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旭是去过梁城的,对那里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事情。面对其中一个文臣的问题,东方旭还真是没去注意,一时之间有些懊恼当时的粗心。
东方旭不知道,但却难不倒潘公公:“梁城的积水之所以退散不开,是因为它的地势太低。对于梁城,就是平时雨下大一点,时间下得久一些,那里的人可能有大半个月或者更久的时间生活在泥坑中。当时玉纱国会答应与昌邑城合作,一是因为龙城的一些退让。二是因为玉纱国的卞城的确需要不少水。”
经潘公公这么一提醒,东方旭发觉梁城却有这一现象:“潘公公的确很了解梁城。”
潘公公道:“实不相瞒,奴才是梁城人。”
东方旭只给了一个原来如此的神情。
潘公公见东方旭没有说话,继续着上面的话题:“奴才虽然知道梁城的缺陷,若是正常的争夺,昌邑城根本就没有赢的机会。可当时芸城与昌邑城可以说是不分彼此,所以奴才一点也不担心昌邑城会输。不过总有那么多事情出人意料的。昌邑城不但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不过最让奴才痛心的是,珏王爷不但没有抓住最后一点希望,甚至连一点心思都没动过。”
梁城的情况这里的人都是知情的,所以已经没有人对此悲天悯人了。大家最关心的是如何解决这个难题。
沉思了一会,东方旭道:“潘公公的意思是,我们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把梁城的水排出去了?”
潘公公道:“理论上是如此。不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梁城的水虽然不能排除到别的城域,不过两端与其它城域相邻的地界都是很宽阔的。只要把所有积水都融汇到那里,梁城至少不会成为水城。”
东方旭道:“可那些水还是在梁城?一次次的积累,万一排放的地方承受不住,岂不是让梁城又回到了原点,甚至可能比开始的时候更严重?”
潘公公一心只是想着如何把梁城的水排挤掉,却没有东方旭想的那么多。原本有些放彩的神情也黯淡下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这样等着老天来救济?”瞿将军有些烦躁道。
众人又开始沉默起来。
“再想想,一定能想到别的办法的。”东方旭在激励他人的时候也是在激励自己。但他那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声音,却显得那么没自信。
潘公公苦着脸道:“地势如此,不可能再有别的办法。除非把融汇在一起的水能让它往上流。”
看着一个个愁眉苦脸的脸,东方旭道:“想不出其它的办法就不要勉强。现在想不起,并不表示以后也想不起。到这个时辰了,想必大家也饿了。用完早膳,大家的休沐也正式开始了。本王希望你们这几日就放开一切,与家人好好的聚一聚!万事等休沐结束后再商议。”
这个时候没有给他们压力,众大臣很是佩服东方旭的大度和气魄。
在众人就要出房门的那一刻,东方旭对廖皓宇道:“廖学士,虽然父皇现在昏迷不醒,但他对令千金的奖赏还是作数的。用完早膳,潘公公会带圣旨和父皇的奖赏随你一起去学士府。”
廖皓宇本来想推辞的,可一想还是道起了谢:“微臣先替小女谢过皇上的赏赐!”
东方旭道:“这是她应得的!你先去用膳。潘公公,程将军再留会!”
程剑辉听到东方旭叫他还以为出现幻觉了。从王淑仪醒来开始,可以说两人是零交流,程剑辉以为两人以后都会这样了。不过看到潘公公停下脚步,程剑辉知道自己没有幻听,虽然东方旭的脸色不是很好,但对程剑辉来说这一切比起东方旭无视他,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等众人走得差不多了,也走远了,东方旭才道:“我知道你们对昨晚与我在一起的人很好奇,既然我决定暂时留下来,那她必然也会跟在我身边,你们与她也是迟早要见面的。既然这样,还不如让你们现在就见面。”
东方旭向里屋道:“钰婷,你出来吧!”
吴钰婷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还是觉得很累且浑身无力,但她还是起来了。不过走出里间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停下来听了一会,才知道是东方旭与一些大臣在商议事情。
吴钰婷也是不想偷听政事的,不过她不想惊动了人,所以就一直站在掩蔽的地方,等外面的人一走她也准备走人,却没想到东方旭早已知道她在这里。
有东方旭在,潘公公和程剑辉不可能为难她,但吴钰婷还是不敢出来见两人。
许久不见吴钰婷走出来的身影,东方旭干脆走了进去。也是很容易就找到了吴钰婷的站地,牵起她的手道:“有我,不怕!”
简单的四个字让吴钰婷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就这样跟着东方旭走了出来。
看到吴钰婷,潘公公和程剑辉都傻了!他们虽然清楚东方旭在乎的人,他们一定是认识的,但绝没想到会是她。难怪东方旭那么笃定他们不会同意两人在一起,也一直不让他们彼此相见。
等等,不让他们彼此相见,也就是说东方旭是知道玉玲珑曾经的过往的。可东方旭怎会叫她吴钰婷?
潘公公和程剑辉是知道玉玲珑曾经的一些过往,也知道她在龙城做过细作,但不知她在龙城时的名字是吴钰婷。
“九王爷,她?怎么可以?”
东方旭没想到第一个反对的人竟然是潘公公。
“我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怎么就不可以了?”
潘公公道:“九王爷明明知道她是,她是?”
东方旭道:“我不知道你们心中的她是谁,只知道她在我心中是一个体贴,聪慧,是与我相伴一生的人。”
“荒谬!”程剑辉此时的语气完全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口气:“兄弟俩同娶一个女子,也不怕世人笑话!”
“兄弟俩?不知你又以什么身份说的我?如果是父亲,我记得程家只有我这么一个公子。如果是臣子,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本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