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二十四小时过去了,眼看着这爱情岛的七日游已经过去了一半,这鬼一样的天气丝毫没有好转的意思!
海军岸边也因为愈演愈烈的暴风雨天气放慢了搜查进度,比较还是保证搜查人员的人生安全要紧。
在警察局被监禁起来的房主儿子终于交代了实情,他的确是把辛蝶送去了美人鱼岛,但是这一条线索到目前为止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刘天去了哪,有没有安全的到达美人鱼岛。
然而这个美人鱼岛具体在哪,房主儿子也交代不清,但是也不能强逼着他出海,毕竟人命关天!
连接着已经在美人鱼岛上被束手束脚呆了三天的辛蝶,因为滴水未进,现在已经在礁石洞里变得有些虚脱。
她口干舌燥且胃已经痛得无以复加,往外还不知道要挪多少距离她才能到达有水的地方。
然而她挣扎着滚出一段距离,手脚以及全身的肌肉都已经不听使唤。
“啊-----”她大概是要死在这里了!
有了这个念头,她脑子里突然闪现了之前的某一刻,她也曾这样山穷水尽过,这层有过这样的念头。
然而那幻象紧紧维持了几秒,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闭上干涸的眼睛,唇瓣上都已经起了皮,无奈她只有不能的催使自己分泌唾沫,这样她的喉咙才能因为下咽唾沫还缓解冒烟的状况。
“难道,我真的是若依?”她旗唇喃喃自语的问自己。
那个和她长得几近一模一样的孩子,那个为了她酗酒癫狂的男人,难道真的是她缺失的记忆力,最为重要的人?
哎.....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就算是那又怎么样,反正她都已经记不起来了,而起她现在落得如此地方,不会有人回来,就算有人经过,她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离着刘光出海已经过去了四十八小时,或许真的像莫栩凉说的那样,他们来爱情岛便是因为若依还活在这里,而这一次出海便是考验。
四十八小时之后,精疲力竭的刘光终于连通着没有油的摩托艇一起被冲上了海岸。
而那出现在他视野的里的礁石群让他喜出望外。
第一天来爱情海的时候便去参观了沙雕城,那个城门上的图案,因为特别,所以记忆犹新,加上莫栩凉打听到的消息,他很肯定,这里应该就是美人鱼腰部的鱼鳞了!
他抬起头,接了几口从天而降的雨水,也许是因为即将找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所以亢奋让他忘记了这两天是如何在还是和风浪做斗争的。
他冲着那礁石群走去,一个一个的礁石,他都围着转一圈。
“若依......”他的呼喊声,便只有狂轰乱炸的雨水打击在各处的声音在回答。
“若依,你在这里,对不对?若依!”刘天冲着礁石喊,冲着所有的方向都喊了一遍,却都没有应答。
秋天的雨,虽然力度下得有些过分,但是仍旧夹杂着寒气逼人的感觉,加上肆虐的风,将那浑身湿透的人一吹,寒气便入了骨。
两日来也只是喝了大量海水充饥的刘光也渐渐进入了疲乏的状态。
实在无力,最后是找了一个倾斜式的礁石旁,多一会儿雨。
坐了好一阵,刘光只感觉大腿处有什么东西特别硌得慌,以为是漂在海上的时候不小心罐进口袋的砂石。
谁知不利索的掏出来,确实一个铜质的哨子。
是若依送给他的,告诉他,如果想她了就吹哨子,她听到了哨子就会回应他,证明她也是想他的。
然而之前他从未吹响过,那时候为了部队的一切,从来没有把这枚哨子放在心上。
“若依,我想你,真的好想你!”他这大概是奋力用尽了过去所以时间里的力气吹响了这哨子。
一声,两声,吹入云霄里。
如果她在这里,如果她还记得他,还会想他,那就请让他也听见同样的哨声吧!
“哨子!”昏睡过去的辛蝶,梦里似乎听见了清脆悦耳的哨声,她惊醒过来,一些画面铺面袭来。
“喂,陈若依,你是个女人你知道不知道?”有个男人对他很霸道,“我说过,除了训练,你就必须要跟我呆着一起,知道不知道?”
“为什么呀?”
“因为你是女人!”
“是女人也能有战友啊!”
“陈若依,你是不想做我刘光的女人是不是?”
“没有!”
“那就老实在我身边呆着,不要让别的男人靠近你!”
那光景,明明就是她,还有那个在她家门前嘶吼她叫若依的男人。
“刘光,这是本姑娘送给你的哨子,想我的时候你吹响它,如果我也在想你,我就会回应你!”
而后是她落寞的背影,念叨着,“这死刘光,木头人,怎么从来都不吹响这哨子,看来根本就不想念我!”
画面一转,又是她,倔强的脸孔,“我要去执行这个任务,我可以的,派我去吧!”
