀上还扛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司韶。
李一等人虽被吓了一跳,但见机不可失,便一声呼和,围上了胡颜。
面对突然多出来的一群蒙面人,胡颜表现得十分兴奋。因为,她闻到了男子特有的诱人体味。此时此刻,她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只要闻到男人的味道就会觉得亢奋。
她用力喘息着,闻了两口后,觉得那些味道不如司韶的味道好闻,于是抗着司韶就要突破重围。
司韶知道遇敌,于是一个翻身从胡颜的肩膀上跃下,甩开长鞭,与众人动起手来。花青染随后而至,将偷袭向胡颜的李一打倒在地。曲南一冲上来,对着李二的后腰便是一脚。
有外敌来袭,这三人倒是学会了一致对外。
虽说一时间乱成一团,但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李一和李二等人,皆被打得哭爹喊娘,躺在地上直哼哼。
曲南一突然一惊,问:“阿颜呢?”
司韶忙竖起耳朵去听,却听不见胡颜的脚步声。司韶的一颗心,瞬间提溜了起来,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花青染转目四望,只看见黑压压的天和一轮皎洁月光,哪里还有胡颜的踪影?!
花青染和曲南一对视,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慌乱与紧张。
花青染和司韶同时分了两个方向去寻,曲南一指挥衙役和狱卒将除了李一和李二之外的其他人,悉数关进一间最小的牢房,就让他们人挤人,统统站着受罚。
至于李一和李二,则是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等候曲南一的发落。
曲南一在李一和李二面前转了两圈后,发觉衣袍下凉飕飕的,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亵裤被胡颜撕扯碎了。
他心头火大,照着李一和李二各踹了一脚,然后命人回屋去给自己取裤子。
曲南一刚套好裤子,花青染和司韶便回来了。看二人的样子,应该是一无所获。
曲南一怒不可遏,一拳头打在司韶的脸上:“你知她有异,不阻止便罢了,还诱她出手!”
司韶擦了擦唇上的血,一鞭子抽在了花青染的身上:“若非你心怀不轨,想要带走胡颜,也不会出这么一马子事儿!”
花青染垂眸看向李一等人。那仿若寒星般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恶意。
李一忙缩着脖子向后退去。
花青染一脚踩在李一的后背上,只听咔嚓一声响,李一的肋骨断了,惨叫声刺入耳膜。
花青染淡淡道:“你们有错,不该来添乱。”
曲南一怒道:“敢来县衙闹腾,当真是不知死活!说,为何夜探县衙,围攻胡颜!”言罢,一脚踩在了李二的手指上。
李二察觉到此事难了,想着要杀出升天,于是准备偷偷摸出怀中藏着的匕首,不想竟被曲南一踩住手指,当即痛得哀嚎了起来:“啊!”
曲南一眯了眯眼,道:“你们兄弟二人,是来寻阿颜复仇的吧?”
李一和李二见自己的主意被识破,干脆将心一横,豁出去了。
李一道:“曲大人,别看这六合县,你是父母官,但也要给地头蛇一些颜面。你若拿下我们兄弟二人,白爷那边,你可要想好如何交代。”
曲南一问:“是白茂才让你们来的?”
李一哽了一下。
李二却快语道:“白爷说了,我们兄弟的仇,让我们兄弟自己报!”
曲南一眯着眼,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李一狠狠地瞪了李二一眼。
李二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非但说错了话,还透漏给曲南一一个特别有用的信息——自己的仇,自己报。
白子戚这哪里是让他们来报仇,简直就是让二人来送死。
曲南一后退两步,站到司韶身旁,道:“这二人,是胡颜的仇家。”
司韶二话不说,扬起长鞭,卷起李一,直接抛起,扔到天上,任他自由降落,摔得血肉模糊、身体扭曲成诡异的角度。
李二吓坏了,忙求饶道:“爷爷,爷爷,您饶了我吧,扰了我……我就一孙子,不值得您摔鞭子,爷……”
司韶哪里会听?他心中窝了一股火。若非这些人出来捣乱,胡颜也不会跑得不见踪影。谁知道,她此刻在做什么,是不是压着某人……
一想就怒不可遏!
司韶甩起银鞭,卷起李二,将他抛向天空,然后摔着长鞭将他狠狠一抽,卷住,再次抛起;再抽,再卷,再抛……
李二的惊叫声如同鬼哭狼嚎,一声比一声高,却又渐渐虚弱下去。
司韶收鞭,李二掉落到地上,与李一死做一堆。
司韶迈开步伐,走向黑暗。
花青染垂眸看了眼李一和李二,幽幽一叹,道:“死状凄惨。”转身,也走了。
曲南一分别扫了眼向两个方向走去的司韶和花青染,咬牙道:“管杀不管埋吗?!”轻叹一声,眺望天边的一丝光亮,喃喃道,“阿颜,你应了我,若清醒,便回到我身边吧。”突然吼道,“死也要给我死回来!”真是满心的窝火啊!成事不足的花青染,败事有余的司韶,若没有他们出来搅局,能这样吗?!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