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太简单。”蓝景柔摇摇头:“蓝治臻不会轻易放过我。”
她太了解蓝治臻,只要他有心想得到的东西,便一定会不择手段。
“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蓝景柔仿佛觉得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你如何帮得了我?!”
重生一世,她看透了太多人。
此时眼前的商坤,就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年。
显然,他对自己动了心。
这样的人,一动心,便是一辈子,可惜的是,他死忠的人是蓝治臻。
儿女情长和国家社稷与商坤来说,最重的永远不会是儿女情长。
她便是今日答应了他,也许,他日便是他亲手将她送到蓝治臻手中。
“谢谢你!即便蓝梁国尚且有我的容身之地,我也不会留下来。”
干脆利落的拒绝,蓝景柔转身便往百里恂身边走。
商坤张了张口,想要再说什么,却见佳人已经笑着被他人拥进了怀中。
假意靠着百里恂,蓝景柔口中却是咬牙切齿的道:“你没有告诉我,你回雪盛国的时间来的这么快!”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
淡淡的声音在头顶回荡。
果然,他是早就知道蓝梁国递交他回国文书一事的。
“那我离开之前,一定要将我的事情处理玩!”
“不用担心,你要走了,有些人会坐不住的,他们动手时,就是你的机会................”
黑暗之中,蓝治臻靠着宫墙站立,不远处,便是背对着他的商坤。
显然,刚才两人说话之时,他就在这里听着。
商坤对蓝景柔的心思,还是上次蓝宁进宫说起蓝景柔失踪一夜时,商坤奉命寻人,却险些将蓝景柔掐死一事。
商坤这个人,在蓝治臻的记忆中,他从未跟任何女子有过肌肤接触。
便是稍微靠近了他,他也会怒目而视将其吓走,严重的,更是被他一掌掀开。
蓝景柔却是第一个他愿意主动接触的女人。
百里恂回国文书回来的那一日,正好是他下旨诏告天下蓝景柔嫁与百里恂那一日。
他不能撤回诏告天下的圣旨,便想到了商坤。
当夜,他将商坤传唤进宫,许诺他,只要他将蓝景柔留下,便下旨与他两人成婚,却不想,他终究没有留住蓝景柔。
“皇上。”
蓝治臻身边的太监小心翼翼的出声:“商将军没有将人留下,我们看来只能用其他办法了。”
蓝治臻没有说话,直到看着蓝景柔和百里恂上了出宫的马车,这才道:“就今夜,你马上去找人安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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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蓝景柔时不时瞥一眼那一脸悠闲之色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蓝治臻一定会动手?!”
百里恂抬眼看了看她,没有回话,只是翻了个身,便又继续躺着了。
蓝景柔挑了挑眉,只觉得有些无趣,便也懒得再问。
马车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之上,相比同时与他们出宫的官员马车,此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有人可以这般安排。
一阵轻飘的脚步声传来,闭着眼假寐的百里恂猛然睁眼。
蓝景柔也快速回神,警惕的听着马车外的动静。
本还慢慢行走的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夜里的轻风吹来,居然不知从那里带来了丝丝香气。
“这是...............”
蓝景柔眼眸一暗,还未有动作,便被百里恂拉住按倒在马车内。
“一会儿,别出声,我过一会儿,就来寻你!”
“什么?!”
蓝景柔一愣,正疑惑,车帘却被人从外面轻轻掀起。
百里恂见此,手掌快速附上她的双眼。
蓝景柔立即下意识闭眼。
此时,马车外的人已经进了车内。
“快将人抬出去!”
低低的声音传进耳中,下一刻蓝景柔便察觉车身微微晃荡。
不过片刻,又安静了下来。
微微睁眼,车厢内却是早已没了百里恂的身影。
皱了皱眉,蓝景柔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到底还是决定听百里恂的一次。
马车绕道,从新进了宫门,却并未停下,而是朝着蓝治臻的寝宫而去。
“快将人送进去!”
黑暗中,蓝景柔只听到一道催促的声音响起。
便觉车帘再次被人掀起,有人揽着她的腰,将她从车上抱了下去。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自己被放在了柔软的锦被之上。
待听到那关门声响起之时,蓝景柔这才睁开眼大量起四周。
只一眼,她便认出这是蓝治臻的寝宫。
屏风之后,时不时响起断断续续的水声。
应该是蓝治臻在洗澡。
蓝景柔皱眉,百里恂叫她别出声,难不成她今夜真得在这里让蓝治臻这个渣男占便宜。
蓝景柔想着,那屏风后面的水声,却是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
一阵脚步声传来,让蓝景柔立即有些慌了神。
仰头看了看头顶,蓝景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瞬间踩着锦被,跃上了那殿梁之上。
同时,一阵风不知从何处刮来,吹开了寝宫的窗户,也熄灭了寝宫内的蜡烛。
一道人影在殿内一晃而过,再出现时,已在蓝景柔身侧。
蓝景柔看了看身旁突然出现的百里恂,显然不知道他刚刚做了什么。
“要看看戏吗?!”略带调笑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蓝景柔不由挠了挠被他吹的有些痒痒的耳叶:“嗯?!”
随着蓝景柔疑惑的声音响起,那下方的床榻之上,居然传出了微微的喘息声。
蓝景柔眉心一皱,她算是明白了百里恂所谓的好戏。
也不知道这人从那里找来了一个人冒充他,只怕此时,蓝治臻只当那身下承欢的是她呢!
虽然知道以百里恂现在的修为,看不见自己的表情,蓝景柔依旧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身子微动,便欲跳下殿梁离开。
只是,她才一动,便被百里恂拉住了衣袖。
“我不喜欢看这个戏!”
蓝景柔嘟囔一声,抬手甩开百里恂的手。
下一刻,却突然顿住。
只听那床榻之上,除了男子的粗重喘息声之外,还陡然响起了一声声轻柔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