而此刻的辛蝶,能真真切切感受到画面里那个自己的在每时每刻的心情。
“虽然我有了你的孩子,可是这不代表我不能完成任务,我的孩子,必然会跟我一起,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宝宝,我们一定会为你爸爸达成这次任务,我们一定可以的!”她摸着自己的肚子,里面分明就有一个小生命在萌芽。
“求求你!”那个浑身是血的她,求着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孩子,““麻烦你帮我看看周围有没有报纸,天气太凉了,我的外套根本就没办法保证我女儿的体温,我要她活下去,求求你,帮我去找找。”
这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或许就是那该孩子嘴里喊的莫莫妈妈!
她还将孩子推到了女孩的手里,带着浑身的血渍跪在地上,“求求你帮我保护我孩子的命,我是一个特种女兵,在敌对正营里当卧底,我的战友几乎都他们杀害了,现在他们来抓我了,现在,你马上带着我的孩子离开,算我求你了!”
那女孩坚持带她一起走,她却摇头,“我必须死,我死了才能让我的孩子活下去,我求求你,现在就走,带她走!”
“不要告诉任何人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心仪的身份!”
那曾经的歇斯底里,连接着此刻辛蝶的心。
她真的是若依,那个孩子是她的女儿,那个男人是她的挚爱......
然而在过去这么多这么多年里她全都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而如今她的女儿已经七岁了,还到过她的面前,而她却记不起来了!
又是一声长啸的哨声。
“刘光,你终于知道要用哨声来呼唤我了吗?”
辛蝶从昏死状态中陡然的清醒过来,涌起的振奋,让她从地上坐起身来。
虽然记不起以前,但是她还能记得,从这个小岛醒过来的时候,身上也有一枚铜质的哨子,当时就埋着这洞里了。
只是埋在哪里了呢?
找找,一定要找到。
她说过的,只要他吹响哨子,她是要回应的。
环顾了四周,互相这那日在这山洞里发生的一切,刻意的想着那枚铜质的哨子。
“找到了!”在冥想里,她找到了位置。
好在就在离她不远得地方。
她躺下生,毅然的滚过去,双脚抵住那处掩埋了哨子的地方,一寸一寸的蹭开地表的砂石。
刘光吹着口哨,一路上抚着礁石,仍旧是一处一处的查看。
“若依,陈若依!”刘光盯着那哨子,似乎它就能代表着她,“你回答我,你说过只要我吹响哨子,你也在想你我,也会吹响的,我现在好想你,你原谅我对你的不伤心,原谅我!”
“哧唷”哨子声离得越来越近后又似乎渐行渐远了。
陈若依一直努力蹭着那图层,却还没有刨除哨子来。
可是那哨子声真的是越来越弱了。
她脚上的力度不禁大了许多倍,拼尽了所有力气,一定要挖出来。
最后叮铃一声,陈若依便露出了极其欣慰的笑容,同时浑身的力气也殆尽了。
她扑腾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挪向哨子躲在的地方,表面还盖着许多的砂石,她便用下巴去蹭开。
“我终于找到你了!”似乎这句话是说给刘光听的。
干枯起皮的双唇,贴着泥巴地咬住了那长满泥土的哨子,她奋力一吹,只吹出沙哑的哨声,喷出了许多灰层,落得她满脸,甚至掉落了她的眼睛里。
几次尝试,仍然是只有灰层和砂石漏出来,在哨子口的泥巴已经顺势倒进了她的嘴里,她都来不及吐掉,不断的用自己仅剩的力气去清理哨子里的脏东西。
“哧唷!”
终于出声了!
刘光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他怀疑的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哨子,似乎得了老年痴呆症一般的问自己,“我刚刚有吹哨子吗?”
“哧唷”
又是一声!
“不是我吹的!”刘光念叨着,“这不是我吹的,不是我吹的.....”
念叨中,他露出了难看的笑容,“不是我吹的,不是我吹的,是她,是她!”
他一路狂奔了起来,冲着那哨声想起的地方,时不时的回应。
那哨声在他的声音落下后便会响起。
“是你,若依,是你吗?”一路马不停蹄,朝着最深处的地方追去,就连脚上的一双鞋子都已经跑丢了也丝毫没有察觉。
这感觉便是魔怔了一般。
心里头只有那个哨声。
当他到达那个哨子传出来的礁石山洞,他要找的人,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唯独她还呼吸着,吹响着那枚铜哨的声音。
“哧唷!”她吹响!
“哧唷!”他回应。
“若依!”刘光拿了口中的哨子,在陈若依身边跪下来,“若依,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
然而地上的人儿还是不断的吹着哨子!
“若依!”他扶了陈若依起身,伸手要去拿掉她嘴里的哨子,却发现她咬得死死的,“若依,我是刘光,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你醒醒,醒醒!”
这一次,哨子不用他去取,就已经从她的嘴里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