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孙策病倒的当天夜里,袁基正和众将商议着如何攻破孙策的大寨呢。
有的说用新式投石车,有的说直接进攻,反正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但这些都被袁基否决了,之所以如此,袁基也是有考虑的,用新式投石车虽然有效果,但效果不大,因孙策兵多,而投石车却不多,加之又是冬季,地处平原并没有什么效果。很快就会被孙策扑灭大火,起不到一击而破的效果。
他想要把孙策一击而破的计策,现在收到了袁术战败的消息,按道理孙策该退兵,他也好从后追击,给其致命一击才对。
可孙策军营自从兵败后,就一直很安静,袁基原本以为孙策收到了袁术打败的消息后,会有所行动,可等了一天也没见其寨中有所行动,既不退兵也不和其战斗。
这让袁基很是疑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就算没有退兵也该出来透透气啊,总是闷在寨中难道想这样耗一辈子吗?那粮食能吃得消吗。莫非想什么歪点子给我下套?
想了一会也没什么头绪,见大家都没什么好的想法,袁基让众人散去休息,来日在商议。
当众人走后,袁基独自坐在帐中思考着,既然你想这样耗着,那就看谁耗得过谁吧。反正我粮草充足,不怕你和我耗。
就这样过了几天时间,孙策渐渐好转了起来,也能正常下地走路了。
虽然还有些虚脱,但和前几天比,根本不算什么了,大夫也带其看了下,叮嘱孙策不要动气,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三日后,孙策完全康复,距离他病倒已过了七天,这七天时间,张昭等人根本不敢派人迎战,就算寨外叫破喉咙也丝毫不予理会,这可就苦了军中将士了,他们每日饱受着辱骂,内心煎熬无比。
这些孙策都不清楚,他的帐子离寨门较远,所以听不见外面叫阵,而且张昭等人又故意隐瞒,不想让孙策受到刺激而动怒。而孙策现在只知道自己康复了,可以再战袁基了,这病一好,孙策就召集众将来议事大帐中商议决战事宜。
很快大家就来到了帐中,众人进账后看了眼坐在上首的孙策,见其面色红润,不在似前几日般煞白,心中都安定了不少,只要主公无事他们就有希望。
众人坐下后,孙策扫视了下面众人,见大家面色都不错,想必是因为自己康复了吧。
随后孙策开口道:“大家也看见了,我现在已经康复,是该和袁基决战了,明日一早点兵和袁基一战。”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惊异。
张昭心中叹了口气,他是在孙策小时候就跟随孙坚的,也可以这样说是看着孙策长大的,想到以前的孙策性格开朗、直率、大度,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说话又爱开些玩笑,有幽默感,因此赢得了大家的喜爱,而自从老将军孙坚被关羽所杀,他们被迫从长沙撤离,孙策就像变了一个人,性格不在开朗,整日脸色阴郁且易动怒,而且说话也不在像以前一样开玩笑了,更别说幽默感。可转念一想,张昭又有些伤感,孙策才十七岁啊,这么小就要背负那么大的重担确实难为他了。能坚持到这样也不易了,可现在孙策的身体...想到这。
张昭道:“主公才恢复就要决战,这不妥吧。不如多休养几天再说。”
孙策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感觉我已经好了,可以和袁基一战了,这次我要亲自上阵和那袁基决一雌雄。”
就在孙策话音刚落之时,寨外就响起了一阵喧哗声,张昭等人听见喧哗声后,心中咯噔一下,而孙策则是眉头皱了皱,对着蒋钦道:“公奕,你出去看看为何外面如此吵闹,这成何体统,不知道军中不可大声喧哗吗?”
蒋钦听到主公吩咐,躬身应诺,而眼睛却瞟了眼坐在其对面的张昭。
张昭也是会意,起身道:“主公,不必看了,外面是袁基军马前来挑战的。这几日天天都来,我们怕主公病没好,并没有告诉主公。主公不能动怒,这个大夫已经和主公说过了吧,还望主公息怒,不要为这些骚扰之人放在心中。”
孙策一听,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我说这几日袁基大军怎么如此安静呢,原来他们天天都来你们没告诉我,罢了,你们也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会动怒呢,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你们不必担心了,我不会为此动怒。”
“这就好,外面的人不必理会,我们明日就会叫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孙策点了点头,“没错,明天就和他们决战,今天先放过他们。”
说完孙策就让众人散去准备明日之事。
而在寨外叫骂了半天的张飞却气的要死,他和典韦轮换,每日来此挑战,但天天都不见孙策军马出来,本来今天是典韦的,张飞却抢了过来,他盘算着今日孙策军马也该出来了,这都七天了,而典韦也不是傻子,当然不愿意,最后闹到袁基那里,袁基笑的肚子都疼了,这二个人也太逗比了,这有什么好争得,都七天了孙策也没出来,想必是在想什么坏主意呢。
最后在袁基的调解下,让二人打赌,袁基出了一个主意并作为证人,今天可以让张飞来挑战,若是孙策军马出来,典韦给张飞洗一个月的袜子,若是今日孙策军马没有出来交战,那么张飞就带典韦洗一个月的袜子。
听到这张飞一咬牙答应了下来,典韦当然愿意了,他也不确定孙策能出寨交战,既然如此和张飞换了还是好事呢,最后典韦也答应了袁基所提的要求。
但今天张飞在寨外叫骂了一天也不见寨子有丝毫动静,想到孙策不出来,自己就要带典韦洗一个月的袜子,他可丢不起那人啊,要是那样,还怎么在军中抬得起头呢。
不甘心的张飞,继续让军士轮番叫骂着。
而刚刚散去众人的孙策此时正在军中巡视着大营,毕竟其有七天没有露面了,他也知道军心此时有些下降,出来走走让众军士看看他们的主公没事,让他们安心,明天就要大战,他可不想出什么问题。
但正在他巡视到一半的时候,就听见寨外又有人叫阵了,孙策竖起耳朵细细一听,只见寨外叫阵之声并不是叫阵,而是辱骂,且这辱骂及其难听,像什么孙策是缩头乌龟,孬种等等都算好的,孙策并不在意,可当听见外面骂其父亲是猪狗不如,他母亲是娼妓时,孙策就有些按耐不住了,就在其动怒之时,胸口就猛地一疼,这让孙策猛然想起大夫的交代。
这人孙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赶忙大口喘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受外面所干扰。
可那些叫骂声始终在其耳边回荡,孙策咬了咬牙,与其躲在寨中听其辱骂,不如出去战上一场,让他们看看自己是不是缩头乌龟,想到这回到自己的帐中穿起铠甲,拿起自己的武器,出帐骑上战马,带上了自己的亲卫骑兵就冲出了寨子。
这孙策还是年轻啊,仅仅被一些辱骂就给引出了寨子,而张飞在外见辱骂了半天也没人响应,本打算回去认栽的,可就在这时孙策的寨子大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冲出一将,容貌俊美,相貌年轻,白盔白甲,*一匹白马,威风凛凛,看的张飞都是一愣。
但仅仅片刻,张飞就恢复了清明,随即张飞哈哈大笑,来的好啊,不管谁来都行啊,我不要给典韦洗袜子了,哈哈,等我回去看看那典韦的脸色如何。想到这里张飞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