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睿道:“知道了,你做的很好。”
方才说话的便是消失许久的袁陵,谁都没想到他当初从谢长寻手下逃脱之后,又和墨云睿搞在了一起,成为了他的手下,甚至现在还助纣为虐,打算攻城,他又提醒道:“四皇子,算算日子,如今瑾王和荣王已到江南,皇上再无翻身之日,今夜是攻城的最好时机。”
墨云睿点了点头,目光贪婪的说道:“的确,今日是最好的时机,本皇子等了这一天等了好久了。袁陵,还是多亏了你这个谋士,本皇子才能得偿所愿,等本皇子登上那个位子,便许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
袁陵目光闪烁,恭维的道:“哪里,还是借着四皇子的光,若没有四皇子,便不会有今日的袁陵。”
当初他逃了之后,为表忠心,也为了依附墨云睿这个靠山,他便跟着他留下的线索去了南疆,这多半年以来,俨然已经成了墨云睿的一条狗。
只有这些,他才能活下来,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墨云睿道:“今日,本皇子势在必得!”
其实袁陵没有说一点,在瑾王荣王二人交了兵符之后,他们就彻底成了空壳子,成为囊中之物。
北离国所有的军队,只认兵符,无论之前归属于谁,在兵符转移的那一刻,会跟着承认新的主人,这也是皇上忌惮他们二人这么多年,却依然无法动他们分毫的缘故。
荣王二人背后的军队势力,可不是仅仅抵得过半个北离这么简单。
但他也藏了私心,那便是钟齐,若是挑她在的时候选择攻城,那她也会受到牵连,所以他才选择了等他们一行人等都安稳的回到江南的这个时间。
墨云睿一声令下,身后的数以万计位苗疆人蠢蠢欲动,开始了攻城。
用的便是他们苗疆特有的蛊毒之术。
满地尸骨,墨云睿踏着他们一步一步的走向城门:“父皇,你没想到吧,你最看不起的儿子,到头来却是走向皇位的人。父皇,你会后悔你做的决定的。”
路过之处,皆是尸骨无存。
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已至皇宫之外,不消片刻,整个皇宫都在墨云睿的控制之下,已然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金銮殿,坐上了那梦寐以求的龙椅,眼中满是对权力的欲望,毫不掩饰,此刻的他,俨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一国之主,正在受万人敬仰,世人朝拜。
墨云睿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无法自拔,日思学想,这一刻终于成真了。
不久,外面传来一阵怒吼声:“你放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谁给你的胆子敢绑架朕,还不快放开,否则朕定要诛你九族,让你不得好死!!!”
这声音他熟悉的很,墨云睿睁开了眼睛,抬眼看去,很快便见到了一个身穿明黄色衣服的人被押了过来。
袁陵用一把长剑横在了皇上的脖子上,走到大殿之内,高声道:“启禀四皇子,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将皇上带来了。”
此刻的皇上样貌狼狈,神色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墨云睿一首托腮,道:“袁陵,你做的不错,本皇子会重重有赏!父皇,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皇上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的朝龙椅那个方向看去,咬牙切齿的说道:“墨云睿!你这个逆子,竟敢逼宫,想反了不成!”
墨云睿佯装没有听到,从龙椅上走了下去,来到了皇上身边:“逆子?是不是在父皇心里,我早就是个逆子?父皇眼中从来都没有我这个儿子,是不是因为我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是抛妻弃子的见证,所以才不待见我?”
皇上恼羞成怒的道:“你休要颠倒黑白,朕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你身为皇子,从小到大衣食无忧,又哪一样东西是你没得到的,让你竟然如此!”
不说还好,一说墨云睿的脸色就变得无比阴沉,高声道:“颠倒黑白?没有亏待过我?父皇这话还真能说的出口,那墨云季有的东西,父皇可曾给过我?”
皇上问道:“他有的,你同样也有,朕也一视同仁,你到底想要什么,竟敢做出逼宫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就是这么对你父皇的吗?”
他本来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忽然间蜡烛全然熄灭,陷入一片黑暗,而正是那个时候,被身旁的这人牵制住了性命,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
一路走到金銮殿,那些士兵无一倒地不起,到处都是身穿苗疆服饰的人,而罪魁祸首便是这个人,他的儿子。
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他会在这时候逼宫,瑾王荣王刚告老还乡,他便趁机做出此等不义之事!
墨云睿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一视同仁?”忽而眼神变得嗜血起来:“既然一视同仁,那我问父皇,我想要和他一样得到父皇的爱,父皇给我了吗?我想要不受人轻视,想要别人平等的对待,父皇做到了吗?当我小时候因为母后去世,无依无靠,被人骂野种的时候,父皇又在哪?同样身为你的嫡子,当我弱冠之礼,父皇来都不来,而他墨云季弱冠之时,父皇举国操办,大赦天下,如此之差,就是父皇所说的一视同仁……”
从幼年到现在,从小事到大事,都被他记得一清二楚,所有的事情他都记得,都记得。这些年的委屈与不公在这一刻被他诉说殆尽,他也终于发泄出来了,终于不再痛苦的自我压抑了。
自从他由嫡出变为庶出之后,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就变了,不再是之前的毕恭毕敬,而是恶语相向,甚至连他的母后也不放过,每天活在别人的
他越说越激动,情绪逐渐不受控制起来,皇上听着这些事,震惊无比,他没想到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被他记在心里。
这些事情是事实,他无从反驳,而他也确实更喜欢墨云季多一点儿,因为那是叶锦绣给他生的孩子,可挚爱之子,更宠一些,不是应该的吗?